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叫了一輛車去醫(yī)院。
等我辦理好一切手續(xù)回去時,卻發(fā)現(xiàn)一群醫(yī)生圍在女兒身邊正在做解剖。
“你們要干什么?!”
我沖了上去,立馬被付熙雯的保鏢攔住。
“時宴,志成的妹妹得了尿毒癥需要換腎,剛好彤彤的腎源跟她匹配,所以我決定要把彤彤的腎捐給她。”
我微微瞪大了眼睛,大聲質(zhì)問她:
“你憑什么?!女兒走的時候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為什么還要允許別人對她開膛破肚!”
看著女兒小小的身體血肉模糊,那些醫(yī)生的刀仿佛割在我的身上一樣痛。
付熙雯不贊同地看著我:
“我知道彤彤死了你難過,但是我也難過啊,可是彤彤的腎能夠救一條人命,這不是很好嗎?”
她嘆了口氣走過來安慰我:
“你也別傷心了,彤彤本來一直心臟都不好,這是遲早的事情,她的腎能救人,我這是替她做好事啊?!?/p>
“滾你媽的做好事!”
我對著付熙雯破口大罵。
結(jié)婚多年以來,這是我第一次這么對她。
付熙雯的臉色當即就不好了。
江志成在一旁假模假意道:“熙雯,如果時宴不愿意的話就算了,我那個妹妹也是可憐,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就這么……”
“行了!時宴,我也是彤彤的媽媽,我也有權(quán)利決定她的器官去留!”
她瞪著我道:“我告訴你,今天這個腎我要定了,你如果再這么阻撓,我是不會把女兒的尸體給你的。”
她居然喪心病狂到用女兒的尸體威脅我。
女兒在里面被開膛破肚,我卻什么也做不了。
我頹敗地坐在地上,低低道:“付熙雯,你實在不配做一個母親,我們離婚吧。”
“離婚?!”
付熙雯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微微皺著眉頭說:
“時宴,我不過就是做了一件好事,你就跟我離婚?”
“好事?”
我冷笑一聲。
她難道忘記了嗎?
女兒就是她跟她的男閨蜜害死的呀,這又算哪門子好事呢?
見我冷笑,付熙雯急了。
她耐著性子解釋:“是,沒。今天發(fā)生的事我確實也有錯,可是彤彤這樣的身體遲早會死,這個腎不取出來也是浪費了。”
“啪!”
我再也忍無可忍,起身給了付熙雯一巴掌。
“付熙雯,不要讓我再從你嘴里聽到彤彤的名字,你不配!”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付熙雯徹底怒了。
她咬牙切齒瞪著我:
“離婚就離婚!時宴,你以為你離了我你還能過上這種好日子嗎?”
“沒有我,你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家庭主夫罷了!”
我怔了一下。
這么多年來,為了能讓她安心工作,我把家里照顧的井井有條。
到頭來在她眼里只是一個沒有能力的家庭主夫罷了。
可付熙雯卻不知道,她公司的那些資源全都是我時家的人脈。
沒有我時家,她才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