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在一次公司團建后離奇失蹤。警察束手無策，
唯一的線索只有她最后參加的那場公司團建。為了找到她，我辭去工作，
以新員工的身份走進那棟大樓。1 詭異團建大巴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
車窗外的杉樹林飛速掠過，陽光透過樹葉的斑駁光影在我臉上跳動?！敖悖磕隳樕貌?。
”坐在旁邊的張鵬用手肘捅了捅我，“該不會是暈車了吧？”我看著窗外，
胃部突然感到一陣絞痛。女友陳念失蹤前好像也是說了參加什么公司團建?！拔?，
發(fā)什么呆呢！”張鵬的喊聲把我拽回現(xiàn)實?！氨緛硐胫裉煨菁?，
昨晚直接通宵打游戲到天亮?！蔽胰嗔巳喟l(fā)酸的眼睛，一臉生無可戀，
“結果大清早公司突然發(fā)通知要團建……要不是沖著那 500 塊補貼，打死我都不出門。
”張鵬咧嘴一笑，拍了拍我的肩：“悠著點兒啊兄弟，別真給自己干猝死了。
”“這次團建到底要去哪兒？”望著前方逐漸收窄的盤山道，我忍不住問道。
公司這次出奇地大方，不僅全額承擔團建費用，還給每人發(fā)了五百塊“參與獎勵”。
聯(lián)想到之前女友的失蹤，這次團建恐怕大有問題?！巴蹩傉f要讓我們體驗大自然。
”他擰開礦泉水遞過來，“據(jù)說環(huán)境絕佳，晚上還能看星星?！蔽叶⒅巴庠絹碓矫艿臉溆?，
喉結動了動。哪家正經(jīng)公司會把團建安排在荒山野嶺？“嗡嗡！”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
我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張鵬發(fā)來的消息：“別喝他給的水?！蔽颐偷靥ь^，
張鵬就坐在我旁邊，手里根本沒拿手機。等等，張鵬沒拿手機，那又是誰給我發(fā)的信息？
“惡作劇嗎？”我小聲嘀咕著，正要把手機放回口袋。
“嗡嗡”——又一條消息彈出：“水被下藥了”緊接著，
是第三條：“那不是我”看到這兩段內容。我的心跳驟然加速?！敖悖?/p>
”身旁的張鵬突然湊近，遞過礦泉水：“喝點水吧，你臉色不太好?！薄安挥昧恕?/p>
”我下意識把手機往兜里揣了揣，接著把瓶子輕輕推開，“現(xiàn)在喝水怕是要暈車。
”張鵬的手還懸在半空，見我推開，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他收回手，把那瓶礦泉水放在了我們座位中間的杯架上，語氣輕松地說道：“行，那先放著。
”我嗯了一聲，然后陷入思索。旁邊的這個張鵬，和我認識的張鵬一模一樣。
同樣的黑框眼鏡，同樣的程序員格子衫，甚至連他手腕上那塊廉價的電子表都分毫不差。
可手機里那幾條冰冷的消息，像一根刺扎在我的腦子里。“別喝他給的水。
”“水被下藥了”“那不是我”到底是誰？誰在用張鵬的微信給我發(fā)消息？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難道是張鵬的手機被偷了，小偷在惡作??？不可能，
他的手機明明就在口袋里，剛才才拿出來過。難道是公司里誰跟我有仇，
提前黑了張鵬的微信，就為了在團建路上嚇唬我？這未免也太無聊了。
還是…我不敢再深想下去，后面的猜測讓我后背發(fā)涼。我只能把頭扭向窗外，假裝看風景，
同時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身邊的張鵬。他似乎沒察覺到我的異樣，正和前座的同事有說有笑。
“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前排扎著馬尾的妹子陳雪轉過頭，神情有些興奮。
她是我們部門新來的實習生，
是少數(shù)對這種所謂的“體驗大自然”充滿了不切實際幻想的人員之一。她說話間，
不經(jīng)意地抬手撩了一下頭發(fā)。就是這一眼，我的呼吸猛地一滯。
她的手腕上戴著一條銀質手鏈，鏈墜的形狀……我再熟悉不過。那是我在第一次周年紀念日，
親手設計、找人定制送給女友的禮物，絕無第二條。為什么會戴在她的手上？！是巧合？
是仿制品？還是……就在這時，大巴車突然一個急剎！
2 林中窺視“吱——”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劃破了車廂內的喧鬧。我猝不及不及防，
額頭狠狠地撞在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一陣生疼。車廂里一片驚呼和咒罵。我穩(wěn)住身形，
抬頭向前看去。透過滿是灰塵的擋風玻璃，我看到車頭前躺著一頭鹿。
它的身體還在血泊中微微抽搐，深褐色的眼睛里滿是驚恐地望著樹林深處?！皨尩?，找死！
”司機老王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他是個五十多歲的本地人，
王總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據(jù)說對這片山路很熟。車上的同事們也都騷動起來，
紛紛探頭探腦地往外看?！白驳绞裁戳?？”“好像是頭鹿，真倒霉。”“這地方也太野了吧，
還有鹿？”我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只是呆呆地望著窗外。那頭垂死的鹿，
還有周圍越來越濃密的杉樹林，不知怎么的讓我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
在那些我們看不見的樹林深處，有什么東西在窺伺著我們。
那是一種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注視。幾分鐘后，老王罵罵咧咧地回到車上，
