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詭異的鬼婚禮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
將世間萬物都籠罩在一片幽深的黑暗之中。書生李明,剛剛結束了在鄰縣書院的求學之旅,
正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鄉(xiāng)間小道上。小道兩旁的樹木在夜風中沙沙作響,
仿佛是在低聲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李明背著行囊,手中提著一盞燈籠,
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勉強照亮他腳下的路。他一邊走,
一邊回味著在書院里所學的詩詞文章,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想著早日歸家,
好讓父母看到自己的長進。就在這時,一陣若有若無的喜樂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夜的寂靜。
李明心中詫異,這荒郊野外的,怎會有喜樂之聲?他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那聲音似乎是從前方的樹林里傳來的,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點點紅光閃爍,像是燈籠的光亮。
李明心中的好奇被勾了起來,他向來膽子頗大,又正值年少氣盛,
心想這或許是哪家在夜里辦喜事,趕路匆忙才走到這偏僻之地。于是,他便順著聲音的方向,
朝著樹林里走去。越往里走,喜樂聲越發(fā)清晰,那曲調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不似尋常人家辦喜事時的歡快喜慶,反而帶著幾分陰森和哀怨。
李明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可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那一絲不安,繼續(xù)向前。終于,
他穿出樹林,眼前出現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只見一條蜿蜒的小路上,
一支送親的隊伍正緩緩前行。隊伍最前面是幾個身著破舊喜樂服的樂師,
他們面無表情地吹奏著手中的樂器,那樂器在夜里泛著冷冷的光,
仿佛也被這詭異的氛圍染上了一絲寒意。接著是幾個抬著花轎的轎夫,
他們的腳步沉重而機械,像是被什么東西操控著一般,每走一步,地上都會揚起一小片塵土。
花轎的簾子半掩著,隱隱能看到里面坐著一個身著鳳冠霞帔的新娘,
只是那嫁衣的顏色似乎過于鮮艷,紅得有些刺目,仿佛是用鮮血染就而成。隊伍的最后,
跟著幾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她們低著頭,手中捧著一些陪嫁的物件,腳步虛浮,
宛如行尸走肉。整個隊伍周圍都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讓這一切看起來如夢如幻,
卻又透著無盡的恐怖。李明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他知道自己怕是遇到了什么不該遇到的東西,轉身想走,可雙腿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
動彈不得。就在這時,那送親隊伍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緩緩停了下來。
喜樂聲也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寂,靜得能聽到李明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過了片刻,
花轎里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李明嚇得渾身一顫,
結結巴巴地說:“你…… 你是人是鬼?”那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絲哀怨:“我本是含冤而死之人,今日在此舉辦這鬼婚禮,也是無奈之舉。公子,
我看你眉清目秀,透著一股正氣,想必是個心地善良之人,我有一事相求,
不知公子可否答應?”李明心中害怕極了,可聽這聲音如此悲切,又實在狠不下心拒絕,
猶豫了一下,問道:“你…… 你先說何事,我若能做到,自當盡力。
”“我是被人陷害而死的,死后魂魄不得安寧,一直被困在此處。
我只求公子能幫我查明真相,為我報仇雪恨,讓我能早日轉世投胎,脫離這苦海。
” 鬼新娘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讓李明的心頭一顫。
李明咬了咬牙,心想自己身為讀書之人,本就該秉持正義,幫助弱者,
當下便鼓起勇氣說道:“好,我答應你,定會盡力查明真相,還你一個公道。
”那鬼新娘似乎松了一口氣,說道:“多謝公子大恩,公子日后若有危險,可呼喚我三聲,
我自會現身相助。只是這調查之事,兇險萬分,公子務必小心啊。”說完,
那送親隊伍又緩緩動了起來,喜樂聲再次響起,漸漸消失在了樹林的深處,
只留下李明站在原地,望著那遠去的隊伍,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知的恐懼,
又有對這承諾的堅定,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神秘而危險的事件之中。
2 初探鬼新娘身世李明回到家中,父母見他臉色蒼白,神情恍惚,
還以為他是趕路勞累所致,趕忙讓他回房休息。可李明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
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鬼新娘的模樣和她哀怨的聲音。第二天一早,
李明便起身,決定先去打聽一下這鬼新娘的身世。他先是來到了村里的茶館,
茶館里坐滿了早起喝茶聊天的村民,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村里村外的趣事。
李明找了個空位坐下,向店小二要了一壺茶,然后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各位叔伯,
你們可曾聽說過這附近有哪家的姑娘遭遇了什么不幸之事呀?”眾人一聽,紛紛轉頭看向他,
一個白胡子老頭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李明啊,你問這個做啥?不過說起不幸的事兒,
倒還真有一件。咱們鄰村有個叫林婉兒的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標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原本許配給了鎮(zhèn)上的一戶有錢人家,可就在成親前幾日,突然暴斃身亡了,
可把她爹娘給傷心壞了呀?!崩蠲餍闹幸粍?,趕忙問道:“那林婉兒姑娘是怎么死的呀?
