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蹲在烈火戰(zhàn)隊訓練室的后門,盯著手機里房東發(fā)來的最后通牒,
手指把屏幕捏得發(fā)燙?!霸偻弦惶?,我就叫開鎖的把你東西扔樓道?!憋L從門縫里鉆進來,
帶著走廊里主力隊員笑鬧的聲音,還有新鍵盤敲擊時清脆的咔嗒聲。我摸了摸懷里的舊鼠標,
橡膠側裙已經磨出毛邊,這是我攢了三個月生活費買的,現(xiàn)在連換個新鼠標墊的錢都沒有。
訓練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隊長陳鋒的助理甩著一串鑰匙走出來,看見我就皺起眉。
“周小宇,蹲這兒干嘛?趕緊進去練輔助,今天首發(fā)AD要試新皮膚,舊設備你先用。
”我站起來,后腰貼著涼颼颼的墻壁,剛想說“我練AD更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在烈火戰(zhàn)隊,替補沒資格挑位置。尤其是像我這樣的替補——父母在小縣城打工,
寄來的錢只夠交房租,每次隊里聚餐都找借口躲,連陳鋒的生日會都沒敢去,
就因為湊不出份子錢。訓練室里亮得晃眼,五個主力圍著新?lián)Q的電競椅說笑,
屏幕上是剛到的限定皮膚,粉紫色的光映在他們臉上。我走到最角落的位置,
那里的電腦還是三年前的舊款,屏幕右下角有個摔出來的黑斑,
鍵盤上的“W”鍵已經陷下去一半。剛點開訓練軟件,陳鋒就走了過來,手里端著杯冰咖啡,
冰塊撞得杯子叮當響。“小宇,下午青訓隊來人觀摩,你別練AD了,去幫他們搬水。
”我手指頓在鼠標上,屏幕里的英雄還停在泉水里?!瓣犻L,
我昨天的訓練數(shù)據(jù)比首發(fā)AD高10%,能不能給我一次試訓機會?”周圍的笑聲突然停了,
幾個主力轉過頭看我,眼神里的嘲諷像針一樣扎過來。陳鋒嗤笑一聲,把咖啡杯放在我桌上,
水漬滲進鍵盤縫里?!霸囉??你知道一套職業(yè)裝備多少錢嗎?就你這窮酸樣,
連個像樣的鼠標都買不起,還想打比賽?”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訓練室都靜下來。
我盯著鍵盤上的水漬,突然覺得眼眶發(fā)燙,手指攥緊了鼠標,橡膠磨得掌心發(fā)疼。
“窮不是錯,打得好也需要機會吧?”陳鋒挑了挑眉,彎腰湊到我耳邊,聲音壓得很低,
卻足夠讓旁邊的人聽見?!皺C會是給有背景的人的,你這種沒靠山的,這輩子也就配搬水。
”說完他直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重得像故意的。“趕緊去搬水,
別耽誤青訓隊的人來?!蔽覜]動,直到訓練室的門再次關上,才慢慢站起來。
懷里的舊鼠標硌得肋骨疼,我走到儲物間,把鼠標塞進背包,
又看了眼墻上的戰(zhàn)隊合照——照片里沒有我,替補從來都不算戰(zhàn)隊的人。晚上十點,
訓練室里只剩我一個人。主力們早就去聚餐了,桌上還留著沒喝完的飲料瓶,
地上有幾張揉成團的紙巾。我坐在首發(fā)AD的位置上,第一次摸到新鍵盤,
指尖傳來的回彈感讓我鼻子一酸。點開自定義模式,選了我最擅長的英雄,
耳機里傳來游戲音效,我深吸一口氣,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1V5,極限反殺,
連躲三個技能,最后一個平A收掉對方水晶。屏幕亮起“勝利”的字樣時,
我才發(fā)現(xiàn)手心全是汗。突然想起昨天在電競論壇上看到的帖子,
有人說“發(fā)訓練視頻能獲得青訓機會”,我咬了咬牙,拿出手機,對著屏幕開始錄像。
錄完最后一個鏡頭,我猶豫了很久,在配文里寫下:“家境差但想打比賽,
求個能上場的地方?!秉c擊發(fā)送的瞬間,我像泄了氣的氣球,癱在椅子上。
窗外的路燈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我摸了摸兜里僅剩的五塊錢,
想著明天只能買兩包泡面,突然覺得有點可笑——都快交不起房租了,還在做打比賽的夢。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機震醒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訓練桌上睡著了,屏幕還亮著,
論壇消息提示有99+。我揉了揉眼睛點開,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案F鬼還想打電競?
