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宋“昭云將軍”,將門最后的榮耀。卻被未婚夫七皇子趙洵構陷通敵,
被義兄葉明遠背叛毒殺。力竭戰(zhàn)死之時,我看見了踏破我防線的宿敵——北遼暴君,耶律修。
一朝重生,我竟成了獻給他的和親貢品。更要命的是,我發(fā)現(xiàn)他每晚都會中蠱發(fā)作。
變成一個抱著我喊“阿娘”的三歲癡兒。趙洵和葉明遠正作為使臣前來,
準備“瞻仰”我的慘狀。他們以為我是砧板上的魚肉。卻不知,我將在暴君的龍床上,
磨亮復仇的刀。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引狼入室,生不如死。01我叫葉昭云,
大宋最聲名赫赫的女將軍。也是如今北遼皇宮里,最低賤的和親貢品。身體被撕裂般的痛楚,
讓我從昏迷中驚醒。入眼是陌生的龍紋帳頂,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檀香與一絲血腥氣。
柔軟的錦被下,我的身體像是被拆散了又強行拼湊起來,
每一寸都透著被狠狠蹂躪過的酸軟無力。記憶如決堤的洪水,瞬間沖垮了我的意識。
雁門關外,血流成河。我麾下的葉家軍陷入重圍,箭雨鋪天蓋地。我最信任的義兄葉明遠,
親手遞來一杯毒酒,他說:“昭云,七殿下有令,葉家功高震主,該到頭了?!边h處,
我的未婚夫,七皇子趙洵,沖我舉杯,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冷笑。最后,
是一雙冰冷銳利的眼睛。屬于那個親手踏破我軍防線,用長戟刺穿我心臟的北遼暴君,
耶律修。我死了??晌矣只盍?。不遠處,一架銅鏡映出一張年輕稚嫩的容顏,
屬于一個早已家破人亡的宗室孤女,也叫葉昭云。我成了大宋為求和,
獻給耶律修的“禮物”。就在他昨夜剛剛臨幸過的龍床上。這比死更糟。
“吱呀——”殿門被一股巨力猛地推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走入,
周身裹挾著宛如實質的煞氣和寒意。耶律修。玄色龍袍上繡著的蒼狼圖騰栩栩如生,
隨著他的步伐,仿佛隨時會撲出來擇人而噬。他身上那股壓迫感,比千軍萬馬更甚。
他幾步就走到了床邊。一只手毫不憐惜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作響。他俯身打量我,像在評估一件沒有生命的貨物。
“大宋送來的貨色,也不過如此?!彼_口,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鋼針,狠狠扎進我心里。
仇恨像巖漿,在胸腔里瘋狂翻涌,灼燒著我的五臟六腑。我想殺了他。用牙齒咬碎他的喉嚨!
但我死死攥住拳頭,指甲深陷掌心,用尖銳的疼痛提醒自己必須冷靜。沖動,
就等于第二次自殺。我強迫自己垂下頭,收斂起所有鋒芒,
將一個被嚇壞的、無辜的貢女演繹得淋漓盡致。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我甚至擠出了幾滴屈辱的眼淚。他似乎對我這副樣子感到不耐煩,厭惡地松開了手。
“安分點,孤還能讓你活得像個人?!彼D身,將一塊象征身份的玉牌扔在我的被子上,
語氣冰冷?!皠e讓孤后悔?!蔽抑溃視簳r安全了。我在心底立下血誓:趙洵,葉明明,
你們等著。我葉昭云就算化作厲鬼,也要從這九重宮闕殺出去,將你們的骨頭一根根碾碎!
而你,耶律修。你是我復仇的踏腳石,也是我必將跨越的障礙?;钕氯ィ靡磺?,復仇。
這是我此刻唯一的,也是最終的目標。02時間在死寂中流逝,每一息都像是拉滿的弓弦。
我以僵硬的姿態(tài)枯坐在床邊,嫁衣早已被宮人收走,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寢衣。我不敢睡,
甚至不敢動一下,生怕任何細微的聲響都會招來那個男人的注意。不知過了多久,
殿門再次被推開。耶律修回來了。他已經(jīng)沐浴過,換下那身壓迫感十足的玄色龍袍,
只穿了件松垮的黑色絲綢寢衣。領口微敞,露出結實的胸膛和鎖骨,濕漉漉的黑發(fā)隨意披散。
讓他少了幾分帝王的威嚴,多了幾分原始的野性。他身上裹挾著濃重的水汽,一步步走近。
床榻因為他的重量陷下去一塊。我閉上眼,攥緊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進肉里。來了。
我等待著預想中的屈辱與痛苦??赡欠葜亓恐皇峭T诖惭?,再沒有靠近。我等了許久,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陣壓抑的、仿佛野獸受傷般的悶哼打破了寂靜。我猛地睜開眼。
身側的耶律修雙手死死抱住了頭,高大健壯的身體竟在劇烈地發(fā)抖。他緊閉著雙唇,
額角青筋一根根凸起,像是在承受某種極致的痛苦。這是什么折磨人的新把戲?