可有什么人知道原因?”另一個中年漢子接口道:“這事兒可就蹊蹺了,聽說是得了急癥,
可那林婉兒平日里身體好著呢,怎么會突然就得急癥死了呢?
有人猜測是那戶有錢人家嫌棄林家窮,使了什么手段,可也沒證據呀,
反正這事兒就這么不明不白地過去了,林家老兩口到現在還天天以淚洗面呢。
”李明暗暗記下了林婉兒這個名字,心想這會不會就是那鬼新娘呢?他謝過眾人,
便起身朝著鄰村走去。到了鄰村,很容易就找到了林婉兒的家,那是一座破舊的小院,
院墻都有些塌了,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位老婦人坐在門口,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
想必就是林婉兒的母親了。李明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大娘,您好,
我是隔壁村的李明,聽聞了林婉兒姑娘的事,心中很是惋惜,特來看看您,
想問問婉兒姑娘生前的一些情況。”老婦人聽到林婉兒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哽咽著說:“你有心了,婉兒她命苦啊,好好的就要成親了,
卻突然就沒了,我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可怎么活喲?!崩蠲靼参苛死蠇D人幾句,
又問道:“大娘,您可知婉兒姑娘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呀?當時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老婦人擦了擦眼淚,回憶道:“那天夜里,婉兒突然說肚子疼,疼得在床上打滾,
我們趕忙請了大夫來,可大夫來了也瞧不出個所以然,開了幾副藥也不管用,沒一會兒,
婉兒就…… 就斷了氣了。我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婉兒平日里連個頭疼腦熱都很少有,
怎么會突然就這么走了呢,肯定是有人害了她呀,可我們孤兒寡母的,又能找誰去說理呢。
”李明皺起眉頭,心中思索著,看來這林婉兒的死確實透著蹊蹺,可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呢?
他又問道:“大娘,那婉兒姑娘成親的那家,您可了解?他們平時為人如何?
”老婦人恨恨地說:“那家人,看著是有錢有勢,可都是些勢利眼。當初看上婉兒,
是覺得婉兒長得漂亮,又有才學,能給他們家撐門面,可后來不知怎的,
就對這門親事不冷不熱的了,我還擔心過會不會出什么事,沒想到真就…… 唉,
我懷疑就是他們嫌棄我們家窮,不想娶婉兒了,又怕壞了名聲,就使了壞,可沒證據,
我們也只能干瞪眼啊。”李明謝過老婦人,離開了林家。他覺得那戶有錢人家很有嫌疑,
當下便決定去鎮(zhèn)上,打聽一下那家的情況。到了鎮(zhèn)上,
李明找到了一個在大戶人家當差的老友,向他說明了來意,
讓他幫忙打聽一下那戶人家的情況。老友很是熱心,經過一番打聽后,
回來告訴李明:“那戶人家姓陳,是做絲綢生意的,家大業(yè)大,
不過這陳家人的口碑可不太好,平日里為富不仁,經常欺壓百姓,克扣工人的工錢。而且啊,
據說這陳家少爺也是個花心大蘿卜,經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對這門親事本來就不太上心,
只是拗不過家里的安排罷了。”李明聽著,越發(fā)覺得這陳家有問題,
可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他們和林婉兒的死有關。他決定暗中觀察一下陳家,
看看能不能發(fā)現什么蛛絲馬跡。3 陳家的可疑之處李明在鎮(zhèn)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每日都會找機會去陳家附近轉悠,觀察陳家的動靜。這一日,
他看到陳家的大門前停著一輛馬車,幾個仆人正往車上搬著一些箱子,看樣子是要出遠門。
李明心中好奇,便悄悄跟了上去。馬車出了鎮(zhèn),朝著郊外駛去,李明遠遠地跟在后面,
好在一路上行人不多,倒也沒被發(fā)現。馬車最終在一座偏僻的莊子前停了下來,
莊子四周都是高墻,大門緊閉,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李明躲在不遠處的樹林里,
看著陳家的仆人把箱子搬進莊子里,然后大門又重新關上了。他等了一會兒,