別浪費大家時間了?!薄翱催@操作,也就只能在自定義里囂張,真打比賽還不是送人頭?
”“烈火戰(zhàn)隊都不要的人,誰會要???”一條接一條的嘲諷,像潮水一樣把我淹沒。
我攥著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正想刪掉帖子,突然看到一條陌生私信。發(fā)信人ID是“哲”,
消息只有一句話:“來‘老陸網(wǎng)吧’,我看你能打主力。”“哲”?
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名字——陸哲。三年前的世界賽亞軍,AD位的傳奇選手,
后來突然退役,據(jù)說就是因為拒絕配合打假賽,被整個行業(yè)封殺,從此沒了消息。
我以為是惡作劇,可看著那句“我看你能打主力”,心臟還是忍不住狂跳。
我摸了摸懷里的舊鼠標,又看了眼手機里房東的催繳短信,突然做了個決定。跟戰(zhàn)隊請假時,
陳鋒的語氣滿是不耐煩:“要走趕緊走,別耽誤隊里的事?!蔽覜]反駁,
抱著背包走出戰(zhàn)隊基地。外面的太陽很刺眼,我按照私信里的地址找過去,
“老陸網(wǎng)吧”藏在一條老巷子里,招牌上的燈壞了兩個字,只亮著“老網(wǎng)吧”。推開門,
煙味和泡面味撲面而來,幾個年輕人圍著電腦打游戲,吧臺后面坐著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
背對著我,正在看比賽錄像?!罢垎枺懻茉趩??”男人轉過身,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的頭發(fā)有點白,眼角有細紋,可那雙眼睛,
跟三年前世界賽上的樣子一模一樣,銳利又堅定。陸哲把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我看了你的訓練視頻,反應速度和走位都沒問題,
就是團戰(zhàn)意識還需要練?!彼f過來一張紙,上面寫著詳細的訓練計劃,
還有一張次級聯(lián)賽報名表,“主力AD”的位置上,空著一個名字?!案医M隊,
打次級聯(lián)賽,目標是沖進頂級聯(lián)賽,把那些搞假賽的玩意兒趕出去?!蔽叶⒅鴪竺恚?/p>
手指忍不住發(fā)抖。長這么大,第一次有人說我能打主力,第一次有人把“機會”遞到我面前。
“可是我沒錢,也沒住處,連訓練設備都沒有……”陸哲笑了,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
放在我面前?!熬W(wǎng)吧角落有個儲藏室,能住人。訓練設備我來解決,
你只要負責打好比賽就行。”他頓了頓,看著我懷里的舊鼠標,
又補充了一句:“我當年剛打職業(yè)時,比你還窮,連網(wǎng)吧通宵的錢都湊不齊,可我沒放棄,
你也別放棄。”我拿起那張報名表,指尖觸到紙的瞬間,突然覺得眼眶發(fā)燙。
我想起陳鋒說的“你這輩子也就配搬水”,想起論壇里的嘲諷,想起那個舊鼠標磨出的毛邊。
原來,真的有人會看見我的努力?!拔腋愀?!”陸哲點點頭,
從冰箱里拿了瓶冰可樂遞給我:“先熟悉一下訓練計劃,下午開始練,
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資格賽?!蔽覕Q開可樂,氣泡在嘴里炸開,甜得有點發(fā)苦。
我看著網(wǎng)吧里打游戲的年輕人,看著陸哲重新點開的比賽錄像,突然覺得,也許這一次,
我的電競夢,真的能實現(xiàn)。下午訓練時,陸哲拆了兩臺閑置的電腦,把配件組裝起來,
湊成了一套訓練設備。我坐在電腦前,手指放在鍵盤上,
