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徐小薈還偷偷瞥了我一眼。
她的話擺明了就是在針對我!
我強壓下內心的怒火,站起來質問她身后的那幾個男人。
「我什么時候派過你們去抓她了?!」
「而且我在莊家待了這么多年,從來都沒見過你們!」
面前的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從口袋里拿出了一袋子錢。
「夫人,您不能翻臉不認人啊,這不是您花錢派的我們去抓她的嗎?」
「您還讓我們把她腿打斷,扔的越遠越好,讓她再也回不來?!?/p>
「就算她回來,估計也是被糟蹋完了,莊先生就不會要她了……」
面對他們的污蔑,我?guī)缀跏前倏谀妗?/p>
我側頭看向莊天逸,與他對視的那一刻,他臉上閃過的厭惡,被我清晰捕捉到。
這不免讓我心猛地一緊。
「小薈不過是個剛畢業(yè)的學生,哪里有這么多錢?」
「而且哪有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
我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徐小薈破綻百出的計謀,他竟然信了。
他再清楚不過現(xiàn)在真正身無分文的人,是我。
不等我回應,他就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臉上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狠厲。
力度不大,但足夠讓我寒了心。
「林昭昭,你就這么容不下一個病人嗎?!」
「我都答應你和她斷干凈了,你就非得逼死她是嗎?」
隨即他突然松了手。
「你別忘了,你家破產(chǎn)后你還能有這樣的生活,是我給你的。」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可能從你的千金夢里醒過來了?!?/p>
莊天逸手一揮,幾個下人走來將我強行摁在地上。
「給小薈跪下道歉?!?/p>
「不跪一整天,就不準起來?!?/p>
我被死死摁著,抬頭便對上徐小薈那得意的雙眼,又撞上莊天逸冷漠的臉。
我的眼角微微酸澀,紅了眼眶。
又想起他親口說過,哪怕我不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他也能讓我依舊過著千金般的生活。
可如今我被他罰跪在此,何其諷刺。
「既然她這么容不下你,那你干脆就留在我身邊,別走了?!?/p>
莊天逸將徐小薈打橫抱起,目光始終停在她的身上,一分一毫也不給我。
他抱著她漸漸遠去,在我模糊的視線中逐漸變小。
我跪在地上,心已經(jīng)麻木的沒了知覺。
被逼著跪了一整天,只覺天昏地暗。
我才發(fā)現(xiàn)妹妹給我留言,讓我去處理父親的后事。
可我看了看賬戶里的錢。
早在破產(chǎn)那會,為了還債,里面已經(jīng)一分不剩了。
我連買個骨灰盒的錢都出不起。
我回頭看了看床頭柜擺著的金項鏈。
那是莊天逸上周才送我的。
把它賣了換錢,好歹能解燃眉之急。
于是我抓起它就往店里跑。
店員卻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您這個是贈品,退不了。」
我愣在原地,不明白她的意思。
才知道,原來莊天逸早就背著我給徐小薈在郊外購置了一套別墅。
而我手里的金項鏈,就是別墅的贈品。
什么把她送走,全都是假的。
他甚至給她鋪好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