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禁忌的召喚第一卷:禁忌的召喚楔子百年前的封龍淵,暴雨如注。
守淵族大祭司站在祭壇中央,黑袍被狂風扯得獵獵作響。他手中的骨杖頂端,
那顆從未亮起的龍晶石正散發(fā)著不祥的血色光芒。"龍眼將醒,淵門將開!
"大祭司的呼喊在雷聲中破碎,他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被血色充斥。
祭壇下的族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切。祭祀本是為了加固封印,如今卻變成了災(zāi)難的開始。
大祭司突然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尖叫,骨杖猛地插入自己胸口。鮮血噴涌而出,卻沒有落地,
而是化作血霧向封龍淵深處飄去。深淵中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無數(shù)黑影從中涌出,
如同有生命的黑暗,吞噬著所經(jīng)之處的一切。族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被黑影觸及的人,
瞬間化為枯骨。當黎明來臨,守淵族已損失過半。幸存者將"巨龍之眼"的秘密封入禁地,
立下"永不探尋"的祖訓,并將這段歷史從族志中徹底抹去。
只有那些夜半時分在淵邊回蕩的嗚咽,提醒著后人這里曾發(fā)生過什么。
2 守淵后裔百年后的守淵村,平靜得令人窒息。林硯推開窗,晨霧中的村莊靜悄悄的,
連往常的雞鳴狗吠都聽不見了。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起牲畜莫名死亡事件了。昨晚,
王叔家的耕牛在圈中瘋狂嘶鳴,今早被發(fā)現(xiàn)時,只剩下一張干癟的皮和完整的骨架,
眼窩處是兩個黑洞洞的窟窿。村中老人竊竊私語,說是"龍影"又回來了。
但每當林硯想問個明白,他們又都諱莫如深地轉(zhuǎn)移話題。林硯是守淵族這一代最年輕的子嗣。
父母早逝,由祖父帶大。三年前祖父去世前,塞給他一枚青銅龍紋佩,
反復叮囑:"無論如何,不可近禁地,不可問秘辛。"但最近發(fā)生的怪事太多了。
不僅是牲畜死亡,好多族人都在夜里做噩夢,夢見鱗爪黑影在窗外徘徊。今早,
隔壁林二叔說他半夜醒來,看見窗外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他。林硯摩挲著胸前的青銅佩,
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安心。這枚祖?zhèn)鞯挠衽宓窆ぞ?,一條蟠龍環(huán)繞著中間的明珠,
龍眼處鑲嵌著一點暗紅色的寶石。夜幕降臨后,林硯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夢中,
他站在封龍淵邊,淵底有什么東西在呼喚他。轉(zhuǎn)身時,卻看見一個黑袍人站在身后,
手中拿著一顆跳動的心臟...他再也按捺不住,悄悄起床,借著月光向村后的禁地走去。
禁地入口是一處不起眼的山洞,被藤蔓遮掩。林硯撥開藤蔓,點燃火把,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洞內(nèi)陰冷潮濕,越往里走,空氣越凝重。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前方出現(xiàn)一扇石門,
門上雕刻著與林硯玉佩相似的龍紋。林硯試著推門,石門紋絲不動。
他注意到門中央有一個凹槽,形狀與他的玉佩驚人地相似。猶豫片刻,他取下玉佩放入凹槽。