重新發(fā)動了大巴。車子繞過那頭鹿的尸體，繼續(xù)向山林深處駛去。終于，半小時后，
大巴在一個相對平坦的林中空地上停了下來。王總第一個走下車，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
滿臉陶醉：“看！這就是我為大家準備的驚喜！”我跟著人群下了車，打量著四周。
這里就是一片很普通的林中空地。除了樹，還是樹。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腐爛樹葉混合的味道，耳邊盡是嗡嗡作響的蚊蟲。我有些無語。
這公司領導的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么？團建活動找這么個荒山野嶺就算了。
居然連一個住宿的地方都沒有，難不成還要我們在這里過夜？“好了，大家把行李拿一下，
我們開始扎帳篷！”王總意氣風發(fā)地指揮著，“今天，我們就來一場真正的荒野求生！
”同事們發(fā)出一陣哀嚎，但沒人敢公然反抗。
大家只好從大巴的行李艙里拖出公司統(tǒng)一采購的帳篷和睡袋，開始笨手笨腳地研究起來。
我也領了一個帳篷，正準備找個地方搭起來?！鞍。 辈贿h處傳來一聲短促的尖叫。
3 血字警告我猛地轉頭，看見同事小楊正僵在原地。他死死盯著我們身后的密林，
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我趕緊走過去：“怎么了？
”“人……我剛才看到森林里有人在偷看！”他的聲音都在打顫?！霸谀膬海?/p>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只有層層疊疊的樹影，光線昏暗，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那棵樹后面！一個黑影，我一看它，它就縮回去了，不見了！”小楊的語速極快，
顯然是嚇得不輕。“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穩(wěn)住他，
“別自己嚇自己?！边@話說出口，我自己都不信。這荒山野嶺，哪來的村民？就算有，
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后？大概是小楊眼花了吧。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夜幕降臨得很快。山里的溫度驟降，我們升起一堆篝火，圍坐在一起吃著速食晚餐。
王總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著他年輕時的探險經(jīng)歷，大部分人都聽得心不在焉。晚飯后，
有人提議在營地周圍撒上雄黃粉，說是能防蛇蟲。雖然不知真假，但求個心安，
大家也都照做了。按照安排，為了安全，部門里唯二的兩個女生陳雪和小麗住一個大型帳篷，
我們這些男的則一人一個小型帳篷。我特意選了一個離篝火和人群稍遠，
但又能看到大部分帳篷的位置。臨睡前，一個念頭突然閃過。
我鬼使神差地走向小楊說的那棵樹。環(huán)顧四周后，我緩緩蹲下。撥開灌木叢，
眼前的景象讓我渾身一震。雜草被踩倒，隨著腳印一起深陷進泥土之中。腳印很新，
邊緣還保持著輪廓，顯然是不久前留下的。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
泥土上甚至能看清五根腳趾的凹陷。這個人，是光著腳的。我后頸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那不是錯覺。真的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就在我準備回到帳篷時，突然在抬頭的一瞬間，
我看到樹干上赫然出現(xiàn)了兩個醒目的大字。“快逃！”借著遠處篝火的余光，我走近幾步，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鉆入鼻腔。那不是油漆，是血。用鮮血寫就的兩個字，筆畫歪歪扭扭。
4 手鏈之謎我決定保持沉默。如果這事傳開，團建肯定會被迫中止。
那我就再也沒機會調查女友的失蹤了。我剛轉身，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江煦……哥？”我心頭一驚，猛地回頭，是陳雪。
她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不遠處，神情緊張地攥著衣角?！斑@么晚了，還不睡？
”我迅速調整表情，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拔摇矣悬c事想問你?！彼q豫著走近幾步，
月光下，她手腕上的那條銀手鏈顯得格外刺眼?！澳恪遣皇钦J識一個叫陳念的人？
”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陳念？沒聽過，怎么了？
”她似乎對我的回答有些失望，但仍不甘心地追問：“可是……從上車開始，
你就一直在觀察，而不是像他們一樣抱怨或者興奮，你……是不是也在找什么？
”我強迫自己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地不想來這種鬼地方，覺得無聊罷了。
”陳雪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下意識地摩挲著那條手鏈，像是在給我最后的暗示。
我卻只能狠心移開視線，假裝毫不在意。看到我的反應，她眼中的一絲光亮徹底黯淡了下去。
“哦……沒什么，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你早點休息吧?！彼涞剞D身，快步走回了帳篷。
