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看著那四分五裂的表盤,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間凝固了。
“對不起,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沈明宇慌忙抬起腳,臉上寫滿了驚慌與愧疚。
陸梔月看到我慘白的臉色,眼神里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
她皺了皺眉,語氣生硬地開口:“不就是一塊破表嗎?大不了,我賠你一塊新的?!?/p>
我緩緩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寫滿不耐煩的臉,心中最后一絲殘存念想徹底沒了。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蹲下身,用顫抖的手,將那些碎片一點一點地收攏在掌心。
然后,越過他們,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那天起,我徹底死心了。
我開始有條不紊地為前往西北做準備。
我將沈家給我配的跑車、名表、奢侈品,所有象征著這個身份的東西,全部打包賣掉。
然后,將換來的那筆近千萬的資金,以匿名的方式,全數(shù)注入了沈氏集團旗下的慈善基金會。
可陸梔月不知道從哪得知了我變賣奢侈品的事情,怒氣沖沖找上了我。
“沈承遠!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賣車,賣名表,匿名捐款……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腳步未停,只想繞過她。
她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收起你那些廉價的手段。我告訴你,別說你把所有東西都捐了,就算你把命捐了,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她湊得更近,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一字一頓地說:
“因為,我嫌臟!”
前世,她無數(shù)次用這句話來刺傷我。
而此刻,我只是抬起眼,平靜地看著她,然后笑了。
“陸總,”我輕輕掙開她的手,理了理被她弄皺的衣領(lǐng),“您想多了。我做的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p>
“我只是覺得,”我看著她那雙因我的稱呼而驟然緊縮的瞳孔,慢條斯理地說,“有些不屬于我的東西,還是早點還回去比較好?!?/p>
說完,我不再看她錯愕的表情,徑直離開。
陸梔月顯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她依舊認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博取她的關(guān)注。
而她報復(fù)我的方式,就是加倍地對沈明宇好。
第二天,沈明宇就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表,來到我面前炫耀。
他一臉得意,“這是梔月姐姐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全球只有一塊哦。”
我看都沒看一眼,淡淡答道:“挺好的。”
過了兩天,他又開著一輛嶄新的限量款跑車,停在我面前,笑意盈盈地說,“這是梔月姐姐怕我以后出門不方便,送給他的代步工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