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我已經懷過九胎,卻還是因為被咬破尖尖哭濕了枕頭。為了改掉我嬌氣的毛病,
首富老公送我去鞋店做導購。怕我不乖乖工作,他直接停掉了兒子的醫(yī)藥費。
他親了我一下說:“只要你扛過這次考驗,就還是我傅年的太太。
”三天后他從國外出差回來,帶著女秘書曉雪來接我。見我乖巧跪在地上為曉雪換鞋,
他滿意一笑:“短短三天,就改掉了你天真幼稚的毛病?!毕乱幻霑匝┦褜櫠?,
直接把腳放在我的頭頂擦灰。我卻把額頭貼上地板,方便客人放腳。
老公瞬間勃然大怒:“林芳蓉,就算是裝也要有個度,你的自尊呢?!
”1我被他罵的渾身一抖,連忙把范曉雪的腳捧下來。為她換上一雙價值不菲的鑲鉆高跟。
滿口贊嘆不已:“范小姐的腳是我見過最美的,被我的頭發(fā)弄臟了,對不起。
”“不怪傅先生生氣,現(xiàn)在這雙鉆石鞋才配夫人呢,折扣只要九十八萬,為夫人買下來嗎?
”說完背誦的導購詞,我討好的抬臉望向傅年。剛才他質問我的自尊,
一定是因為我演的不夠盡興,不夠自我踐踏。所以他看得不開心了。三天前,
我還是首富寵在手心上的妻子。幾十萬的鞋子,我只穿一天就扔掉。
可現(xiàn)在我只想到賣出一雙,就能提成一萬塊。夠兒子在醫(yī)院里再續(xù)一天命。
見到我如此兢兢業(yè)業(yè),傅年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復雜的伸手,要把我拉起:“你說什么瘋話,
吃醋了?”“我的太太是你,曉雪只是我的秘書,當然要隨時跟在我身邊,
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彼氖謩偱龅轿?,旁邊的范曉雪忽然倔強的抹淚:“對啊芳蓉姐,
您才是高高在上的傅太太,讓您為我一個小小的秘書服務,是我不配了,我該打!
”帶著埋怨的一句話,讓傅年立刻轉臉看向她。耐心哄著:“林芳蓉雖然是我的太太,
可是她這輩子都沒認真工作過幾天,不過是個爬在男人身上吸血的家庭主婦。
”“她哪里比得上你,一個小女人上社會工作,為社會創(chuàng)作價值,要說誰不配,
那也是林芳蓉不配服務你?!备的昵撇黄鸬脑捳Z,像針一樣刺入我的心。我呆呆的低頭,
把皺巴巴的工作服撫平整。眼角看到一對男女走進店里,立刻上前殷勤的微笑。
“先生女士來看鞋嗎?喜歡鱷魚皮,還是鑲鉆的款式?”嫁給傅年十年,
我眼尖的看出男人的腕表,是傅年常戴的一個貴款。連忙為女人取下一款鱷魚皮鞋,
讓她踩在我的大腿上欣賞鞋子。抬手輕輕扯開衣領,露出一對豐滿的雪球?!跋壬纯矗?/p>
這雙鞋是不是很美,很適合您身邊的這位小姐?”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連連點頭?!懊?,
美極了……”手臂上忽然一陣劇痛,傅年扯起我,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氣的手都在抖:“林芳蓉,你當我瞎了還是死了?不就是演你特別想賣出一雙鞋嗎,
少給老子裝!”“從你嫁給我就沒少過你吃穿用,我是讓你在店里放低身段,養(yǎng)養(yǎng)性子,
沒讓你給老子戴綠帽!”我捂著發(fā)燙的臉,再也忍不下去。剛張口吐出兒子兩字,
范曉雪突然撲過來,呼呼的給傅年的手吹氣。心疼不已道:“芳蓉姐,你何必這么氣傅總,
他為了養(yǎng)你辛苦工作,你坐在家里享受就算了,還不安分的勾引野男人。
”“其實負責這家店的總經理,人家都跟我訴苦好幾次了,說芳蓉姐離了男人一天都不行,
經常騷擾他和客人?!薄案悼?,我不上報是怕影響你的家庭,現(xiàn)在你把總經理叫出來問問,
就知道我說的不假?!甭牭椒稌匝┑脑挘蚁乱庾R大喊:“不行!
”2總經理控制著我的提成和工資發(fā)放。要是他知道我被傅年投訴,一定會扣光我的獎金。
傅年閉了閉眼,恨聲叫我閉嘴,直接給商場負責人打了電話。不出半分鐘,
總經理就匆匆跑了過來。面對傅年的問話,面露難色道:“傅總,
這位林芳蓉是您安排到店里的,有些話,我這樣的小人物不該說。
”“可是林小姐到店工作三天,勾引遍了來消費的有錢男人。”“這貨柜上的鞋子,
低到幾十萬,高到上百萬的款式,客人都沒穿過,她自己就偷了幾十雙穿出去賣。
”“這樣的員工,我是管理不起,您要是非讓她留下工作,我寧愿辭職不干了!