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接觸電競時的樣子,那時候我還在小縣城的網(wǎng)吧里,
看著屏幕里的職業(yè)選手,心里想著“要是我也能站在賽場上就好了”。現(xiàn)在,這個夢想,
好像離我越來越近了。訓練到晚上十點,陸哲給我煮了碗泡面,加了個雞蛋。
我蹲在網(wǎng)吧門口吃著,他坐在旁邊抽煙,看著巷子里的路燈?!爸罏槭裁次乙夷銌幔?/p>
”我搖搖頭,嘴里塞滿了面條?!耙驗槟阊劾镉泄?,跟當年的我一樣,沒被現(xiàn)實磨掉那股勁。
”陸哲彈了彈煙灰,聲音有點低,“當年我拒絕打假賽,被整個行業(yè)封殺,
所有人都說我瘋了,可我不后悔?,F(xiàn)在我想幫你,就是想讓真正有實力的人,
別被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埋沒。”我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原來,
電競不只是打比賽、拿冠軍,還有人在守護著這個圈子的“干凈”,
還有人在為像我這樣的“草根”,劈開一條路。吃完泡面,我回到儲藏室,里面很小,
只有一張行軍床和一個舊衣柜,可我卻覺得很安心。我把那張訓練計劃貼在墻上,
又把次級聯(lián)賽報名表放在枕頭邊,然后摸出懷里的舊鼠標,放在床頭柜上。明天,
就是新的開始。我不再是烈火戰(zhàn)隊的冷板凳替補,不再是那個連試訓機會都沒有的窮小子。
我是周小宇,是陸哲戰(zhàn)隊的主力AD,是要沖進頂級聯(lián)賽,把打假賽的人趕出去的職業(yè)選手。
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突然想起一句話——只要不放棄,再暗的夜,也會等到天亮。
而我的天亮,好像已經來了。儲藏室的行軍床硌得我腰生疼,
但每天早上被陸哲的敲門聲叫醒時,我都覺得渾身是勁。他總在七點準時拍門:“小宇,
起來晨練反應力,早飯在吧臺上。”我趿著拖鞋跑出去,
總能看見吧臺上擺著熱乎的豆?jié){和肉包,有時候是茶葉蛋,
偶爾還會有份涼拌小菜——后來我才知道,陸哲每天五點就起床,繞三條街去買新鮮的早飯,
網(wǎng)吧的開門時間都特意往后調了一小時,就為了讓我有完整的訓練時間。“別愣著,
吃完趕緊練,今天要磨合團戰(zhàn)站位?!标懻芤呀涀陔娔X前,屏幕上是昨晚錄好的比賽回放,
他用紅筆圈出十幾個細節(jié),“你看這里,上次你走位太靠前,要是對面有埋伏就完了,
今天重點練‘后撤步接平A’的技巧?!蔽乙е獍鼫愡^去,豆?jié){的熱氣模糊了眼鏡片。
看著他認真標注的回放,突然覺得手里的包子比以前吃過的任何東西都香——長這么大,
除了爸媽,還沒人這么為我花心思。訓練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次級聯(lián)賽資格賽首戰(zhàn)。
比賽場地在一個舊商場的二樓,臨時搭的舞臺,燈光晃得人眼睛疼。候場時,
我攥著鼠標的手全是汗,陸哲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緊張,就跟在網(wǎng)吧訓練一樣,你能行。
”他的聲音很穩(wěn),我抬頭看見他眼里的信任,突然就不慌了。對手是“閃電戰(zhàn)隊”,
據(jù)說全是剛畢業(yè)的學生,沒什么比賽經驗。可剛開場,對面就打得很兇,中路直接越塔強殺,
我這邊的輔助手忙腳亂,差點送了一血。“穩(wěn)住,別跟他們拼前期!
