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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jié)那晚,患癌的媽媽做了一桌子好菜,想紀念最后一次團圓日子。

我爸卻連筷子都懶得提,對媽媽攤了牌:“春芬,你要治病,娃要上學,

我是真的……扛不下去了……”我被媽媽迅速推進房間,隔絕了客廳的光線,

卻能清楚地聽見兩人的對話:“春芬,你只能活半年了,可我的生活還要繼續(xù),實不相瞞,

我在外面還有個家?!薄拔覂鹤右呀?jīng)兩歲,會叫爸爸了,你別怪我,我家也需要兒子傳香火。

”透過門縫,我爸把一份離婚協(xié)議放在我媽面前:“三十萬是我的底線,是買娃兒的未來,

還是你的命,你自己選?!闭l料我媽撕毀離婚協(xié)議后,爸爸卻跪地求饒悔瘋了!

……1我推開門對二人大吼:“別吵了,我不念了,以后我媽,我養(yǎng)!

”可我媽轉(zhuǎn)身就給了我一把掌,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家,只要我還沒死!

就輪不到你做主!”下一秒,入戶門開了。眼前是一個女人,打扮得體,

懷里抱著一個看起來不到兩歲的男孩。“你……你怎么來了?”我爸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女人直直走了進來,目光越過我媽,掃視了一圈客廳,

對著一桌子的菜和月餅嫌棄得捂著鼻子:“什么味兒?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我就過來看看,姐姐這兒……什么時候能搬走?咱不能帶著兒子一直住在出租屋里吧?

”“搬走?”我媽將視線從那個女人臉上,再移到我爸的臉上,最后移到那個孩子的臉上。

一切都明白了。原來不止是背叛,不止是有一個兒子。

而是他們早已連這個家的歸屬都規(guī)劃好了。我媽的死亡早已被他們納入日程,

迫不及待地要來接收戰(zhàn)利品!“江明國——”下一秒,

我媽像瘋了一樣撲向我爸:“你不是人!畜生!我還沒死!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

帶著你的野種滾出去!”我爸狼狽地招架,試圖抓住她的手腕:“春芬!春芬你冷靜點!

聽我說……”“說什么?說你怎么算計我什么時候死?

說你怎么用我的命你女兒的前程來逼我簽字給你騰地方?”女人冷哼一聲,

緩緩坐了下來:“大姐,你這身子骨都爛透了還硬撐什么呀?每天燒錢聽個響兒有意思嗎?

再說了,一個丫頭片子讀那么多書純屬浪費!”“早晚是別人炕上的玩意兒,

伺候公婆丈夫才是正經(jīng)!你趕緊找個地方自己了結(jié)算了,別死皮賴臉占著窩,

這房子以后可是我兒子的!”這些話燒光了我最后一絲理智。下一秒,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嘶吼著沖了過去:“給我滾!帶著你的野種立刻滾出我家!不然今天誰也別想活!

”那女人抱著孩子嚇得連連尖叫:“瘋了!徹底瘋了!一個得了臟病的老瘋婆!

又養(yǎng)出個拿刀要殺人的小瘋貨!你們家從根上就爛透了!就這德行還上京大?

說出去京大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我爸見狀也不拉扯我媽了,一腳踹向我的肚子。

水果刀“當啷”一聲脫手飛出。而我則被巨大的慣性狠狠砸墻角的魚缸,五臟遭受重擊,

揪著疼。轟——一聲巨響!玻璃瞬間爆裂,碎片砸了我一身,血混著水淌了下來。

2我媽不顧一切地沖上前,用手扒開我身上的玻璃碴,把我拉了出來。而我爸的第一反應(yīng),

是張開手臂死死護住那對母子:“沒傷著吧?別怕別怕!”直到確認他們毫發(fā)無傷,

才回頭指著癱坐在地上的我斥道:“江遙!他是你的親弟弟!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

拿刀殺人?你他媽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看你這學也不用上了!上了也是社會敗類!

”我看著這個我叫了十七年爸爸的男人,淚水混合血水不斷滾落:“爸……就為了他們,

你要把我和媽媽往死里逼嗎?是不是我們死了你就稱心如意了?”我爸往包里塞了幾件衣服,

然后揚長而去,臨走時只留下一句話:“簽字離婚,我給你三十萬。

要么你倆就抱著一起等死,最后人財兩空,屁都得不到!”看著他的背影,我知道這個家,

徹底碎了。這一晚,我和媽媽在餐桌前坐了一夜。我知道她想哭,

因為我能感覺到她的肩膀在黑暗中微微顫抖。但她怕我崩潰,怕我放棄求學的念頭,

所以扛住了所有的壓力,直到高考結(jié)束,才暴露了自己患癌的消息。

直到天空泛起一絲慘淡的灰白,她迅速起身攏了攏頭發(fā):“走了遙遙,媽送你上學。

”我看著她那雙一夜之間枯槁下去的眼睛,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媽!學我可以不上,

