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房間四面都是軟包墻壁,唯一的大門緊鎖著。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懼氣息。我被牢牢綁在一張冰冷的金屬椅子上,
手腕和腳踝被皮質束縛帶勒得生疼?!翱纯催@是誰?我們大名鼎鼎的‘電競女王’蘇晴啊。
”楊永梅推門而入,手中把玩著一個令人膽寒的電擊器,嘴角掛著虛偽的慈祥笑容,
“你父母花了這么多錢送你來我的戒網(wǎng)中心,你要懂得感恩?!蔽乙Ьo牙關,
試圖保持冷靜:“楊教授,我不是網(wǎng)癮患者。我是職業(yè)電競選手,
剛剛代表國家拿下世界冠軍。我有三百萬粉絲,他們很快會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薄肮?,
每個來這里的都這么說!”楊永梅突然變臉,聲音尖厲,“打游戲就是??!得治!
你們這些孩子沉迷網(wǎng)絡,不懂父母苦心,不知社會艱辛!”她踱步到我面前,
猛地揪起我的頭發(fā),強迫我抬頭看她:“知道昨天為什么沒給你飯吃嗎?因為你父母說了,
不認錯就不給吃!這就是為你好!”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但我倔強地不肯示弱:“我父母是被你蒙騙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你這里的‘治療’就是電擊和虐待!”“放肆!”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楊永梅的臉因憤怒而扭曲:“我兒子楊小偉跟你一樣大,他就從不碰游戲!
他是名校高材生,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而你呢?除了打游戲還會什么?
”我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卻忍不住冷笑:“你兒子?
那個每周末都偷偷找我代打游戲賺錢的楊小偉?他付我的代打費都快夠買你這破中心了!
”這句話顯然戳中了楊永梅的痛處,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你胡說八道!
小偉怎么可能...你這是在污蔑!”她氣急敗壞地拿起電擊器,
滋滋的電流聲在空氣中爆響:“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今天非要電到你認錯道歉為止!
”就在此時,
我注意到墻角一閃而過的紅光——那是我偷偷安裝的微型攝像頭開始工作的信號。
一周前我被父母騙到這里時,就預感不妙,偷偷在衣扣中藏了設備。
沒想到這中心的信號屏蔽有漏洞,我的設備竟然連上了網(wǎng)絡。楊永梅對此一無所知,
她高舉電擊器,面目猙獰:“說!你錯了!你再也不打游戲了!”我深吸一口氣,
突然大聲說:“楊教授,你確定要這樣做嗎?現(xiàn)在可能有成千上萬的人正在看著你呢!
”她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嚇唬我?這里全信號屏蔽!誰也救不了你!”電擊器越來越近,
我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電荷??謶秩绫涞氖诌o我的心臟,
但更多的是憤怒——對這種以“治療”為名的虐待的憤怒,對無知父母輕信所謂專家的憤怒,
對這個否定電競價值的社會的憤怒?!拔以賳栕詈笠槐?,認不認錯?
”楊永梅的聲音冷酷如鐵。我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唯一的錯誤,
就是沒有早點揭露你這個虐待狂的真面目!”“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楊永梅猛地將電擊器按向我的太陽穴。就在這一剎那,大門被砰地撞開?!白∈郑?/p>
”一聲厲喝響起。第二章沖進來的是我的經(jīng)紀人李姐和兩名警察,
后面跟著一群拿著手機直播的年輕人。原來我的直播信號被粉絲發(fā)現(xiàn)后迅速傳播,
#拯救蘇神#的話題已經(jīng)登上熱搜榜首。楊永梅驚呆了,電擊器懸在半空,
臉上的猙獰表情還未來得及收起,就被無數(shù)鏡頭捕捉個正著?!澳銈儭⒛銈冊趺催M來的?
”她結結巴巴地說,慌忙放下電擊器,試圖換上那副熟悉的“慈祥專家”面具,但為時已晚。
李姐沖過來迅速解開我的束縛,看到我臉上的掌印和手腕的勒痕,眼圈頓時紅了:“晴晴,
你受苦了。全網(wǎng)都看到了,大家都在為你發(fā)聲?!币晃痪靽烂C地對楊永梅說:“楊女士,
我們接到多起報警,稱你這里涉嫌非法拘禁和虐待。請配合調查。”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彈幕已經(jīng)瘋狂刷屏:“天哪!真電擊?。∵@哪是治療,是刑訊吧!
”“蘇神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嚴懲楊永梅!”“我之前就被送去過這種地方,
比監(jiān)獄還可怕!”“電競是國家正式體育項目,她憑什么說是???”“查查這個惡魔教授!
不知道害了多少孩子!”楊永梅強作鎮(zhèn)定:“警察同志,這是誤會。我們這是正規(guī)醫(yī)療機構,
有合法資質。蘇晴病情嚴重,有攻擊傾向,我們這是必要的治療措施?!薄氨匾闹委??
”我站起身,雖然腿還有些發(fā)軟,但聲音堅定,“包括不給飯吃?包括扇耳光?包括電擊?
這就是你價值十萬的‘精英戒網(wǎng)療程’?”我轉向鏡頭,
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淤青:“粉絲們,這就是楊教授所謂的‘治療’。
我被父母騙來這里已經(jīng)一周了,僅僅因為我在職業(yè)休整期多打了會兒游戲。
這里的孩子們每天被電擊、被辱罵、被隔離,稍有反抗就會遭到更嚴厲的‘治療’。
”楊永梅急忙辯解:“這些都是為了孩子好!網(wǎng)絡游戲就是電子海洛因!我這是在救他們!
”“救他們?”我突然笑了,從衣扣中取出微型攝像頭,“那你兒子楊小偉呢?