”聽著總經理的控訴,傅年閉目胸口急促的起伏。咬著牙問我:“你還有什么要辯解的?
說出來,我就信你。”可我卻根本沒聽他說話,看到手機上閃著兒子主治醫(yī)生的名字,
急忙接起。對面話音不滿:“你兒子聽說醫(yī)療費欠了一萬多塊,自己從醫(yī)院里跑了。
”“你們家屬什么時候有空,來把欠費結一下吧?!蹦X子里轟的一聲,我的腿都軟了。
兒子只有六歲,卻懂事的讓人心酸。在被傅年拋棄的三天里,
從不問我身上被高跟鞋戳出的青紫。只是乖巧的說:“媽媽,我的病要花好多錢才能治好,
爸爸現(xiàn)在也不要你了,你把錢留著自己花吧?!毕氲搅鶜q的他會跑到哪里,我顧不得其他,
立刻就要沖出去找他。卻被范曉雪一把拽住長發(fā),直接扯下大把發(fā)絲。她反手輕拍著我的臉,
冷笑質問:“偷了店里這么多昂貴的鞋子,不還錢就想跑?”“我是傅總的貼身秘書,
有責任替他管理財產,你最好乖乖把偷走的全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被錢這個字提醒,我努力抓住傅年的胳膊。哽咽著懇求:“老公,你能不能給我一萬塊?
”只要有一萬塊,我就能繳上醫(yī)院的欠款。那樣兒子也就不會因為擔心我,從醫(yī)院里落跑。
哪怕他的病治不好,我也不能放棄他。“兒子是我們兩個人的,求你了,
老公……”凝望著我眼里的淚珠,傅年有一瞬慌了神。剛扶著我問怎么了,
就被范曉雪的一聲哭嚎打斷?!胺既亟?,我知道你恨傅總照顧我,看我們孤兒寡母可憐,
愿意讓我兒子管他叫爸?!薄翱墒俏覂鹤訌臎]傷害過你,你口口聲聲你和傅總的親生兒子,
是往我兒子的心口里捅刀啊,他雖然才只有十三歲,卻很聰明,聽得懂大人的言外之意!
”傅年眼里顯出不忍,冷著臉望向我?!澳阋囊蝗f塊我可以給你,不過。
”“你現(xiàn)在就扇自己一百個耳光,對曉雪和東東道歉,東東還是個孩子,
你說話不能沒有把門?!薄斑@一百個耳光,是為了讓你懂事,以后大家在一起生活,
你要知道什么話不能說!”我啞然的瞪著傅年,一時只覺荒涼。嫁給他的十年,
我為他懷孕九次,只有兒子一個活了下來。醫(yī)生說我和傅年這輩子,只會有這一個孩子了。
深夜,我為沒活下來的孩子們哭泣。傅年的擁抱緊的讓我疼痛,
趴在我的小腹上隱忍道:“蓉蓉你別哭,你一哭,讓我心都碎了。
”“你給我生的這唯一的兒子,我發(fā)誓,要把你和他永遠呵護著……”從喉嚨里嘗到血味,
我深深的看他一眼。不再奢求他的一萬元救命錢,轉身想去尋找兒子?!敖o我站住,
我的話你也敢不聽?”男人暴怒的聲音響起:“林芳蓉,你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買的,
要走也得脫干凈了再走,曉雪,叫保安來抓小偷!”三十多度的天氣,我卻冷的發(fā)自內心。
抬手直接扯開扣子,幾秒的時間,就只剩貼身的兩件。外面車流如水,
不能讓兒子再孤零零的獨自亂走。見我面色麻木,不停手還要繼續(xù),傅年抬手脫下外套,
把我整個人緊緊包進懷里。聲音里有些無措:“蓉蓉,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那只是氣話而已,這么多年夫妻的默契,你怎么就信了?”我抓著傅年的手指,
終于痛哭出聲?!皟鹤樱泪t(yī)院里欠費之后,自己跑出來了。”“他才剛滿六歲,
還生著病……”聽了我的話,傅年一愣。
有些好笑的刮了下我的鼻子:“搞半天原來你是在擔心兒子,曉雪沒跟你說嗎?
”“東東正在領他過來的路上,畢竟以后都是兄弟了,要提前培養(yǎng)感情,芳蓉,
你這個后媽也不要拖兒子后腿!”話音剛落,一道脆生生的童音響起?!皨寢?,
東東哥哥說以后范曉雪才是我的媽媽,是真的嗎?”3我發(fā)瘋的沖過去,
把兒子摟進懷里上下檢查。發(fā)現(xiàn)他沒事后,才果決的說:“那是東東騙你的,乖兒子別信,
媽媽永遠是你的媽媽?!薄暗悄惆职郑瑓s不一定會是這個人!”輕聲說完之后,
我下定決心,給手機里的那個人發(fā)去一條短信。意料之內,立即收到回信。“等著,
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和兒子回家!”附帶一張私人直升機啟動的照片。在照片底部,
我看見男人一定是跑的急了。連拖鞋都忘了換。我唇邊蕩起一抹笑意,
卻被蹲下身的傅年納入懷抱。男人聲音里有著對東東的贊賞:“老婆,你看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