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我暗戀沈燼十年,卻只換來一張床伴協(xié)議。
養(yǎng)父治病要錢,我就脫了裙子當他的金絲雀。
他嫌我沒經(jīng)驗,我就學他喜歡的腰腹姿勢。
五年過去,沈燼身邊只有我這個契約情人,他說他要結(jié)婚了。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金絲雀上位了。
直到他心心念念的前女友林薇薇回國,二人訂婚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
我一夜變成了滬城最大的笑柄。
他帶林薇薇來家里恩愛,結(jié)束了還叫我進來收拾房間。
林薇薇看著我笑:“阿燼說你為了錢什么都肯做,果然沒騙我。”
我低頭收著二人散落一地的內(nèi)衣褲,他卻沒看一眼:
“協(xié)議還有一周到期,我多給你一筆錢,夠你找下家了?!?/p>
……
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和沈燼有交集了。
可是公司破產(chǎn),家里早已掏空。
養(yǎng)父的醫(yī)療費我根本付不起。
跑遍所有親戚家,膝蓋跪得青紫,也只湊夠零頭。
“夜場賣酒來錢快,幾天就能湊夠這次的手術(shù)費?!?/p>
前輩湊在我耳邊說這話時,我理應(yīng)轉(zhuǎn)頭就走的。
可我別無選擇。
結(jié)果第一天上崗,酒盤剛端到卡座前,熟悉的聲音就讓我渾身僵住。
“蘇聽雪?”
好巧,我和沈燼又有交集了。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呢。
我聽著他叫我的名字,沒什么反應(yīng)。
沈燼坐在沙發(fā)中央,指尖夾著煙,煙霧后的眼神盯著我,看不清喜怒:
“還真是你?”
幾年不見,他變得愈發(fā)成熟了。
無論多少次,都會讓我心動。
沈燼不知道,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他了。
我剛被蘇家收養(yǎng)那年,怕生得很。
是他端著塊草莓蛋糕來找我,指尖蹭了點奶油在我鼻尖:
“哭什么?以后我罩你,沒人敢欺負我妹妹?!?/p>
“妹妹”兩個字,他說得自然,我卻偷偷紅了耳根。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被人護著的感覺這么好。
而且沈燼也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一直護著我。
那天后,我便愈發(fā)對沈燼喜歡的無法自拔。
直到蘇家破產(chǎn),我和沈燼再無交集。
思緒回籠,我又看著沈燼,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可他突然抬手,酒杯里的酒全潑在我臉上。
冰涼的液體順著頭發(fā)流進衣領(lǐng),混著眼淚往下淌。
“蘇家已經(jīng)落魄要靠女兒賣身賺錢了?”
我抿了抿嘴,沒說話。
他見狀,冷笑一聲。
旁邊的朋友跟著起哄,他卻沒理會,抽出兩份文件扔在我面前。
一份是支票,數(shù)字剛好夠醫(yī)療費。
另一份,是個賣身協(xié)議。
“既然都要賣,那不如賣給我?!?/p>
我盯著支票上的數(shù)字,又想起病床上養(yǎng)父的臉。
筆桿攥得太用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掉下來。
我知道這一簽,從前那個被他護在身后當妹妹的蘇聽雪就死了。
可只要能救養(yǎng)父,這點屈辱又算什么?
最終,我抖著手簽下名字。
卡座里的笑聲突然炸開,沈燼身邊的人先湊過來,語氣里滿是戲謔:
“燼哥可以啊,這蘇家大小姐,現(xiàn)在不也得乖乖簽?zāi)愕淖郑俊?/p>
旁邊的人跟著笑,眼神掃過我濕透的亮片裙,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以前在學校見著,還以為多清高呢,現(xiàn)在看來……”
他沒說完,卻故意朝沈燼抬了抬下巴,“還是燼哥有本事,想要誰就有誰?!?/p>
有人把酒杯遞到我面前:“既然簽了,那以后就是燼哥的人了,不得陪哥幾個喝一杯?”
我攥緊貼著大腿根的裙擺,沒敢動。
那人就笑出聲:“怎么?還想端以前的架子?”
沈燼揚起手,那幫人才停了口,甚至悻悻地離開了包廂。
我見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維護我時,松了口氣。
可是隨后,包廂里進來了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我看著這兩個人,眼皮一跳。
“你要做什么?”我下意識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