”陸哲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冷靜得像塊冰,“你去發(fā)育,我來盯中路,等六級我們開團。
”我點點頭,操控著英雄躲進野區(qū),一邊補兵一邊留意小地圖。等我出了核心裝備,
陸哲突然喊:“準備,中路草叢埋伏!”我立刻繞后,剛好撞見對面AD過來帶線,
一個大招控住,接平A直接帶走。緊接著陸哲的英雄從草叢里沖出來,
配合輔助收割了剩下的人——一波團戰(zhàn)下來,我們直接推掉了對面的中路一塔。
后面的比賽越來越順,我像是找到了狀態(tài),走位越來越精準,團戰(zhàn)預判也越來越準。
最后一波決戰(zhàn),我繞到對面后排,秒掉他們的C位,陸哲趁機推掉水晶。
“勝利”的字樣跳出來時,我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猛地站起來,差點把椅子帶倒。
陸哲走過來,笑著拍了拍我的后背:“看見沒?我沒看錯人。”臺下有幾個觀眾在鼓掌,
還有人舉著手機拍照。我摸了摸發(fā)燙的鍵盤,
突然覺得眼眶有點濕——這是我第一次在正式比賽里贏,第一次被人認可,
這種感覺比吃了蜜還甜。比賽結束的晚上,有人把我們贏比賽的片段發(fā)在了網(wǎng)上,
標題是“退役大神陸哲攜新人逆襲,這新人操作碾壓烈火戰(zhàn)隊首發(fā)”。
評論區(qū)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夸我的聲音:“這個AD走位好牛,
比陳鋒強多了”“烈火戰(zhàn)隊眼瞎了吧,這么好的選手居然當替補”。陸哲把手機遞我看,
笑著說:“以后會有更多人夸你的?!蔽叶⒅切┰u論,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
突然覺得以前受的委屈都值了。那天晚上,我們在網(wǎng)吧門口坐了很久,
陸哲給我講他以前打職業(yè)的事——他說當年打世界賽時,隊里也有人讓他打假賽,他沒同意,
結果決賽時被對手針對,最后只拿了亞軍?!拔疫@輩子最遺憾的不是沒拿冠軍,
是沒能把那些搞假賽的人揪出來?!彼锟诘穆窡?,聲音有點沉,“現(xiàn)在有你,
我們說不定能做成這件事。”我用力點頭:“嗯!我們一起把他們趕出去!”從那以后,
我們的訓練更拼了。陸哲把網(wǎng)吧的營業(yè)時間縮短,每天只開六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全用來訓練。我也搬進了儲藏室,省下來回的時間,每天練到凌晨一兩點,
有時候趴在鍵盤上就睡著了,陸哲會把我叫醒,給我遞杯熱牛奶:“別熬太狠,身體要緊。
”可好日子沒過多久,麻煩就找上門了。資格賽第三場,我們贏了“風暴戰(zhàn)隊”。
賽后剛走出賽場,就有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我們,頭發(fā)梳得油亮,手里夾著個公文包,
眼神里透著一股不耐煩?!澳憔褪顷懻埽俊彼舷麓蛄恐懻?,語氣很沖,“我是趙坤,
打假賽聯(lián)盟的負責人。”我心里咯噔一下,陸哲之前跟我說過,這個聯(lián)盟專門操控次級聯(lián)賽,
不配合的隊伍要么被抹黑,要么被淘汰。趙坤把一個文件夾扔在陸哲面前:“這里面是合同,
你們接下來的五場比賽,每場故意輸一局,我給你們每人每月兩萬塊,
比你們開網(wǎng)吧、當替補強多了?!标懻苣闷鹞募A,翻開看了兩眼,突然笑了,
然后“嘩啦”一聲把合同撕成碎片,扔在趙坤面前:“我當年沒配合你們,現(xiàn)在更不會。
”趙坤的臉一下子沉下來,盯著陸哲:“你別給臉不要臉!當年你被封殺的事忘了?
