！箱子死沉，拖在地上像塊巨大的磨盤。李元慶使出吃奶的勁兒，

才把它從臥室門口吭哧吭哧拽到客廳中央。箱子釘?shù)脟?yán)絲合縫，鐵釘頭閃著冷硬的光。

他抄起角落里的小釘錘，對著釘子猛砸下去，虎口震得發(fā)麻，釘子卻紋絲不動?！皨尩?！

”他啐了一口，額頭上汗珠滾了下來。焦躁和渴望燒得他渾身發(fā)燙。

他轉(zhuǎn)身翻出工具箱里的電鉆，換上砂輪片。一咬牙，按下了開關(guān)?！白套套獭?！

”刺耳的尖嘯猛地撕裂了房間的寂靜，火星像憤怒的毒蛇，瘋狂地噴濺出來，

打在臉上、手上，燙得他一個激靈。濃重的焦糊味彌漫開來。李元慶死死咬著后槽牙，

眼睛瞪得溜圓，瞳孔里只映著砂輪片與木頭、鐵釘激烈摩擦的那一點縫隙。

汗水順著鬢角流進眼睛，辣得生疼，他也不敢眨眼，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開！給老子開！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手臂都麻了，一道細(xì)細(xì)的、被磨開的縫隙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

他猛地關(guān)掉電鉆，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只剩下自己粗重得像風(fēng)箱般的喘息和心臟狂跳的“咚咚”聲。他湊近了看，

那道黑黢黢的縫隙里……有光？金燦燦的光！李元慶的心跳驟然停了一拍，

隨即以更狂暴的勢頭撞擊著胸膛。他顫抖著手，摸過一把螺絲刀，對準(zhǔn)那豁口，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撬！“咔噠！”箱蓋應(yīng)聲彈開。金光！李元慶感覺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

眼前瞬間被一片炫目的金黃淹沒，大腦一片空白。最上面是層發(fā)黃的舊棉布，

他哆嗦著手一把掀開。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小拇指粗的“大黃魚”，沉甸甸的，一排排，

足有五排，每排十根！旁邊是堆成小山的“小黃魚”，細(xì)一些，但數(shù)量驚人，

怕不得有幾百根？！箱子角落里，幾捆用麻布扎緊的銀元，

袁大頭那熟悉的側(cè)臉在光線下泛著冷冷的白?！拔摇佟崩钤獞c喉嚨發(fā)干，

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他伸出手，指尖冰涼，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最上面那根大黃魚。

堅硬、冰冷、沉甸甸的觸感，真實得讓他渾身一顫。不是夢！真他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