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扣‘袁基’取回】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袁基打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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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路,你欺人太甚!”
袁紹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震倒,酒水灑落一地。
“婢生子,在兄長面前,休污蔑我!”
坐在對面的袁術(shù)騰地一下起身,“錚——”腰間的劍飛快拔出,抬手指向袁紹。
二人怒目而視,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但又像是在顧忌著什么,目光都看向上首端坐的人,想讓他來做個評判。
他是袁基,袁士紀(jì)。
袁紹、袁術(shù)二人的兄長。
更是汝南袁氏嫡長子,家主袁逢的兒子,是板上釘釘?shù)脑舷氯渭抑鳌?/p>
這是他組織的小型三人聚會。
天色已經(jīng)暗沉,眾多燭火將堂內(nèi)照映得燈火通明,橙黃暖光襯得食物色香味美。
但二人面前的飯菜卻沒動兩筷子,就展開了剛剛的言語辯論。
“公路,先坐下。本初,你也緩和下情緒?!?/p>
袁基抬手示意家仆為二人添蜜水和酒。
“公路,這是為兄府中新制蜜水,你先嘗嘗看?!?/p>
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袁紹。
“本初,你跟某講講事情原委?!?/p>
“是,兄長?!?/p>
袁紹連忙將手中杯子放下,面露一絲微不可察的喜色,雙手一拱,將要開口。
對面袁術(shù)本在喜滋滋地喝著蜜水,心里琢磨著——今日兄長府上的蜜水真好喝,之前從沒喝過,走前定要先將秘方要到手。
驟然一聽兄長讓袁紹這個婢生子先開口,怕他胡七八道地胡謅一通,頓時連蜜水都放下了,急沖沖起身就要開口搶先說話。
袁基看出來,抬手制止。
“公路,本初說完,某自會給你時間說。兄長不會只聽信一人之辭,你先坐下,喝水?!?/p>
袁術(shù)怏怏地坐下,瞬間沒了心思維持坐形,倚在案前,一心盯著蜜水喝。
“本初,說吧。”
袁基從始至終一直維持著溫和的風(fēng)度,世家風(fēng)范在他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令人如沐春風(fēng),下意識地心平氣和起來。
袁紹摒除其他雜念,言語簡練地講述二人爭吵的事。
“弟有一友,王氏字孝先,為官已有十三載,功績累累。今歲本應(yīng)升遷巨鹿太守,可公路卻橫插一腳,走通尚書臺吏曹,讓自己手下親信赴任。”
“王孝先其人,為官廉潔,在任期間百姓無不夸贊?,F(xiàn)在因紹弟公路,失去他本該得的太守之位,依舊官任原職,不得升遷。
“這幾日,孝先已經(jīng)書信數(shù)封問詢紹,問袁氏為何無故奪他職位?”
袁紹露出無奈的苦笑:“紹幾度羞愧,無顏回信,于是數(shù)次邀請公路,想與他商議此事。可他盡皆無視!今日竟在兄長面前以言語辱我,無絲毫歉意!”
“紹自知人微言輕,只得在兄長面前質(zhì)問袁公路,因何做出此等有損家族臉面之事!”
袁紹說著說著,眼眶微微發(fā)紅,又強自鎮(zhèn)定,看起來實在是隱忍至極,像被熊孩子搶了玩具的弟弟,來找兄長訴說自己的委屈。
袁術(shù)在對面看著袁紹裝得要死的鬼樣,氣不打一處來,甩開杯子,破口大罵。
“婢生子,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休要扯什么家族臉面,家族臉面豈因你一婢生子之語受損?”
“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高門貴府,什么王狗,王貓的,竟敢數(shù)度質(zhì)疑我袁氏!我看其人為官定是不行,他不任太守,對巨鹿百姓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袁術(shù)蜜水也不喝了,逮著袁紹就開始進(jìn)行新一輪的唇槍舌戰(zhàn),也就是還顧忌著袁基,不然夜宴早就變?yōu)槲涠番F(xiàn)場。
袁基在心里慢慢咂摸出味來了。
原來二人不單純在他面前“爭搶”巨鹿太守這個官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