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人,是叫做葉夢桐嗎?”
聽到這句話,何瀚博醫(yī)生狐疑的抬起頭,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很熟悉,但是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是誰。
“不是,我夫人的名字叫鄭子蕙?!?/p>
“她也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我們已經結婚兩年了?!?/p>
何瀚博指了指在桌子上的雙人照片,照片里的兩人正依偎在一起,笑的很燦爛,但是他隨即蹙了蹙眉有些不悅。
“沒什么事情的話下一個?!?/p>
葉夢桐還想再問,已經被身后的病人擠出了門診室。
她有些恍惚的站在門口,門口的標識上明晃晃的寫了幾個字:外科主任—何瀚博。
何瀚博,明明就是自己的丈夫,結婚證甚至就在自己的手提包內。
在兩年前,兩人乘車出去吃飯,結果意外車禍導致起火葉夢桐全身毀容,何瀚博斥巨資送葉夢桐出國治療,全身換皮,全身整容。
經過這兩年的治療,葉夢桐終于得以回國,她在國外拼了命的復建,就是為了早點回國和自己的丈夫何瀚博團聚。
葉夢桐的模樣和過去沒有一絲相似。
她沒有發(fā)過照片給何瀚博和自己唯一的母親,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但是明明今天早上對方還在和自己說早安,怎么今天已經變成了別的女人的丈夫了?
葉夢桐心如擂鼓。
“老公,你上午的門診什么時候結束?”一個精致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進何瀚博的門診室。
是鄭子蕙。
葉夢桐往門的縫隙里看見,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何瀚博笑的很開心,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
自己的丈夫,已經成為別人的了。
她攥緊了結婚證,趕到了領證時的民政局。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她的結婚證,斜昵了幾眼。
“你是葉夢桐?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誰都知道兩年前的車禍,我們京城最有名的精神科大夫何瀚博的妻子葉夢桐當場死亡?!?/p>
葉夢桐如墜冰窟,整個人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她愣愣的看著眼前人的嫌棄反應,嘴巴一張一合,耳邊卻嗡嗡作響。
兩年前,明明是何瀚博親自送自己出國治療,明明是他幾乎把所有的積蓄都留給了自己。
兩年中的每一天,每一天的早安和晚安,到底是誰在和自己聊天。
…………
“何醫(yī)生,您和太太來啦?!?/p>
葉夢桐扭頭一看,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紛紛快速走向兩個人影,是何瀚博還有……鄭子蕙。
“您和您太太感情真好,真令人羨慕?!?/p>
何瀚博微笑著和眾人打招呼,攬著身邊高挑的女人進了會堂,用來拍結婚登記照的會堂。
“抱歉,麻煩你們了,是我太太,非要覺得兩年前的結婚證照片不好看,正好舊的不見了,要來補辦新的?!?/p>
說話間,何瀚博將頭紗戴在鄭子蕙的頭上,細心的整理好,牽著對方的手走到了臺前。
“來,看鏡頭?!睌z影師拿著攝像機,讓他們擺著不同的姿勢。
“何醫(yī)生簡直是太帥了,也只有鄭醫(yī)生才能配得上他!”
“太幸福了吧!”
周圍人的羨慕聲此起彼伏,只有葉夢桐一個人獨自站在角落一言不發(fā)。
她再向何瀚博看去,何瀚博正深情的看著鄭子蕙,側頭就吻了上去,鄭子蕙臉有些紅,嬌嗔著說著討厭。
沒想到吻完之后,何瀚博又突然單膝跪地,拿出口袋里的一個紅色絲絨盒子。
“子蕙,這兩年委屈你了,我現在在這里再向你求一次婚,嫁給我好嗎?”
葉夢桐渾身戰(zhàn)栗,腦子里只覺得一團亂麻,疑問和酸澀幾乎要破胸而出。
“何瀚博!你妻子根本沒死!”
“你憑什么和這個女人結婚!”
一聲夾雜著哽咽的怒吼出聲,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再葉夢桐身上。
葉夢桐緊緊握著拳壓制著自己的震驚,但仍舊盯著何瀚博。
何瀚博緩緩的站起身,似乎嘖了一聲,眉頭皺的很深的側過身看著葉夢桐。
“瀚博,她是誰呀?”邊上的鄭子蕙扯扯他的衣袖問道。
何瀚博的臉色又變回微笑,雙手壓在鄭子蕙的肩上安撫她。
“不知道她是誰,好像是上午我的病人,不知道……是不是這里有點問題?!?/p>
何瀚博沒有停頓,竟然直直的走到葉夢桐的面前,何瀚博將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軀非常有壓迫感,他示意她到門外去。
葉夢桐沒有遲疑的上前,但是剛走出門外,他的一只手就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你放開我!”葉夢桐強烈掙扎著,迫切的想要掰開對方的手,但是何瀚博的另一只手又馬上捂上對方的嘴。
“我不管你是誰,你只有一個選擇。”
“就是現在滾!”
葉夢桐痛苦的睜大雙眼,看見的只有何瀚博眼中一瞬間暴怒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