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淬靈池時，天色剛蒙蒙亮。林墨換上那套嶄新的內(nèi)門弟子服飾，青色衣袍襯得他身形愈發(fā)挺拔，只是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依舊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痞氣。
“林師兄，這是掌門和長老們的令牌，說您隨時可以去內(nèi)門報道，還能任選一位長老拜師。”守池弟子遞過來一塊刻著“內(nèi)門”二字的玉牌，眼神里滿是敬畏。
林墨接過玉牌揣進懷里，笑了笑：“拜師的事先不急，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
私事？自然是黑風(fēng)寨那筆“廢品回收”賬。
黑風(fēng)寨位于青云宗以西三百里外的黑風(fēng)山，是方圓百里內(nèi)最大的邪修據(jù)點。據(jù)說寨里除了被林墨斬殺的黑風(fēng)老妖，還有三位煉氣九層的頭領(lǐng)，手下嘍啰更是多達數(shù)百，平日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附近的小宗門和散修早就敢怒不敢言。
林墨沒急著出發(fā)，先去了趟外門的兵器庫。憑借王長老給的信物，他領(lǐng)了一把品質(zhì)尚可的長劍——骨刃雖狠，但終究是邪器，用著總覺得膈應(yīng)。臨走時還順手拿了幾十張一階符箓，從火球符到御風(fēng)符一應(yīng)俱全，跟逛菜市場似的。
“林師兄，您這是要……”兵器庫的管事看著他扛著一堆東西往外走，忍不住問道。
“去黑風(fēng)山‘撿垃圾’?！绷帜^也不回地?fù)]揮手。
管事愣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沒明白，黑風(fēng)山那種地方能有什么垃圾值得內(nèi)定的長老親傳弟子親自去撿。
林墨沒直接去黑風(fēng)山，而是繞到外門山谷，把狗剩叫了出來。小家伙正抱著一堆靈石跟幾個雜役弟子炫耀，看到林墨來了，立刻顛顛地跑過來，懷里的靈石撒了一地。
“林師兄！”狗剩仰著臉，眼睛亮晶晶的，“您要出門嗎？”
“嗯，去趟黑風(fēng)山。”林墨蹲下身，從儲物袋里掏出幾張護身符和一把匕首，“這些你拿著，要是有人欺負(fù)你，就報我的名字。要是還不行……”他指了指匕首，“往腿上捅，別客氣。”
狗剩嚇得一哆嗦，連忙把匕首藏到身后：“我、我不用，沒人敢欺負(fù)我了！”自從林墨成了外門大比第一，又殺了筑基邪修，整個外門誰不知道狗剩是林墨罩著的？之前欺負(fù)過他的幾個弟子，現(xiàn)在見了他都得繞道走。
林墨笑了笑，又塞給他一個裝滿辟谷丹的袋子：“乖乖待在宗門，等我回來給你帶‘玩具’?！?/p>
“嗯嗯！”狗剩用力點頭，看著林墨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小臉上寫滿了崇拜。
黑風(fēng)山終年被黑霧籠罩，山腳下能看到不少廢棄的村落，斷壁殘垣間隱約能看到干涸的血跡，顯然是被黑風(fēng)寨洗劫過的痕跡。
林墨剛走到山腳，就被兩個放哨的邪修攔住了。這倆貨穿著破爛的皮甲，手里拿著銹跡斑斑的砍刀，看到林墨一身青云宗內(nèi)門服飾，頓時眼睛放光。
“嘿，哪來的肥羊？居然敢闖黑風(fēng)山！”左邊的絡(luò)腮胡邪修舔了舔嘴唇，“把身上的靈石和法器交出來，爺或許能讓你死得痛快點?！?/p>
林墨挑了挑眉，從懷里摸出個蘋果——這是他臨走時從外門果園順的——咔嚓咬了一大口：“你們知道黑風(fēng)老妖嗎？”
倆邪修一愣：“大當(dāng)家？當(dāng)然知道！怎么了？”
“沒什么?！绷帜氏绿O果，抹了抹嘴，“就是想告訴你們，他死了，尸體都被我拿去喂狗了?！?/p>
“放屁！”絡(luò)腮胡怒了，“大當(dāng)家神通廣大，怎么可能……”
話音未落，林墨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
“噗嗤！”“噗嗤！”
兩聲輕響，倆邪修捂著脖子，眼睛瞪得溜圓，鮮血從指縫里汩汩冒出，到死都沒看清林墨是怎么動手的。
林墨甩了甩劍上的血珠，把啃剩的蘋果核扔到其中一具尸體上：“本來想給你們講個笑話的，非要逼我動手，多沒趣?！?/p>
他提著劍，大搖大擺地往山上走。黑風(fēng)山的黑霧對他來說跟后花園似的，《混沌糞土訣》運轉(zhuǎn)起來，周圍的陰邪之氣自動被吸收轉(zhuǎn)化，不僅沒影響視線，反而讓他的靈力更加充盈。
一路上遇到不少巡邏的邪修，少則三五人，多則十余人，最高的也就煉氣七層。林墨沒廢話，要么直接用劍解決，要么就用符箓炸個痛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殺到了黑風(fēng)寨的寨門。