但我不能沒有媽媽!我陪你去醫(yī)院治??!”可眼前的人仿佛聽不見任何話,

此時她所有的情緒都被抽干,只留下一個必須完成的指令——送女兒上學。她扯過我的胳膊,

粗暴地幫我洗臉梳頭,迅速地扎好我的馬尾,語氣平靜的說道:“遙遙,你不用怕,

就算是媽明天就走了,今天也得把你未來的路,能鋪多遠,就鋪多遠?!眮淼綄W校門口,

她將那皺巴巴的一疊錢硬塞進我手里,然后推搡著把我送進校門。她佝僂著背,

站在初秋的冷風里沖我揮手。那個曾經(jīng)為我撐起整個世界的背影,此刻單薄得像一張紙,

仿佛風一吹就會散。為什么一個孩子的未來,注定要綁定的一個女人的一生,

甚至是她最后的生命?而我那個父親呢?自我懂事起,家里所有的事,

都是我媽瘦弱的肩膀撐起來的。我永遠忘不了,為了多賺點錢,

她把我放在舊竹簍里背在身上,去幫人搬貨、卸車,汗水浸透她衣衫的樣子。而我的父親,

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影子。我知道,我媽這代人,怕離婚,怕閑言碎語,

更怕不能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她所有的忍辱負重,都是為了我。好不容易熬到我高中畢業(yè),

我爸也終于混出了點名堂。我們以為苦盡甘來,可命運給的糖衣里,包裹著最毒的砒霜。

我媽查出了乳腺癌晚期,而我爸外面的兒子,已經(jīng)兩歲多了。

他早已悄無聲息地掏空了這個家,轉(zhuǎn)移了所有財產(chǎn),只留下一個空殼子和高昂的債務(wù)。

因為他認定,一個女兒,不配繼承他的任何東西。那三十萬,他算準了,我媽哪怕自己死,

也會逼著我上完大學。所以,他看似把選擇權(quán)給了我們,實則早已替我那善良又絕望的母親,

選好了唯一的死路。3這天剛結(jié)束軍訓,就有同學跑來告訴我傳達室有人找。

我疑惑地跑到校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小三。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眼神呆楞的男人,正對著校園指指點點?!澳銇砀墒裁??”我冷聲問道。

她一見我,立刻來了精神,:“遙遙啊,你媽已經(jīng)簽字離婚了!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以后這個家我說了算,論起來,你也得叫我一聲媽!”說完她推了那個男人一把,

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直流口水,讓我渾身發(fā)毛?!斑@是我弟弟,今年三十二歲,

還沒結(jié)婚呢,我看你們年紀相當,挺般配的。你要是能盡快跟我弟同居,把婚事定了,

這樣咱們也算親上加親了。說不定我弟心一軟,還能讓你再讀兩年書。

”我胃里一陣翻涌:“你還要不要臉?一個小三上位不夠,還想把你的智障弟弟硬塞給我?

你算個什么東西?”那女人被我的話激怒了,尖聲回罵:“你個小賤人說什么呢?

給你說親是看得起你!就你這樣的能有人要就不錯了,

你以為你還能舒舒服服在這里當你的大學生?我告訴你,做夢!這個學,我不會出一分錢!

你爸的錢以后都是你弟弟的,你休想惦記!”她越說越激動,此時門口人越聚越多。

“還有一年你就滿十八了,成年了!以后你是死是活,自己負責!

有點骨氣就別再動不動回去找你爸哭窮討飯!他要養(yǎng)兒子,沒空搭理你這個賠錢貨!

聽見沒有?”周圍投來的目光變得復(fù)雜,讓我感到無比的難堪。但極致的憤怒過后,

反而讓我慢慢清醒。我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又看了看她懷里懵懂無知的孩子,

突然轉(zhuǎn)向聞聲趕來的門衛(wèi)保安:“保安叔叔!快!快報警!我不認識這兩個人!

他們一直纏著我說要帶我走!肯定是個人販子!救救我!”這一下,形勢瞬間逆轉(zhuǎn)!

女人直接慌了神:“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是你……”“我不認識你!你走開,

同學們請幫我報警!”我尖叫著打斷她,躲到保安身后。保安立刻高度重視起來,

一邊用對講機呼叫支援,一邊用力攥住眼前的女人:“別跑,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薄皥缶??

報什么警?我是她家人!”女人氣急敗壞地試圖解釋。此時她懷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根本沒人信她。最終,警笛聲由遠及近?!熬焱?,誤會?。≌媸翘齑蟮恼`會!

我是她后媽!”她抱著孩子,幾乎要哭出來,與之前的囂張氣焰完全不同?!坝惺裁丛挘?/p>

回所里再說吧?!碑吘顾壳案灸貌怀鰧嵸|(zhì)性的證據(jù)。下一秒,手機驟然響起。是我媽。

接通后,那頭聲音焦急:“遙遙,你現(xiàn)在馬上跟老師請個假回來一趟,

媽媽有件天大的事必須當面跟你說?!眿寢審牟惠p易打擾我的學業(yè),所以我立刻請好假,

買了最近一班動車票。4我家離學校只有兩個多小時車程,列車很快到站,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無論是病情惡化了,還是其他的事情,

我都會陪著我媽媽一直堅持到最后。況且,競賽獎金,助學金,我都申請了一遍,半年內(nèi),

完全可以申請下來。課余時間,勤工儉學,我什么都能做。剛沖出站口,

就看見那個瘦弱的媽媽獨自站在人群中。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繃不住了。

她比之前更加憔悴,臉上毫無血色。我急忙拉住她的手:“媽,我在校外找到家教工作了,

以后我能自己掙錢!爸給的那三十萬你拿著來北京治病吧,我請假陪你,我能照顧你!