我警惕地向后挪動身體,緊緊貼住了冰冷的床柱,心提到了嗓子眼。
“呃啊——”他再次發(fā)出一聲痛苦的低吼,整個人猛地向后栽倒在床榻上,
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我屏住呼吸,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隨時準備應對他可能的暴起。
幾息之后,他搖搖晃晃地抬起了頭。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徹底愣住了。那還是耶律修的臉,
俊美,輪廓深邃。可那張臉上所有屬于帝王的冷酷、深沉、暴戾,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茫然的、如三歲孩童迷路般的困惑與脆弱。他看到了我。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笨拙地、踉蹌地朝我爬過來。一只大手拽住了我的衣角,
力道卻不像個成年男人,只是緊緊地、帶著依賴地攥著。他仰起那張臉,委屈地癟著嘴,
用一種軟糯得讓人脊背發(fā)麻的童音,小聲地、試探地喊道:“阿娘……”“阿娘,阿修頭疼,
有壞人欺負阿修……”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暴君?三歲癡兒?阿娘?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我死死盯著他那雙純澈無辜的眼睛,
試圖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偽裝。沒有。什么都沒有。只有全然的依賴與孺慕。
一瞬間的震驚過后,滔天的恨意讓我瞬間冷靜下來。這不是荒謬。這是天賜良機!
是一把能洞穿所有仇人心臟的、最鋒利的刀!我壓下心中所有的驚濤駭浪,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學著記憶中母親的樣子,輕輕拍著他的背。
我低聲哄他:“阿修不怕,阿娘在。阿娘幫你打壞人?!彼宦察o下來,
像只找到了庇護所的小獸,在我懷里蹭了蹭。“阿娘……香……”他不安分地扭動著,
小獸一樣在我頸窩里嗅聞,像是在確認母親的氣味。然后眼皮慢慢耷拉下來,沉沉睡去。
我抱著這個心智只有三歲的宿敵,感受著他均勻的呼吸打在我的頸窩。
冰冷的恨意和滾燙的野心在我胸中交織。我的戰(zhàn)爭,找到了它最鋒利的刀。03天還未亮,
我就被一道幾乎凝成實質的視線驚醒。耶律修就坐在床沿,已經(jīng)穿戴整齊。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像一頭在審視自己獵物的狼。他身上的玄色龍袍,
與昨夜那個穿著絲綢寢衣喊我“阿娘”的癡兒,判若兩人。他對夜晚的失態(tài)記得多少?
