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氏名下的高級私人醫(yī)院做了一次普通的健康體檢后,謝錦月無意中偷聽到了醫(yī)生的對話。
“謝錦月的心臟很好,十天后就能給安愿小姐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了。”
“那謝錦月沒了心臟怎么辦?”
“傅總說了,給她移植上豬的心臟?!?/p>
謝錦月險些站立不穩(wěn)。
安愿不過是丈夫傅云澈資助的女大學生。
傅云澈竟然為了這個女學生,要將她完好的心臟送出去,換上豬的心臟。
心臟一陣鈍痛,好像生生被挖了去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
回到別墅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傅云澈和安愿兩人在廚房里忘情擁吻,吻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謝錦月深深呼吸了幾口,將即將落下的淚水逼了回去。
她和傅云澈相識十年,結(jié)婚三年,對方一直將她捧在心尖尖上,將她視作此生最珍惜的寶貝。
兩人相識第一年的時候,傅云澈紅著一張臉交給了她一封萬字情書,洋洋灑灑寫滿了對她的喜歡。
認識第五年的時候,兩人訂婚,傅云澈知道她喜歡郁金香,便斥親手種下全球所有品種的郁金香,為她打造了一座無與倫比的郁金香莊園。
認識第八年,兩人結(jié)婚,謝錦月穿上了全球最昂貴的婚紗,戴著最貴的鉆石戒指嫁給了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人。
那時候傅云澈緊緊握住她的手,紅了眼眶,哽咽道:“錦月,此生我絕不負你?!?/p>
全A城的人都知道傅家太子愛慘了妻子謝錦月,謝錦月也以為傅云澈愛慘了她。
直到相識第十年,傅云澈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謝錦月初見安愿的時候,對方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棉麻連衣裙,巴掌大的臉很是蒼白,鴉羽般的睫毛上掛著幾顆晶瑩淚珠,正瑟瑟發(fā)抖靠在傅云澈的懷里,我見猶憐。
傅云澈向她解釋,“安愿是我一直以來資助的女學生,她出身貧困還患有心臟病,現(xiàn)在她家人都沒了,我想讓她住在家里可以嗎?”
安愿怯生生地看著她,輕輕柔柔說道:“錦月姐姐,我.....我可以住在這里嗎?”
謝錦月當時沒想這么多,覺得對方可憐便同意讓對方留下來。
直到有一次她撞見了兩人的奸情。
傅云澈無比粗暴地在安愿身上動作,那模樣仿佛想要將身下的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里,是謝錦月從未在對方身上見過的癡狂。
“嗯.....云澈哥哥你太用力了~”
“要不是顧慮你的心臟病,我會這么輕易就饒過你?”
接著又是一陣男女歡愉的聲音。
謝錦月紅著眼睛質(zhì)問他,傅云澈卻只是不咸不淡地說:“安愿患有心臟病,已經(jīng)沒多少日子了,她說活著的時候從來沒談過戀愛,想在死之前談一次,而我只是可憐她并不是真心的?!?/p>
說完后他像從前那般捧著謝錦月的臉,眼神里是化不開的深情,“錦月你知道的,我對你才是真心的,所以在安愿死之前,就成全了她唯一的愿望可以嗎?”
不是真心的,卻在他們結(jié)婚結(jié)婚紀念日的時候,謊稱出差,實際上卻是和安愿出國去玩。
不是真心的,卻在她母親生病去世的時候,和安愿在別墅的各個角落做了三天三夜。
不是真心的,如今卻要用她健康的心臟移植給安愿,還要給她安上豬的心臟。
謝錦月譏笑,心痛到麻木。
如果這都不是真心,那什么才是真的?
想到這里,她撥打了一個電話。
“學長你欠我的人情我現(xiàn)在想要你還可以嗎?”
“十天后幫我制造一起假死事件,事后幫我銷戶。”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問,然后答應,“好。”
既然傅云澈想要她這顆心臟,她才不會如了對方的愿。
十天后,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他了。
“錦月?”
在放下手機后,傅云澈才發(fā)現(xiàn)她站在門口。
“你回來了怎么不進來?。拷】刁w檢如何?心臟還好嗎?”對方關(guān)切地問道。
謝錦月一怔。
之前她每次體檢傅云澈也會格外關(guān)心她的心臟,那時候他解釋說:“安愿患有心臟病,我有些杯弓蛇影了,害怕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你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