黑風(fēng)寨的寨門是用黑鐵打造的，上面掛著十幾個骷髏頭，陰風(fēng)陣陣，看起來陰森恐怖。寨門前站著兩個煉氣八層的守衛(wèi)，腰間都挎著彎刀，氣息比山腳的嘍啰強了不少。
“站住！來者何人？”左邊的守衛(wèi)厲聲喝道，看到林墨身上的青云宗服飾，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青云宗的人？你好大的膽子！”
林墨沒回答，反而舉起劍，用劍尖指了指寨門上的骷髏頭：“這些玩意兒是你們的戰(zhàn)利品？”
“是又怎樣？”右邊的守衛(wèi)警惕地握緊刀柄，“識相的趕緊滾，否則讓你變成其中一個！”
“那倒不必。”林墨笑了笑，“我就是覺得這些骷髏頭太丑，想幫你們換換款式?！?/p>
他手腕一翻，長劍帶著混沌靈力橫掃而出，一道青色的劍氣呼嘯著斬向寨門！
“鐺——！”
劍氣斬在黑鐵門上，發(fā)出一聲巨響，整個寨門劇烈搖晃，上面掛著的骷髏頭“噼里啪啦”掉下來好幾個，砸在地上碎成了渣。
“找死！”兩個守衛(wèi)又驚又怒，同時拔刀沖了上來，刀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邪異靈力，顯然也是修煉了某種邪功。
林墨不閃不避，左手捏了個法訣，一張火球符瞬間祭出！
“轟！”
熾熱的火球在兩個守衛(wèi)中間炸開，逼得他們不得不后退。趁這功夫，林墨腳下一點，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長劍如同毒蛇出洞，精準(zhǔn)地刺穿了左邊守衛(wèi)的咽喉。
右邊的守衛(wèi)嚇了一跳，刀法頓時亂了章法。林墨手腕一翻，長劍挽出個劍花，挑飛了他手里的彎刀，隨即一腳踹在他胸口。
“咔嚓！”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那守衛(wèi)像個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撞在寨門上暈死過去。
林墨收起劍，走到暈過去的守衛(wèi)身邊，抬腳踩在他臉上：“說，你們二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四當(dāng)家在哪？”
那守衛(wèi)疼得嗷嗷叫，剛想嘴硬，看到林墨腳底下逐漸加大的力道，臉都憋紫了，連忙喊道：“在、在聚義堂！他們正在商量怎么為大當(dāng)家報仇……”
“早說不就完了?！绷帜砷_腳，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拽起來，“帶路?！?/p>
守衛(wèi)不敢反抗，只能哭喪著臉在前頭引路。進了寨門，里面是個巨大的廣場，不少邪修正在喝酒賭錢，看到林墨押著守衛(wèi)進來，頓時炸了鍋。
“這是誰？敢闖咱們黑風(fēng)寨？”
“是青云宗的人！快通知頭領(lǐng)！”
“兄弟們，干他娘的！”
一群邪修嗷嗷叫著沖了上來，手里的兵器五花八門，有砍刀、有狼牙棒，甚至還有人舉著個生銹的鐵鍋。
林墨嫌那守衛(wèi)礙事，一腳把他踹暈過去，然后活動了活動手腕，對著沖過來的邪修們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各位，別急著動手，我先給你們講個笑話?！?/p>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邪修一愣，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有一群邪修，占山為王，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林墨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廣場，“結(jié)果有一天，來了個收廢品的，把他們?nèi)虬鼛ё吡恕銈冋f這笑話冷不冷？”
“冷你娘個腿！”一個滿臉橫肉的邪修反應(yīng)過來，怒吼著揮刀砍來，“給我死！”
林墨笑容一收，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看來是不冷?！彼碛耙换危L劍出鞘，“那只好讓你們嘗嘗‘熱’的滋味了?！?/p>
“唰！唰！唰！”
三道劍光閃過，沖在最前面的三個邪修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鮮血噴涌而出。
這一下徹底鎮(zhèn)住了剩下的邪修，沒人敢再上前，看著林墨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還有誰？”林墨提著滴血的長劍，目光掃過廣場，“一起上，省得我一個個找?！?/p>
廣場上鴉雀無聲，只有風(fēng)吹過骷髏頭發(fā)出的“嗚嗚”聲。