見沒什么動靜了,便想著繞到莊子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個地方翻墻進去,一探究竟。
繞到莊子后面,李明發(fā)現有一處院墻比較矮,旁邊還有棵大樹,樹枝延伸到了院墻里面。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樹,順著樹枝爬到了院墻上,然后縱身一躍,跳進了莊子里。
莊子里十分安靜,只有幾間屋子亮著燈,李明貓著腰,朝著亮燈的屋子摸去。
靠近一間屋子時,他聽到里面?zhèn)鱽砹苏f話聲,便悄悄湊到窗邊,透過窗戶的縫隙往里看去。
只見屋里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個中年男子,穿著華麗,滿臉橫肉,看著就不是善茬,
另一個則是個道士打扮的人,留著山羊胡,眼神透著幾分狡黠?!瓣惱蠣敚?/p>
你讓我做的事我可都做了,那林婉兒的魂魄如今被困在那樹林里,翻不起什么浪了,
不過你可得說話算話,答應我的銀子可不能少啊?!?道士說道。陳老爺哈哈一笑,
說道:“放心,只要她不再來糾纏我兒子,銀子少不了你的。不過,
那林婉兒的死不會被人發(fā)現什么破綻吧?”道士冷笑一聲,說:“陳老爺,
我給她下的可是特制的毒藥,無色無味,發(fā)作起來就跟急癥一樣,誰能看得出來?
就算有人懷疑,也沒證據啊,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李明聽到這里,心中大怒,
果然是這陳家勾結道士,害死了林婉兒,他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
將這兩人繩之以法。可他知道自己勢單力薄,現在沖進去不但報不了仇,
還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得想個辦法把證據收集齊才行。就在這時,
屋里的兩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道士突然看向窗戶這邊,大聲喝道:“誰在外面?
”李明心中一驚,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多遠,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道士和陳老爺追了出來,還喊著讓人攔住他。莊子里的仆人聽到喊聲,
紛紛朝著李明圍了過來,李明慌亂之中,跑進了一個死胡同,被仆人堵在了里面?!昂?,
小子,敢來偷聽我們說話,活得不耐煩了吧!” 陳老爺走過來,惡狠狠地瞪著李明,“說,
你是誰,來這兒干什么?”李明心中害怕,可還是強裝鎮(zhèn)定,說道:“我…… 我是路過的,
迷了路,才跑到這兒來的,什么都沒聽到。”“路過?哼,編謊話也不編得像點,
給我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陳老爺一揮手,仆人便上前要搜李明的身。
李明奮力掙扎,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仆人制住,身上的行囊也被搜了去,
好在他之前把記錄線索的紙張藏在了鞋子里,沒被發(fā)現?!袄蠣?,沒搜到什么東西,
就是些尋常的衣物和幾本書?!?仆人說道。陳老爺皺起眉頭,看著李明,
說道:“不管你聽到了什么,今天你都別想活著離開這兒了,把他帶到后院的地牢里去,
等晚上再處理掉?!崩蠲鞅黄腿搜褐?,朝著后院走去,心中暗暗叫苦,
心想自己這次怕是兇多吉少了,可又不甘心就這么死了,還沒幫林婉兒報仇呢,
得想辦法逃出去才行啊。4 地牢逃生與新線索李明被推進了地牢,地牢里陰暗潮濕,
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四周的墻壁上掛著一些生銹的鐵鏈,地上還有一些白骨,
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地牢的門 “哐當” 一聲關上了,外面?zhèn)鱽砹松湘i的聲音,
隨后便是仆人離去的腳步聲,只留下李明獨自一人被困在這黑暗的牢籠之中。
李明絕望地坐在地上,心中懊悔自己太過莽撞,沒考慮周全就闖進了莊子里,
如今不僅沒收集到更多證據,還把自己搭了進來??伤窒肫饘硇履锪滞駜旱某兄Z,
咬了咬牙,告訴自己不能就這么放棄,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他站起身來,
開始在地牢里摸索起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或者逃生的通道。