看著她的背影，我的拳頭在暗中攥緊。我當然認識陳念，那條手鏈我更是熟悉到骨子里。
但現(xiàn)在，我還不能相信任何人。陳念……陳雪……兩個名字在我腦中反復回響，都姓陳，
這會是巧合嗎？難道她們是姐妹？不，不可能。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掐滅了。
我和念念在一起那么久，從沒聽她說過她有妹妹。那么，這個陳雪，究竟是誰？
她手腕上那條本應屬于念念的手鏈，又作何解釋？一瞬間，我后背竄起一股寒意。她接近我，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偶然。5 夜半驚魂鉆進冰冷的睡袋，我沒有絲毫睡意。
白天發(fā)生的一切，像電影一樣在我腦中回放。
那條詭異的短信、死去的鹿、偷窺我們的人……一切都透著詭異。試問什么人會光著腳，
在這荒山野嶺里窺視我們？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像一根鋼針刺入我的后頸。正常人不會，
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人。我躺在帳篷中無法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把我驚醒了。聲音很輕，
像是有人穿著軟底鞋踩在落葉上。它就在我的帳篷外面，不遠不近。起初我沒在意，
以為是哪個同事起夜上廁所。可那聲音并沒有遠去，而是一直在我的帳篷周圍打轉。走過來，
又走過去。一遍又一遍，極有規(guī)律，仿佛在丈量著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誰會在大半夜不睡覺，圍著別人的帳篷繞圈？不會是什么野獸吧？我沒有出聲，
甚至放慢了呼吸頻率。我側耳傾聽，那腳步聲還在繼續(xù)。又過了幾分鐘，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小心地挪動身體，將帳篷的拉鏈拉開一道小縫。透過那道縫隙，我向外望去。
外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篝火已經(jīng)熄滅，只剩下一點暗紅的余燼。月光慘白，
將同事們的帳篷勾勒出一個個沉默的輪廓。腳步聲也消失了。是我聽錯了？
還是那個人發(fā)現(xiàn)我在看，所以躲起來了？我正準備把拉鏈接上，
眼角的余光無意中掃過對面的一棵大樹。就在那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人正躲在那棵樹后看著我。它隱在樹的軀干后，我看不清它的具體形態(tài)。
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視線。一道熟悉、沉重的視線。正從那個方向投射過來，
牢牢地鎖定著我。我沒有動，甚至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察覺。就在這時，
旁邊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6 血腥黎明我屏住呼吸。很快看清楚了。
陳雪躡手躡腳地從帳篷里鉆了出來。這姑娘一個人出去干什么？陳雪在公司里出了名的膽小，
平時上夜班連上廁所都要拉上女同事陪著，更別說在這荒郊野嶺的深夜獨自外出。
公司明明準備了簡易馬桶，如果是要上廁所，在帳篷里解決會更安全。她為什么要冒險出去？
我盯著陳雪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想起之前她手上戴著的手鏈，
考慮再三后拉開帳篷拉鏈。夜風灌進來，冷得刺骨。剛邁出一步，
身后突然傳來打火機“咔嗒”的聲響?！靶〗?，大晚上不睡覺去哪？”我渾身一僵，
轉頭看見王總正叼著煙朝我走來。月光下，煙頭的紅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簡易馬桶用不慣，出來方便?！蔽页读藗€謊，余光瞥向陳雪消失的方向。
她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王總深深吸了口煙，皮鞋碾過碎石。
我有些驚訝王總來這種荒郊野嶺竟然還穿著皮鞋。是那種質地柔軟的皮質鞋底，
踩在落葉上會發(fā)出窸窣聲的那種。剛才繞著帳篷的腳步聲也是軟底鞋……難道？
“這深山老林里，恐怕有野獸。”他嗓音低沉，帶著某種警告的意味，“別亂跑?！闭f完，
他掐滅煙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陳雪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消失，現(xiàn)在追出去顯然不明智。
對此，我只能暫時放棄調查，回到帳篷里。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尖銳的驚叫聲吵醒的。
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好幾個人混雜在一起的恐慌尖叫。我拉開帳篷拉鏈，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營地中央，也就是昨晚篝火堆的周圍，
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動物的尸體。有野兔，有松鼠，甚至還有幾只叫不出名字的飛鳥。
它們的死狀極其慘烈，脖頸上都有一個整齊的血洞，仿佛被什么東西吸干了血液，
只剩下一具具干癟的軀殼。所有的尸體都頭朝著同一個方向，正對著我們這些帳篷。
同事們圍在旁邊，個個臉色慘白?！斑@……這是什么東西干的？”“黃鼠狼？還是野狗？