就在這時，廣場盡頭的聚義堂里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吵什么吵？大清早的鬼哭狼嚎！”
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走了出來，他赤裸著上身，胸口紋著一頭猙獰的黑虎，手里拎著兩柄巨斧，正是黑風(fēng)寨的二當(dāng)家，黑虎。
黑虎看到廣場上的尸體和林墨，頓時怒了：“哪來的小崽子，敢在黑風(fēng)寨撒野？”
“撒野？”林墨笑了笑，“我是來收廢品的。聽說你們寨里有不少‘垃圾’，我來看看能不能回收利用?！?/p>
“找死！”黑虎怒吼一聲，兩柄巨斧帶著勁風(fēng)劈了過來，斧刃上黑氣繚繞，顯然也是煉氣九層的修為。
林墨不閃不避，運轉(zhuǎn)混沌靈力，長劍迎了上去。
“鐺！”
金鐵交擊的聲音震耳欲聾，林墨只覺得手臂一陣發(fā)麻，黑虎的力量竟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黑虎也被震得后退了兩步，看著林墨的眼神充滿了驚訝：“煉氣九層？你一個煉氣九層居然能接我一斧？”
“不止能接，還能砍你?！绷帜α诵Γ硇瓮蝗蛔兊蔑h忽不定，圍著黑虎游走起來。他的劍法靈動飄逸，與黑虎剛猛的斧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種別躲！”黑虎被遛得團團轉(zhuǎn)，氣得哇哇大叫，巨斧揮舞得越來越快，試圖用力量壓制林墨。
林墨卻像滑不溜丟的泥鰍，總能在間不容發(fā)之際躲過攻擊，同時時不時刺出一劍，在黑虎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幾個回合下來，黑虎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七八道傷口，雖然不深，但血流不止，看起來十分狼狽。
“媽的！”黑虎怒吼一聲，突然將兩柄巨斧往地上一插，雙手結(jié)印，“黑虎變！”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肌肉賁張，臉上長出黑色的絨毛，雙眼變成了虎瞳，整個人竟真的變成了一頭身高三丈的黑虎！
“這是……妖獸化形？”林墨挑了挑眉，“有點意思。”
變成黑虎的黑虎氣息暴漲，已經(jīng)無限接近筑基期，他咆哮一聲，猛地?fù)湎蛄帜?，巨大的爪子帶著撕裂空氣的勁風(fēng)。
林墨眼神一凝，不敢大意。他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張二階御風(fēng)符拍在身上，速度瞬間提升了數(shù)倍，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黑虎的撲擊。
“砰！”
黑虎的爪子拍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碎石飛濺。
“只會躲嗎？”黑虎的聲音變得甕聲甕氣，再次撲了上來。
林墨一邊躲閃，一邊觀察著黑虎的動作。他發(fā)現(xiàn)黑虎雖然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不少，但靈活性卻下降了，而且每次攻擊前，虎瞳都會閃過一絲紅光。
“找到了?！绷帜旖枪雌鹨荒ɡ湫?。
當(dāng)黑虎再次撲來時，林墨沒有躲閃，反而迎著他沖了上去！
“找死！”黑虎大喜，巨大的爪子狠狠拍向林墨。
就在爪子即將拍到林墨的瞬間，林墨突然一個側(cè)身，險之又險地躲過，同時手中的長劍灌注了全部的混沌靈力，對著黑虎胸前的白毛處狠狠刺了下去！
那里，正是黑虎化形后的弱點！
“噗嗤！”
長劍沒柄而入！
“嗷——！”
黑虎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漸漸恢復(fù)了人形，雙眼圓睜，顯然是死不瞑目。
廣場上的邪修們徹底嚇傻了，二當(dāng)家居然就這么被殺了？
林墨拔出長劍，甩了甩上面的血，看向聚義堂：“還有誰？二當(dāng)家的‘廢品’回收完了，該輪到三當(dāng)家和四當(dāng)家了。”
聚義堂里鴉雀無聲，沒人敢應(yīng)聲。
林墨笑了笑，提著劍一步步走向聚義堂：“沒人出來？那我只好自己進去‘回收’了?！?/p>
他剛走到門口，里面突然傳來一個陰柔的聲音：“小友住手，我們投降！”
一個穿著白衣的書生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手里拿著一把折扇，若是忽略他眼底的陰鷙，倒像是個飽讀詩書的秀才。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手里拄著根拐杖，氣息微弱，顯然修為不高。
“你是三當(dāng)家，白書生？”林墨看著那白衣書生，“聽說你最擅長用毒和暗器？”