信不信我讓你們這輩子都別想碰電競?”陸哲沒怕,往前走了一步,
眼神很利:“有本事你就試試?!壁w坤冷笑一聲,踹了腳旁邊的垃圾桶:“你們等著,
有你們后悔的時候?!闭f完轉身就走,黑色的西裝在風里晃了晃,像只囂張的烏鴉。
我攥緊了拳頭,心里又怕又氣:“他會不會真的搞我們?”陸哲拍了拍我的肩膀,
語氣很穩(wěn):“別擔心,我們只要贏比賽,拿到證據(jù),就能讓他完蛋。從今天起,
訓練的時候多錄點視頻,注意觀察對面的操作,他們肯定會安排人針對我們?!惫?,
接下來的比賽開始不對勁了。第四場對陣“雷霆戰(zhàn)隊”,
對面的選手像是突然變了個人——前期故意送人頭,經濟落后我們三千多,可到了中期,
突然像開了掛一樣,技能放得又快又準,每次都能精準卡我們的技能CD。我心里納悶,
陸哲在耳機里喊:“別慌,他們是演員,故意演我們!”最后我們還是贏了,
可賽后網(wǎng)上全是罵我們的聲音:“這倆是不是打假賽了?
怎么忽強忽弱的”“陸哲肯定收了錢,帶著新人演比賽”“菜雞組合趕緊滾出聯(lián)賽”。
更過分的是,烈火戰(zhàn)隊居然發(fā)了條微博,說“周小宇離隊后水平下滑,與我隊無關”,
下面還有陳鋒的評論:“當初沒讓他上場是對的,這種水平只會拖累隊伍。
”我看著那些評論,氣得手都在抖。陸哲把我拉到一邊,打開比賽回放:“你看這里,
對面AD放技能的時間,剛好是我們技能CD的時候,明顯是提前知道我們的操作,
這就是證據(jù)。”他頓了頓,又說:“別跟他們置氣,我們收集夠證據(jù),就能讓他們閉嘴。
”可麻煩還沒結束。那天我訓練完,剛走出網(wǎng)吧,就看見房東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
“周小宇,你欠了三個月房租,今天必須交,不然我就報警。”我摸了摸兜里,
只有陸哲昨天給我的兩百塊生活費,根本不夠交房租。我想跟房東求情,可她根本不聽,
轉身就去開我出租屋的門:“你不交,我就把你東西扔出去!”我急得快哭了,
陸哲突然走過來,從兜里掏出一沓錢,遞給房東:“他的房租我來交,以后有什么事找我。
”房東接過錢,數(shù)了數(shù),臉色才緩和下來,轉身走了。我看著陸哲,
心里又愧疚又感動:“哥,這錢我以后會還你的?!标懻苄α诵?,
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客氣什么?我們是隊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焙髞砦也胖溃?/p>
那筆錢是陸哲網(wǎng)吧這個月的營業(yè)額,他為了幫我交房租,連網(wǎng)吧的進貨錢都挪出來了。
可趙坤還沒放過我們。聯(lián)賽晉級賽關鍵戰(zhàn)的前一天,網(wǎng)吧突然被人舉報“消防不合格”,
執(zhí)法人員來檢查,說要停業(yè)整頓。陸哲跑前跑后,托了好多關系,
才爭取到“可以用兩臺電腦訓練”的許可。比賽當天,我們只能去陸哲朋友的網(wǎng)吧參賽。
剛進比賽房間,
就看見對面是趙坤手下的“黑狼戰(zhàn)隊”——據(jù)說他們是次級聯(lián)賽里最強的隊伍,從來沒輸過。
比賽開始后,對面打得很兇,每次我露頭就被五人圍堵,輔助也頻頻失誤,像是故意送人頭。
我急得滿頭大汗,陸哲在耳機里喊:“別慌,找機會開團,我們能贏!
”就在決勝局的最后一分鐘,我找到機會,繞到對面后排,秒掉了他們的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