他不僅玩游戲,還找我代打賺錢,這事你怎么說?”楊永梅臉色瞬間慘白:“你、你胡說!
小偉從來不打游戲!他是優(yōu)秀學生!”我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這也是我偷偷藏起來的,
中心信號屏蔽有漏洞,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他?
或者播放一段我們之前的聊天錄音?他可是我的老客戶了,連續(xù)三年找我代打游戲,
從王者榮耀到英雄聯(lián)盟,甚至還讓我?guī)退蚋咝k姼偮?lián)賽。
”直播間徹底沸騰了:“驚天反轉!戒網(wǎng)教授兒子是游戲高手?”“哈哈哈笑死我了,
自己兒子玩游戲,電別人家孩子?”“雙重標準玩得溜??!”“求實錘!求錄音!
”楊永梅渾身發(fā)抖,指著我說:“你偽造!你污蔑!小偉不可能...”就在這時,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更加難看,直接按掉了電話。
但我眼尖地看到了來電名字——“寶貝兒子小偉”?!霸趺床唤幽銓氊悆鹤拥碾娫??
”我挑眉,“怕他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楊永梅咬牙切齒:“這與小偉無關!
我們現(xiàn)在談的是你的網(wǎng)癮問題!”“我有沒有網(wǎng)癮不重要,”我走向她,聲音提高,
“重要的是,你利用家長的焦慮,開設這種虐待機構,賺黑心錢!
多少孩子在這里留下心理創(chuàng)傷?甚至有人自殺?這些你都忘了么?
”我的話似乎觸動了門外的一些人。突然,幾個原本在觀望的工作人員和“患者”沖了進來。
“蘇晴說得對!這里就是地獄!”一個瘦弱少年喊道,撩起衣服露出背部的傷疤,
“這就是電擊留下的!”“我妹妹去年從這里出去后就自殺了!”一個年輕女孩哭著說,
“她才十六歲??!”現(xiàn)場一片混亂,警察不得不控制局面。
更多證據(jù)被擺出來:隱藏的攝像頭錄下的虐待視頻,偽造的資質證書,
虛假宣傳材料...楊永梅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指控,面色如土,
但仍強撐著:“我是為了社會好!游戲害了多少家庭!我是救世主!你們不懂!”突然,
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不等她反應,一名警察示意她接聽,并要求開啟免提。無奈之下,
楊永梅接通了電話,一個年輕男聲急切地傳出:“媽!不好了!
全網(wǎng)都知道我找蘇晴代打的事了!我們電競隊要開除我!學校也要處分我!你說怎么辦啊?
都怪你非要把蘇晴抓起來!現(xiàn)在她粉絲人肉到我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我完了!我的前途全完了!你趕緊把蘇晴放了,
求她原諒我??!”全場寂靜,隨后爆發(fā)出各種聲音——警察的嚴肅問詢,媒體的瘋狂拍攝,
受害者的哭泣控訴,以及直播間里炸裂的彈幕。楊永梅呆若木雞,手機從手中滑落,
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她終于明白,自己精心營造的世界,正在眼前土崩瓦解。
第三章事態(tài)發(fā)展遠超想象。楊永梅的戒網(wǎng)中心被立即查封,
所有“患者”被釋放并送往正規(guī)醫(yī)院檢查。警方立案調查,而楊永梅被暫時釋放,
等待進一步審訊。但事情遠未結束?;氐焦娨曇暗奈也]有沉默。我聯(lián)合多名受害者,
發(fā)起了一場反對非法戒網(wǎng)機構的運動。我們接受采訪,撰寫文章,甚至籌備紀錄片。
電競圈全力支持,我的粉絲們組織起來,幫助更多被困在這種機構中的青少年。壓力之下,
楊永梅開始反撲。首先,她通過關系找到一些媒體,
試圖塑造自己“用心良苦的反游戲斗士”形象。她聲稱我是在報復她,因為我“網(wǎng)癮深重,
幻覺重重”。然后,她竟然找到了我的父母?!扒缜?,楊教授說你知道錯了,愿意道歉和解。
”母親打電話給我,語氣中帶著期待,“她說只要你承認那些視頻是剪輯過的,
她就不追究你誹謗的責任?!蔽也桓蚁嘈抛约旱亩洌骸皨?,你到現(xiàn)在還相信她?
你親眼看到直播了!她電擊我,打我,虐待我!”父親搶過電話:“那還不是為你好!
楊教授說了,那只是輕微刺激療法,是你表演出來的!你知道現(xiàn)在鄰居們都怎么看我們嗎?
說我們把女兒送進虐待機構!”我的心沉了下去。即使證據(jù)確鑿,即使全網(wǎng)目睹,
我的父母仍然選擇相信那個虐待我的人?!鞍?,我不會撤訴的,更不會否認事實。
”我堅定地說,“楊永梅必須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父親怒吼:“那你就要看著父母被指指點點?你怎么這么不孝!”電話被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深的傷害往往來自最親的人,這話一點不假。
楊永梅的第二波反擊來得很快。一夜之間,網(wǎng)絡上涌現(xiàn)大量水軍,聲稱我是“網(wǎng)癮發(fā)作,
誣陷好人”,甚至偽造了我的“精神病診斷書”。更可怕的是,
幾個曾經(jīng)的“患者”出面作證,說他們從未遭受虐待,反而是我“煽動暴亂,
毆打工作人員”。我知道,這些人大都被楊永梅脅迫或收買了。
他們的家人可能還在楊永梅的影響范圍內(nèi),或者被重金賄賂。輿論開始出現(xiàn)分化。
有些人開始懷疑:“難道真有反轉?”“電擊治病雖然過時,但也許初衷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