石門無聲地滑開,露出一間密室。室內(nèi)空蕩蕩的,只有中央一座石臺,
四周墻壁刻滿壁畫和文字。林硯舉著火把仔細查看壁畫。第一幅描繪著一條巨龍從天墜落,
眼睛化為光球;第二幅顯示一群人正在祭拜那個光球;第三幅則是祭壇上的血腥場面,
光球中伸出無數(shù)黑影吞噬人群...他轉(zhuǎn)到對面墻壁,
那里刻著一幅殘缺的地圖——"尋龍圖"。圖中標注著封龍淵的地形,
有一條蜿蜒的路線通向淵底某處,那里畫著一只眼睛的圖案。
地圖邊緣刻著四個字:"眼醒則淵裂"。正當林硯試圖記下地圖內(nèi)容時,懷中突然一陣灼熱。
他掏出玉佩,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玉佩正在發(fā)燙,龍眼處的紅寶石發(fā)出詭異的光芒。一瞬間,
他眼前景象大變:自己站在血霧彌漫的深淵邊,一條獨眼巨龍在淵中翻滾嘶吼,
無數(shù)黑影從龍眼中涌出,撲向尖叫的人群。玉佩在他手中震動,裂紋處滲出黑色的液體,
如同黑血..."??!"林硯猛地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密室中。玉佩已經(jīng)恢復正常,
但那些幻覺卻深深印在他腦海中。他匆忙拓下圖壁上的地圖,將玉佩收回懷中,離開了禁地。
3 龍影殺人第二天清晨,村中的鑼聲驚醒了林硯。他匆忙穿衣出門,
只見村民們聚集在村口的古樹下,議論紛紛。擠進人群,
林硯倒吸一口冷氣——樹上吊著一具尸體,是村里的獵戶林猛。更令人恐懼的是,
林猛的雙眼被挖去,傷口處不是平整的切割,而是像被什么巨爪硬生生掏出來的。
他的胸口也有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皮膚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灰黑色。"龍影殺人!龍影又來了!
"一個老婦人尖叫著,被家人急忙拉走。林硯注意到,林猛的手中緊緊攥著什么東西。
趁人不備,他悄悄上前掰開死者僵硬的手指——那是一片黑色的鱗片,有巴掌大小,
觸手冰涼,邊緣鋒利如刀。族長林震天很快趕到,面色鐵青地命人將尸體放下,
嚴令禁止村民再議論此事。但恐慌已經(jīng)在村中蔓延開來。當夜,
林硯正在研究從密室拓下的地圖,忽然聽到隔壁傳來異響。那是堂兄林墨的家。
林硯敲門無人應(yīng)答,推門而入,只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墻上留有深深的抓痕。
地上有一灘尚未干涸的黑血,延伸向窗外。他追出窗外,
只在泥地上發(fā)現(xiàn)幾個奇怪的腳印——似人非人,趾端有尖爪的痕跡。腳印旁,
掉落著一枚熟悉的玉佩。林硯撿起玉佩,認出這是堂兄從不離身的護身符。
玉佩上沾著幾片黑鱗,與林猛手中的一模一樣。"阿墨..."林硯心中涌起不祥的預(yù)感。
他立即去找族長,卻意外偷聽到族長與幾位老人在內(nèi)室的談話。
"...必須有人去完成祭祀..."族長的聲音疲憊。"但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大祭司的傳承,
誰能駕馭巨龍之眼?"另一個老人說。
"林硯那孩子...他的血脈最純...或許可以...""太危險了!
百年前的悲劇不能再重演!"林硯忍不住推門而入:"族長!我堂兄失蹤了,
是不是和巨龍之眼有關(guān)?"室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最終族長長嘆一聲:"孩子,有些事情,
本不該讓你知道。"在林硯的堅持下,族長終于透露了部分真相:守淵族世代守護封龍淵,
鎮(zhèn)壓著其中的邪惡力量。但百年來的封印逐漸衰弱,必須有人重新進入封龍淵,
找到"巨龍之眼"并進行祭祀,否則龍影將會徹底蘇醒,為禍人間。"為什么選我?