”媽媽輕輕揮了揮手: “別說這么多,快走吧,時間都約好了?!敝钡匠鲎廛囃O拢?/p>

我抬頭看見房產(chǎn)交易大廳幾個醒目的大字,整個人都愣住了?!皨??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她沒有解釋,只是固執(zhí)的拉著我走進大廳,直接前往辦事窗口。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一系列手續(xù)已經(jīng)快速辦理完畢。直到一本鮮紅的不動產(chǎn)權(quán)證書被塞進我手里,

那實實在在的觸感才讓我猛然驚醒?!皨??你哪來的錢買房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借的!都是借的!你放心,媽沒偷沒搶!”她語速極快,推著我往外走,

“你快回去上學,別耽誤課程!”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淚奪眶而出:“媽!

有錢咱們得治病??!錢不能亂花呀!”媽媽哽咽了一瞬,

最終化作一聲嘆息:“你爸把所有的婚內(nèi)財產(chǎn)都轉(zhuǎn)移走了,

媽媽沒錢……只是把你爸給的那三十萬,

再加上我辦的信用貸、個人貸、經(jīng)營貸……又求遍了你爸那邊所有的親戚……勉強湊出來的。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貸、貸款?可是這些錢你怎么還?

你現(xiàn)在的身體怎么承受得了……”“別說了!”媽媽直接打斷我,

語氣中帶著急躁:“這些都不用你操心!媽心里有數(shù)!聽媽的話,回去后去銀行租個保險箱,

把這個房本鎖好?!薄皬慕裢?,誰都不能打我女兒的主意!

”我被她推著上了返回學校的車,一路上緊緊抱著那本用媽媽畢生積蓄換來的房產(chǎn)證,

整個人精神恍惚。再次接到關(guān)于媽媽的電話,是醫(yī)院打來的。對方說我媽在路邊突然暈倒,

被好心人發(fā)現(xiàn)后緊急送醫(yī)。而就在上一秒,我剛掛斷我爸的電話。原本今天,

是他們約定好去領(lǐng)離婚證的日子。我立刻請好假,瘋了一樣趕去醫(yī)院。在慘白的病房里,

我看到媽媽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著點滴,整個人奄奄一息。我的眼淚瞬間決堤,

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就在這時,我爸也趕了過來,可他沖進病房的第一句話,

不是詢問病情,而是帶著質(zhì)問:“春芬!你感覺怎樣?能不能起來?民政局那邊快下班了,

錯過今天又要重新排隊一個月!”病床上的媽媽緩緩睜開眼,

勾唇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抱歉啊,江明國,我改主意了,這婚,我不想離了。

”5“什么?”我爸懵了。她頓了頓,

才緩緩?fù)鲁瞿蔷渥阋宰屛野直罎⒌脑挘骸耙驗槲矣X得我們夫妻感情,還沒有完全破裂。

”我爸完全沒料到這個局面。他算準了我媽會為了我忍辱簽字,會為了成全我甘愿赴死。

卻唯獨沒算到一個被逼到絕路的女人,也會反擊。他目眥欲裂地沖上前,

死死掐住我媽的脖子:“王春芬!你他媽敢耍我?你找死!”“放手!你放開我媽!

”我尖叫著沖上去,用盡全身力氣去掰他的手!“醫(yī)生!醫(yī)生!快來人??!殺人了!救命?。?/p>

”很快值班醫(yī)生和護士聞聲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醫(yī)院的保安?!白∈?!你在干什么!

”為首的男醫(yī)生大喝一聲,和兩名保安一起上前,奮力將我爸從媽媽身上拉開?!跋壬?!

請你冷靜!這里是醫(yī)院!再這樣我們報警了!”待我爸被趕走后,

我直接聯(lián)系學校申請辦理休學手續(xù)。媽媽除了我已經(jīng)沒有其他親人了,我必須留下來照顧她。

學校了解我的處境后,迅速批復(fù)了我的申請,同時還幫我申領(lǐng)了困難補助。然而,

這場鬧劇并未結(jié)束。幾天后,我爸竟帶著小三再一次打上門來。二人徑直闖進病房,

指著我媽破口大罵:“王春芬你這個毒婦!自己都快進棺材了還拖著我們不放?

就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我是你,還不如趕緊去死了算了!

”小三在一旁陰陽怪氣:“就是啊,姐姐,做人要識相點。明國的心早就不在你這里了,

你這樣死纏爛打有什么意思?不如趕緊簽字,給自己積點陰德,也好安心上路啊。

”我看著眼前這對無恥至極的男女,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了。直接按下錄音鍵,取證結(jié)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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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4 19:1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