白書生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小友謬贊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既然小友能殺了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我等自然不是對手，愿意歸順小友，任憑差遣。”
他身后的瘦小老者也連忙點頭：“是啊是啊，我們愿意歸順！”
林墨笑了笑：“歸順？你們覺得我會信嗎？”
白書生臉色微變：“小友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绷帜哪抗饴湓诎讜卦谛渲械氖稚希爸皇怯X得，你們這兩個‘廢品’，留著也是禍害，不如趁早‘回收’了干凈?！?/p>
“你找死！”白書生臉色劇變，袖中突然射出數(shù)十根淬毒的銀針，同時身形急速后退，想要逃跑。
那瘦小老者也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林墨的后腰，顯然是想偷襲。
林墨早有準(zhǔn)備，左手一揮，一張三階防御符瞬間激活，形成一個淡金色的護罩，將所有銀針擋了下來。同時右腳往后一踹，正中瘦小老者的胸口。
“咔嚓！”
老者的肋骨應(yīng)聲斷裂，口吐鮮血倒飛出去，撞在墻上暈死過去。
解決了老者，林墨看向白書生，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跑出了十幾米，正想翻墻逃跑。
“想跑？”林墨冷笑一聲，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張二階雷符，對著白書生的方向扔了過去。
“轟！”
雷電炸開，白書生慘叫一聲，被雷電劈中，渾身焦黑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至此，黑風(fēng)寨四大當(dāng)家全部被“回收”。
廣場上的邪修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求饒：“大人饒命！我們愿意歸順！”
林墨看著這群烏合之眾，皺了皺眉。殺了吧，有點浪費；放了吧，又怕他們繼續(xù)為禍一方。
“這樣吧，”林墨想了個主意，“你們把寨里所有的靈石、法器、功法秘籍都交出來，然后滾出黑風(fēng)山，永遠(yuǎn)不許回來。違者，死！”
邪修們大喜過望，連忙點頭：“是是是！我們馬上交！”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林墨指揮著邪修們把黑風(fēng)寨的寶庫搬空?？粗鴥ξ锎锒逊e如山的靈石、法器和各種功法秘籍，林墨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廢品回收”的收獲，比他想象的還要豐厚。
“好了，滾吧?！绷帜珦]了揮手。
邪修們?nèi)缑纱笊?，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黑風(fēng)寨。
林墨看著空蕩蕩的山寨，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皺了皺眉。這么多尸體，放著也是污染環(huán)境。
他想了想，運轉(zhuǎn)《混沌糞土訣》，對著尸體們吸了一口。
只見那些尸體上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被林墨吸入體內(nèi)，轉(zhuǎn)化為精純的混沌靈力。不到半個時辰，廣場上的尸體就全部化為了飛灰，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嗯，環(huán)保又衛(wèi)生?！绷帜珴M意地拍了拍手，轉(zhuǎn)身離開了黑風(fēng)寨。
下山時，他特意繞到那些廢棄的村落，看到幾個幸存的村民正在偷偷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林墨把儲物袋里的一部分靈石分給了他們，讓他們找個安全的地方重新生活。
村民們對著他千恩萬謝，以為遇到了活菩薩。
林墨笑了笑，沒解釋，轉(zhuǎn)身往青云宗走去。
夕陽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衣袍獵獵作響，腰間的長劍偶爾閃過一絲寒光。
黑風(fēng)寨的“廢品回收”計劃圓滿完成，但林墨知道，這只是開始。
修仙界這么大，像黑風(fēng)寨這樣的“廢品”還有很多。
他的“回收”之路，還很長。
而那些等著被“回收”的“廢品”們，最好祈禱別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