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覓,你果然舍不得走?!币坏朗煜さ某爸S嗓音在我身后陡然響起。我腳步微頓,轉(zhuǎn)過身,
看著不遠處的幾個男人。為首的魏無衡一馬當先走到我面前,玩味的目光在我身上不停掃視。
“我記得昨日將軍就把你驅(qū)逐了吧,你怎么還好意思呆在這都城的?!薄鞍??
你這個爬床的男婊子。”他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跟他隨行的幾人同是陸滄的副將,
對此并不意外。反而一同嘲笑道?!笆前∩R?,難不成是后面癢了,
還想在這都城找個男人給你殺殺癢?!薄班?,我看是還舍不得將軍,聽到將軍被賜婚,
想留下來跟楚小姐一爭高下吧。”“一個將軍拿來泄火的玩物罷了,
有什么資格跟那冰清玉潔的楚小姐比,桑覓,你還真是可笑至極。
”粗俗刺耳的話在我耳邊不斷響起。我手指撫上腰間的軟劍,
思緒卻不可控制的回到了以前在軍營的時候。這樣的情形,早已不是第一次發(fā)生。
其他人不知我的性別身份,看見我跟陸滄同進同出同吃同睡,久而久之便謠言四起。
他們不敢說陸滄的不是,便卯足了勁的來欺辱我。說我不知廉恥,
以男子之身爬上了陸滄的床,是個以色侍人的賤貨。說我賣身求榮,
是比妓院里最下三濫的妓子還要淫賤的淫娃蕩婦。這些話在整個軍營傳得浩浩蕩蕩,
不管我做得多好救了多少兵士打了多少勝仗,卻仍是人人鄙夷厭惡。
可陸滄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在夜深人靜時將我擁在懷里,說只要他知道我的好便可。
從前我一直沒去細想。如今想來,陸滄明知我的處境,卻從不肯為我出頭辯解。
怕是他們說得對,從頭到尾,我都只是陸滄花十銅板買回來的一個玩物罷了。
即便有一丁點微不足道的愛,也不可能會為了我去教訓他的副將。魏無衡見我始終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