還是……一丁點都不記得?我感覺到被子下面,我被昨晚的“阿修”胡亂扯開的衣衫,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這個認知讓我渾身冰冷。他站起身,陰影籠罩下來。
一只大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從錦被中提了起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窒息感瞬間扼住了我的呼吸。但我腦中一片清明,恐懼是此刻最好的武器。
我立刻開始掙扎,眼淚瞬間涌出眼眶,生理性的淚水混雜著恰到好處的驚恐。我拼命搖頭,
發(fā)出破碎的音節(jié):“陛下……陛下饒命……”我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訴:“陛下昨夜……做了噩夢,
一直在喊頭疼……臣妾、臣妾不敢驚擾,只能在旁……在旁安撫……”我抬起手腕,
那里有幾道清晰的紅痕。是昨夜“阿修”尋求安慰時,
像小貓一樣在我身上亂抓時無意識留下的。這是最好的證據(jù)。他審視了我很久,
久到我以為自己的肺快要炸開。那雙鷹隼般的眸子,仿佛要將我的靈魂看穿。終于,
他冷哼一聲,將我狠狠甩回床上?!白詈萌绱?。”他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殿門被重重關上,
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我趴在床上,用盡全力才壓下劇烈的咳嗽,后背已是一片冷汗。第一關,
我過了。危機剛過,更大的障礙接踵而至。一名太監(jiān)碎步走入,
尖細的嗓音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啟稟娘娘,陛下有旨。大宋使臣七皇子趙洵、葉明遠將軍,
已在殿外候旨,不日將設宴款待。陛下命您……屆時一同出席。”趙洵。葉明遠。
我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握緊,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好,好得很。
是來“瞻仰”我的慘狀,向耶律修邀功的嗎?我的仇人們,都聚齊了。
我看著銅鏡里那張柔弱無害的臉,緩緩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不知道當我這朵被他們親手摧毀的“嬌花”,在他們面前綻放出最毒的顏色時,
他們會是什么表情。我真是……迫不及待了。04紫宸殿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耶律修設宴款待大宋使團,而我作為他唯一臨幸過的“寵妃”,被命令侍立在他身側。
我的位置極好,能將大殿上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當趙洵和葉明遠走入大殿時,
我強迫自己低下頭,扮演一個怯懦的姬妾??晌夷芨杏X到他們的目光,像兩條黏膩的毒蛇,
爬過我的全身。一道是探究和得意,來自趙洵。另一道,則充滿了復雜、扭曲的占有欲,
來自葉明遠。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心。酒過三巡,葉明遠率先站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白衣,
襯得他面如冠玉,正氣凜然。可在我眼里,這身白衣卻像是偽善的孝服。他面容悲戚,
像一個真正為妹妹心碎的兄長。他對著耶律修躬身一禮,隨即轉向我,
做出悲痛欲絕的模樣:“陛下,罪臣此來,是想……帶舍妹回家。
”他故意加重“舍妹”二字,宣示著一種虛偽的所有權。這是在試探,也是在羞辱。
他在告訴所有人,我葉昭云是他葉明遠可以隨意處置的人,哪怕我已是北遼帝王的女人。
周圍的大臣們發(fā)出了然的、曖昧的低笑。趙洵更是直接。他端著酒杯站起身,
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掛著我最熟悉的虛偽笑容。他高聲道:“昭云公主以一人之身,
換兩國安寧,此等胸襟,洵佩服之至?!彼麑⑽冶茸饕患较?zhàn)火的禮物,
一件可以被隨意估價的貨物。這些聲音像無數(shù)根燒紅的鐵針,一根根扎進我的血肉里。
我死死掐著掌心,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沖上去撕爛他們那兩張令人作嘔的臉。趙洵舉起酒杯,
遙遙對著我的方向?!斑@一杯,洵敬我們大宋的‘功臣’?!薄耙舱堈言乒鳚M飲此杯,
算是……全了我們大宋君臣的顏面?!边@一杯酒,名為敬我,實為釘我的棺材板。喝,
是承認自己是件貨物。不喝,是當眾打他這個皇子的臉,也是不給耶律修面子。
我能感到無數(shù)道目光,帶著輕蔑、玩味和看好戲的興致,落在我身上。
空氣似乎都因為趙洵那假惺惺的笑容而變得黏膩。我看向主座上的耶律修。
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戲,嘴角甚至噙著一抹冷漠的笑意。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只想看一出好戲,看大宋送來的玩物如何被他們自己人羞辱。很好。我深吸一口氣,
反擊的棋子已在心中落定。你們想看戲?那我就演一出大的給你們看。
05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緩緩端起面前的酒杯。我的手腕在抬起的瞬間,
幾不可查地一“抖”?!斑旬敗本票瓑嫷?,應聲而碎。琥珀色的酒液濺濕了華美的地毯,
也濺上了耶律修龍袍的一角。下一秒,我雙膝一軟,惶恐地跪倒在耶律修腳邊。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抖,像一片在狂風中即將被撕碎的落葉。
“陛下……陛下饒命!”“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我一個字都不敢提趙洵和葉明遠。
但我用我此刻的驚懼與顫抖,說出了一切。說出了:我太害怕了,
害怕到連一個酒杯都端不穩(wěn)。說出了:你的女人,正在被外人當眾羞辱,逼迫。而你,
北遼的皇帝,就坐在這里眼睜睜地看著。耶律修最恨的,就是別人動他的東西。
無論他是否真的在意這件東西。我的示弱,精準地踩在了他作為帝王那不可一世的占有欲上。
他原本看戲的表情瞬間沉了下去。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一只大手猛地將我從地上扶起,直接攬入懷中。他的動作粗暴,力道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