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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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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凌無極,當(dāng)朝異姓王,世人皆道我走了狗屎運,憑著祖上蔭庇和當(dāng)年那點從龍之功,

混了個王爺頭銜,終日里遛鳥賞花,醇酒美人,是個只會享福的富貴閑人。對此評價,

我欣然接受。打打殺殺、勾心斗角的日子我早就過膩了。如今嬌妻在側(cè),兒女雙全,

庫房里金銀堆成山,這逍遙日子給個皇帝當(dāng)都不換。就比如現(xiàn)在,窗外陽光正好,

我摟著我那粉雕玉琢的五歲閨女凌寶兒,在書房里握著她的手,教她描紅。

小丫頭身子軟軟的,帶著奶香,是我心尖上的寶貝疙瘩。“寶兒,看,

這個‘永’字要這樣寫……”我話音未落,懷里的寶兒猛地一個激靈,

手里的毛筆“啪嗒”掉在宣紙上,染開一大團墨漬。我低頭看去,只見她小臉煞白,

圓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滿了極致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什么煉獄景象,

小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發(fā)抖?!皩殐??”我心頭一緊,連忙將她轉(zhuǎn)過來,

輕輕拍著她的背,“怎么了?做噩夢了?爹爹在呢,不怕不怕?!睂殐禾痤^,看著我,

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小嘴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但她似乎強忍住了,

只是用力地點點頭,小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襟,聲音帶著哭腔:“嗯……爹爹,

寶兒夢到……夢到大怪獸了……”我松了口氣,原來是噩夢。

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傻丫頭,夢都是假的,爹爹是打怪獸的大英雄,

什么怪獸來了爹爹都把它打跑?!蔽乙贿吶崧暟矒幔?/p>

一邊拿起旁邊碟子里的桂花糕遞到她嘴邊,“來,吃塊甜甜的糕,忘掉噩夢。

”寶兒乖巧地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吃著,情緒似乎慢慢穩(wěn)定下來。然而,

就在我以為沒事了的時候,一個截然不同的、充滿絕望和悲戚的童音,

毫無征兆地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為什么說不出來,

頭好痛…爹爹…嗚嗚嗚…又要死了…這次一定要死得離爹爹遠一點,

不能再連累爹爹了…還有娘親…哥哥…都要死了…嗚嗚…怎么辦啊…】我渾身猛地一僵,

遞糕點的手頓在半空。這聲音……是寶兒?!我死死盯著懷里的女兒,她正小口吃著糕點,

嘴巴緊閉,連細微的咀嚼聲都幾乎聽不見。那這清晰無比的哭訴聲是哪里來的?!幻聽?

我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隙ㄊ亲罱惨萘?,都出現(xiàn)錯覺了。可下一秒,

更多的聲音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涌入我的腦海!

…】【黑甲衛(wèi)…到處都是黑甲衛(wèi)…爹爹被鎖鏈帶走了…娘親哭暈過去了…】【劉管家是壞人!

他是三皇子的人!他書房暗格里還有和三皇子聯(lián)絡(luò)的信!

他今晚子時就會來偷爹爹的兵符印信!

西的地下密室…要是爹爹沒放棄‘幽冥閣’就好了…那些叔叔伯伯肯定能救我們…】轟——!

如同九天驚雷直接在頭頂炸開,我整個人如遭雷擊,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劉管家?

那是我頗為倚重、看似忠厚老實的家生奴才!三皇子?

那個表面謙和、與我府上常有往來的皇子?謀反?!這是誅九族的大罪!最讓我頭皮發(fā)麻,

幾乎要控制不住臉上肌肉抽搐的是——幽冥閣!這個名字!這是我深埋于心底,

絕對、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那是我年輕時一手建立的,游走于黑暗,

掌控著帝國乃至周邊國度無數(shù)隱秘的龐然大物!在我決定享受安寧生活后,

它已被我親手塵封,所有痕跡都抹得干干凈凈,世上不應(yīng)再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寶兒怎么可能知道?!還知道西郊別院下的密室?!這不是幻聽!我能聽到我女兒的心聲!

而她……她似乎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而且是一個無比悲慘、家破人亡的未來!

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過后,是徹骨的冰寒瞬間席卷全身。我摟著寶兒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

眼底慣常的慵懶和笑意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冰冷的銳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其是涉及“幽冥閣”這三個字!我必須立刻驗證!

