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梨慢慢閉上了眼睛,誰料,裴玄澈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暈了?”
怎么這么廢?
“青檀——!”
宋棠梨把青檀叫來,兩人合力將裴玄澈扶到了床上。
大眼瞪小眼。
青檀叉腰道:“夫人,人家買馬都得挑挑看看呢,你這該不會是買了個病馬回來吧?”
“胡說?!?/p>
她宋棠梨的眼光哪有那么差!
“別貧嘴了,快點將趙神醫(yī)請過來給他瞅瞅?!?/p>
青檀速度很快。
趙神醫(yī)簡單給他診治了一下,便出了內(nèi)室。
“夫人。”
“嗯,有什么你就說吧?!?/p>
“他左邊肋骨被人打斷了三根,后背有箭傷,腹部還有刀傷,但這都好治療。
重點是他體內(nèi)有癮蠱?!?/p>
“癮蠱?”
宋棠梨倒是孤陋寡聞了!
“所謂癮蠱,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癮欲很大,蠱毒發(fā)作之時,若是不找專門的人及時紓解,怕是有性命之憂。”
宋棠梨繼續(xù)道:“那還有救嗎?救不活就把人帶走,送你當(dāng)個藥人算了。”
趙神醫(yī)愣了下。
“能治?!?/p>
“行,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宋棠梨郁悶的回到臥房。
怎么好端端,就買了個病秧子回來?
“宋棠梨,你給我滾出來!”
入夜,宋棠梨的房門被敲的框框作響。
蕭宴像是一頭發(fā)怒的獅子一般,氣沖沖的跑到了宋棠梨的院子里鬧。
“怎么了?啊……阿澈別鬧……”
宋棠梨小小的低吟了一聲,他知道蕭宴耳力好,所以便故意刺激他。
“宋棠梨,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蕭宴看著窗戶上那一抹倩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女人,他都還沒碰,怎么能容許別人毀了。
即便是他不要她,她也得為他守身如玉!
“宋棠梨,你想死是不是……”
就在他破門的前一刻,宋棠梨忽然將房門拉開,蕭宴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這花好月圓的,夫君不與你那美嬌妾洞房花燭,跑我這里撒什么酒瘋?”
“出來,給老子滾出來!”
蕭宴醉醺醺的趴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
宋棠梨拿手絹遮住口鼻,嫌棄道:“來人,還不快點,把將軍給扛回去……”
話音未落便看到出來尋人的白梓月。
宋棠梨譏笑道:“白姑娘這留人的功夫不行???這大半夜的夫君怎么從你房里跑出來了?
難不成是他心里還惦記著本夫人?”
“你……”
不待白梓月開口,宋棠梨抓住機會又道:“也是,我與將軍畢竟是少年夫妻,自是情誼深厚,不比白姑娘這半道的露水姻緣?!?/p>
“你胡說!”
白梓月要氣的渾身發(fā)抖:“將軍才不喜歡你呢,你倆新婚之夜,他連你的蓋頭都沒掀就走了,這一去便是三年,你們之間能有什么情誼!”
宋棠梨莞爾一笑:“可不嘛,咱們將軍啊,就是好這一口!”
白梓月這才想起來,好像今夜這蕭宴也是沒有進她房間,更是沒有掀蓋頭,喝的醉醺醺的就直接跑來了宋棠梨這個賤婦的院子!
“你別得意,將軍他說過,他只愛我一個人?!?/p>
宋棠梨聳了聳肩,“是嗎?那可真是恭喜你了?!?/p>
“青檀?”宋棠梨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別讓旁不相干的人再打擾了我們的好事!”
“好嘞!”
宋棠梨開口,青檀利落一腳便將人踢出了幾米遠。
無他,就是力氣賊大!
隨即拍了拍手,“此院,禁止狗與雞進入,白小雞,啊,不,白姑娘請帶著你家狗趕緊滾蛋!”
白梓月咬牙:“你們給我等著!”
……
次日,裴玄澈醒來。
宋棠梨便開始給他派發(fā)任務(wù)了:“這將軍府我們大概是待不了多久,你今日便開始分割財產(chǎn)吧,會嗎?”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打理,只是這生意多了賬目復(fù)雜。
自己一個人肯定看不過來。
隨便交給旁人她也不放心。
索性便都交給裴玄澈算了。
裴玄澈望著她有些意外,“你就這么信任我,不怕我將你的私產(chǎn)都弄走了?”
“不怕?!?/p>
宋棠梨躺在搖搖椅上,吃著葡萄。
“為何?”
裴玄澈疑惑。
“因為,你沒有我不行,除了我誰也不能滿足你?!?/p>
宋棠梨指的是錢,且她對自己人足夠大方。
“你都知道了?”
裴玄澈想的是病,他其實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聞到了她身上獨有的鳳凰花氣息。
這世間,也唯有她能與他交融。
解他癮欲。
“嗯,所以,這就是我拿捏你的資本,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想反悔也沒機會了,因為我已經(jīng)娶了你了,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人了?!?/p>
宋棠梨可驕傲了。
上輩子被束縛思想,這輩子她要解放天性。
人生在世,有錢什么辦不到?
就譬如那白梓月,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才與蕭宴在一起的嗎?
所以,她有錢,她也可以養(yǎng)男人!
“我不會反悔。”
宋棠梨點點頭,“那好,我身邊可不養(yǎng)無用之人,你想要錢,就得拿出你的真本事來?!?/p>
“放心,我定讓你如愿以償?!?/p>
裴玄澈果然是說到做到,整日忙的不見人影,將她名下的鋪子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不得不說,這個裴玄澈,還真是挺有經(jīng)商天賦的。
不僅能將復(fù)雜的賬目整理清楚,在他的打理下,原本有些半死不活的鋪子,都被他一一盤活了。
宋棠梨真的是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
連做夢都要笑醒了。
當(dāng)然,除了這個,就是這裴玄澈非要賴在她床上不走。
明明說好了他睡榻,她睡床。
可每每半夜,宋棠梨一翻身就在他懷里,她本來是很抗拒的。
可,他渾身冷的像冰一樣。
看起來真的好可憐。
她只好就那么抱著他,或者任由他抱著……
更令人開心的是,自那晚之后,蕭宴就沒有再來找過她。
聽府中下人說,蕭宴覺得她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好讓他重新關(guān)注到她。
對此,宋棠梨不語。
只一味呵呵。
宋棠梨不去找白梓月麻煩,白梓月也不會主動去宋棠梨的院子里晃蕩,將軍府內(nèi)倒是相安無事。
可外頭就熱鬧了。
自從將軍夫婦各納一妾,京城中的流言蜚語就越來越多。
說什么的都有,什么難聽說什么。
甚至都傳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今兒上朝,蕭宴還被圣上當(dāng)眾斥責(zé)一通。
要他趕緊處理好家事,不要再起風(fēng)波。
他自從做了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以后,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訓(xùn)誡過,一時覺得面上無光。
一回到府中,便直奔宋棠梨院子。
準(zhǔn)備狠狠教訓(xùn)一下宋棠梨。
不能再給她臉了!
才剛踏入西院,便迎面撞上裴玄澈,蕭宴的臉更黑了!
“你一個下人,竟敢來主母院子里晃蕩,真是一點規(guī)矩也不懂,來人,將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給本將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