"林硯問。"因為你的血脈最接近大祭司一系,"族長眼神復雜,"只有你,
有可能安全接近巨龍之眼。"族長交給林硯一個包裹:"這里面有一些先祖留下的東西,
或許對你有用。明日一早,你就出發(fā)吧。"回到家中,林硯打開包裹,
里面有一本殘破的筆記,一些奇怪的符紙,還有一個小瓷瓶,標簽上寫著"辟邪砂"。
那一夜,林硯無眠。天快亮時,他隱約聽到窗外有腳步聲,透過窗縫,
他看見一個披著斗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晨霧中。桌上多了一張字條:"勿信眾人,真相在淵。
"4 神秘游醫(yī)帶著滿腹疑問,林硯踏上了前往封龍淵的路。封龍淵位于北山脈深處,
人跡罕至。林硯走了大半日,終于在日落前到達了一個小山村。村里似乎剛發(fā)生過什么大事,
村民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林硯打聽后得知,最近山中不太平,有好幾個獵戶失蹤了,
找到的尸體都和林猛一樣,眼睛被挖,傷口似爪撕裂。"都是龍影作的孽啊,
"客棧老板搖頭嘆息,"聽說封龍淵里的東西又醒了。"林硯心中一緊,正欲細問,
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硇鷩W聲。一個村民狂奔而來:"不好了!李老四家的小子又發(fā)病了!
"林硯跟隨人群來到一戶人家,只見一個少年被綁在床上,雙眼翻白,
口中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嘶吼,皮膚上浮現(xiàn)出片片黑斑,狀若龍鱗。"讓開讓開!
"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人群分開,一個背著藥箱的年輕女子快步走來。她約莫二十出頭,
眉眼清秀,動作卻干凈利落。女子檢查了少年狀況,從藥箱中取出銀針,
迅速在少年身上幾處穴位下針。又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些藥粉兌水灌入少年口中。不久,
少年漸漸平靜下來,皮膚上的黑斑也慢慢消退。"多謝沈大夫!"村民連連道謝。
女子收拾藥箱,抬頭時與林硯目光相接。她微微一愣,視線落在林硯胸前的玉佩上,
眼神頓時變得復雜。當晚,林硯在客棧再次遇見這位沈大夫。"守淵族人?
"女子徑直走到林硯桌前坐下,"我是沈燭,游醫(yī)。
"林硯警惕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沈燭輕笑:"除了守淵族,
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往封龍淵去?"她的目光再次掃過玉佩,"而且,
我認得那枚'鎮(zhèn)龍符'。"林硯心中一震:"你知道這玉佩的來歷?""不止,
"沈燭壓低聲音,"我還知道你為什么去封龍淵。你堂兄的事情,我很遺憾。
"林硯猛地站起:"你怎么知道阿墨的事?"沈燭示意他稍安勿躁:"此地不宜多說。
明日你我同行,路上我再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相信我,我對封龍淵的了解,遠超你的想象。
"看著沈燭認真的眼神,林硯猶豫了。他想起了那張字條:"勿信眾人"。
但這個神秘女子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好,"最終他決定,"明日同行。
"沈燭微微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林硯看不懂的情緒。
5 封龍淵的詭影第二卷:封龍淵的詭影荒廟夜驚翌日清晨,林硯與沈燭一同上路。
越往深山走,道路越崎嶇難行。林間彌漫著詭異的寂靜,連鳥鳴蟲聲都聽不見。
"這林子靜得可怕。"林硯忍不住說。沈燭面色凝重:"龍影蘇醒,生靈避退。
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糟。"途中,林硯試探著詢問沈燭的來歷,但她總是避而不答,
只說自己祖上與守淵族有淵源,世代研究封龍淵的秘密。"那你為什么幫我?"林硯問。
沈燭沉默片刻:"我也在尋找答案。關(guān)于我的家族,關(guān)于...詛咒。"日頭西斜時,
兩人找到一處破廟歇腳。廟宇荒廢已久,但墻壁上的壁畫尚且完好,
描繪著龍飛九天、降妖伏魔的場景。林硯生起篝火,拿出干糧與沈燭分食。夜幕降臨后,
廟外忽然起風,風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泣聲。"你聽到了嗎?"林硯問。沈燭點頭,
手中悄然握緊一枚銀針:"封龍淵附近,怪事頻發(fā)。小心為上。"午夜時分,
林硯被一陣窸窣聲驚醒。睜眼一看,不由毛骨悚然——墻壁上的壁畫正在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