地牢的墻壁十分粗糙,摸上去濕漉漉的,有的地方還長著青苔。在摸索了一圈后,
李明發(fā)現墻角有一塊松動的石頭,他心中一動,趕忙用力去摳那塊石頭,費了好大的力氣,
終于把石頭摳了下來,石頭后面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洞口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但此刻這是他唯一的逃生希望了。李明沒有絲毫猶豫,彎下身子,朝著洞口爬了進去。
洞口很狹窄,他只能匍匐前進,身上的衣服被蹭破了好幾處,手肘和膝蓋也磨破了皮,
火辣辣地疼,可他顧不上這些,一心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也不知道爬了多久,
前方終于出現了一絲光亮,李明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朝著光亮處爬去。終于,
他從洞口鉆了出來,發(fā)現自己來到了莊子外面的樹林里,總算是逃過了一劫。李明喘了口氣,
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中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他知道現在回去客棧也不安全,
陳家的人肯定會派人去搜查,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想辦法收集證據,揭露他們的罪行。
他想起了在鎮(zhèn)上還有一個遠房親戚,雖然平日里走動不多,但此刻也只能去投靠一下了。
于是,李明朝著鎮(zhèn)上走去,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陳家的眼線,來到了親戚家。
親戚見他狼狽的樣子,很是詫異,李明便把自己的遭遇簡略地說了一下,親戚聽后,
很是氣憤,趕忙讓他在家里住下,還幫他出謀劃策。在親戚家躲了幾日,
李明覺得不能就這么干等著,得主動出擊才行。
他想起之前在陳家莊子外看到馬車搬進去的那些箱子,覺得里面可能藏著什么重要的證據,
便決定再次去那莊子附近探查一番。這一次,李明更加小心謹慎了,他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才悄悄地朝著莊子摸去。來到莊子外,他觀察了一會兒,見四周沒有什么動靜,
便順著之前翻墻的地方,再次翻進了莊子里。莊子里一片寂靜,李明憑借著記憶,
朝著之前放箱子的屋子走去。到了屋子前,他發(fā)現門是鎖著的,便四處尋找,
看看能不能找到鑰匙或者其他打開門的辦法。在屋子旁邊的花盆底下,李明找到了一把鑰匙,
他心中一喜,趕忙用鑰匙打開了門。屋里黑漆漆的,他點亮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
借著微弱的光亮,開始查看屋里的情況。只見屋里擺放著好幾個大箱子,
李明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發(fā)現里面裝著一些瓶瓶罐罐,上面都貼著奇怪的標簽,
寫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他猜測這些可能就是道士用來害人的毒藥之類的東西。
再打開另一個箱子,里面放著一些賬本和信件,李明拿起賬本翻看,
發(fā)現上面記錄著陳家這些年做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包括賄賂官員、欺壓百姓、克扣工錢等等,還有一些賬目似乎和林婉兒的死有關,
記錄著給道士的銀子以及一些關于毒藥的花銷。李明知道這些賬本和信件就是重要的證據,
他趕忙把它們收了起來,準備帶出去。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心中一驚,
知道有人來了,得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才行。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個大衣柜,
便趕忙躲進了衣柜里,剛把柜門關上,屋子的門就被推開了,幾道身影走了進來。
5 險象環(huán)生與鬼新娘相助李明躲在衣柜里,大氣都不敢出,透過柜門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