這片林子里有這么兇的東西嗎？”“太可怕了，我們快走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了！
”人群亂作一團。我突然想起昨晚陳雪的怪異行為。人群里似乎也沒看到她的身影。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說：“陳雪不見了！”是和陳雪住一個帳篷的女同事小麗。小麗抬起頭，
聲音帶著哭腔：“我早上醒來就沒看到她，我以為她……我以為她只是去上廁所了，
可這么久，她還沒回來！”這句話讓剛剛平復一些的人群再次炸開了鍋。緊接著，
又有人喊道：“張鵬！張鵬也不見了！”7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們沖到張鵬的帳篷，
里面果然是空的。他的背包和手機都還放在睡袋上，人卻離奇地消失了。兩個活生生的人，
就這么在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斑@小子能去哪兒？”王總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會不會……出什么事了？”小麗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顫音。一時間，
恐慌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總身上。
他掃視了一圈那些動物尸體，眉頭緊鎖，但臉上卻沒有太多意外的表情。仿佛，
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按蠹也灰?！”他終于停下腳步，沉聲說道，
“可能……可能是他們兩個早上起來去林子里散步，迷路了，我們分頭找……”“找什么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們身后傳來。眾人猛地回頭。是張鵬?！澳阈∽优苣膬喝チ?！
”王總第一個沖上去，語氣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張鵬笑著撓了撓頭，
輕松地說道：“沒去哪兒啊，就是去撒了泡尿，走得遠了點?！蓖蹩偳辶饲迳ぷ?，
試圖重新掌控局面。他環(huán)顧四周，大聲提議道：“既然張鵬回來了，那我們就只差陳雪了，
大家打起精神，我們一起在周圍找一找，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了！”他的話音未落，
一個壓抑已久的聲音猛然爆發(fā)了?！罢沂裁凑?！”一個叫李強的老員工突然爆發(fā)了，
“這鬼地方邪門得很！先是撞死鹿，然后是死一地動物，現(xiàn)在又有人失蹤！再不走，
下一個失蹤的就是我們了！”“沒錯！我們要下山！立刻！馬上！”“報警！快報警！
”李強的話點燃了所有人的恐懼。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場面一度失控。我注意到，
大部分人拿出手機后，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這里根本沒有信號。
王總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像是妥協(xié)了一樣，擺了擺手：“好，好，
大家收拾東西，我?guī)銈兿律??！甭牭竭@話，眾人像是得到了赦免，
立刻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帳篷和行李，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轟隆……咔咔……”不遠處傳來一陣發(fā)動機的異響。司機老王從大巴車上跳下來，
滿頭大汗地跑過來：“王總，不好了！車……車發(fā)動不起來了！
”這個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眾人緊繃的神經(jīng)。車壞了，陳雪失蹤了。
我們被困在這座詭異的深山里了。8 空村詭影“都別慌！”王總大吼一聲，強行鎮(zhèn)住場面，
“這附近有一個村莊，我們可以先到那里落腳，比較安全，然后再找村民一起幫忙，
等找到了陳雪，我們再一起離開！”在這樣的危機下，沒人再有心情去質疑王總的話。
我們將大部分行李留在車內，只攜帶了部分可能會用到的物品。在王總的帶領下，
朝著他所說的村莊走去。山路比我們想象中更難走。說是山路，
實際上所謂的路根本就不存在，我們只能在齊腰深的灌木和雜草中艱難穿行。
王總看起來也并不靠譜，我們走了快兩個小時，感覺一直在原地打轉。
周圍的景象幾乎一模一樣，全都是高聳入云的杉樹?？諝饫飶浡还筛瘮〕睗竦臍馕叮?/p>
讓人很不舒服。就在大家快要絕望的時候。我們終于走出密林，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村落靜靜伏在山坳之中。幾十棟青瓦木屋錯落分布，屋頂炊煙裊裊?？吹饺藷?，
眾人頓時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悅。“太好了！真有村子！我們有救了！
”大家歡呼著，加快腳步朝村子走去。只有我，心里的不安反而愈發(fā)強烈。
這個村子出現(xiàn)得太突兀了。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里，怎么會有一個如此規(guī)模的村落？而且，
從我們站的地方望過去，整個村子安靜得有些過分。除了炊煙，聽不見一聲雞鳴犬吠，
也看不見半個人影。我們走進了村子。石板鋪成的小路干凈整潔，木屋門窗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