如果這是真的……如果這一切即將成真……我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

臉上重新掛起溫和懶散的笑容,仿佛剛才的一切失態(tài)都不存在。我放下寶兒,

柔聲道:“寶兒乖,自己玩一會兒,爹爹忽然想起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寶兒仰著小臉,

大眼睛里還帶著未散的水汽和恐懼,她乖巧地點頭,

么都改變不了的…三個月后…我們都要死了…嗚嗚…】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痛得窒息。我轉(zhuǎn)身走出書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殺意。“凌五。

”我對著空無一人的廊下低聲喚道。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

單膝跪地:“主上?!边@是我真正的心腹,少數(shù)幾個知曉我另一面的人之一?!皟杉?。

”我的聲音冷得掉渣,“第一,立刻派人,十二時辰不間斷盯死劉管家,

我要知道他每時每刻的一舉一動,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尤其是今夜子時前后!

但絕不能打草驚蛇。”“第二,動用一切暗線,查證三皇子近期的所有動向,

尤其是與朝中武將、監(jiān)察御史的暗中接觸。要快!”“是!”凌五沒有任何疑問,

身形一閃即逝。做完這些,我回到書房窗邊,看著里面正對著糕點發(fā)呆,

小臉上寫滿無助和絕望的寶兒。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希望這只是我的一場噩夢。

但直覺告訴我,寶兒那絕望的心聲,恐怕……都是真的。等待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我坐在書案后,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響著寶兒的心聲——謀反、抄家、死別、幽冥閣……我曾以為我早已遠離了這些血腥和陰謀,

可以安穩(wěn)度過余生??涩F(xiàn)在,一只無形的大手,正試圖將我和我所珍愛的一切,

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不管是誰,想動我的家人,就得先問問本王答不答應(yīng)!“主上。

”不到一個時辰,凌五去而復(fù)返,臉色凝重,“劉管家確有異動。

他半個時辰前借口出府采買,在城西的茶樓秘密會見了一人,雖做了偽裝,但暗衛(wèi)確認,

極像是三皇子府上的內(nèi)管事。此外,我們安插在監(jiān)察御史門下的人緊急回報,

三皇子一系的人近日正在暗中搜集與您相關(guān)的所有文書往來,意圖不明?!笨┼?。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寶兒的心聲……是真的!

她真的能預(yù)知未來!而我們一家,在既定的命運里,將會在三個月后走向毀滅!

巨大的憤怒和冰冷的殺意瞬間席卷了我,但常年游走于生死邊緣的經(jīng)歷讓我強行冷靜下來。

我看向內(nèi)間榻上,終于熬不住困倦睡去的寶兒,她即使在睡夢中,也依舊緊蹙著眉頭,

小手不安地抓著衣角。絕望嗎?認命嗎?不。既然老天爺讓我聽到了寶兒的心聲,

給了我這逆轉(zhuǎn)未來的唯一機會,那我凌無極,豈會坐以待斃!幽冥閣……確實沉寂太久了。

久到有些人,已經(jīng)忘了被它的陰影所支配的恐懼了。我輕輕走到榻邊,替寶兒掖好被角,

指尖拂過她濕潤的眼角?!皩殐翰慌?,”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眼神銳利如即將出鞘的染血寒刃,“爹爹這次,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傷害這個家。

”那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你們最好祈禱自己藏得夠深。因為,狩獵開始了。

【爹爹……】睡夢中的寶兒,無意識地囈語,【……快跑……】我俯下身,

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堅定的吻。跑?不,爹爹這次,要把所有敵人,都撕碎。

2 第二章凌五帶來的消息像一把淬毒的冰錐,徹底鑿穿了我最后一絲僥幸。劉管家,

三皇子,監(jiān)察御史……這些碎片嚴(yán)絲合縫地拼湊在一起,印證了寶兒心聲那令人窒息的預(yù)言。

謀反?好大的罪名!好毒的計策!我坐在書案后,指尖冰涼,

胸腔里卻有一股沉寂多年的暴戾火焰在重新燃燒。他們想過安穩(wěn)日子,偏偏有人不讓。

他們把我凌無極當(dāng)成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卻忘了,哪怕是睡著的猛虎,獠牙也從未脫落。

“主上,接下來該如何?”凌五垂首請示,聲音里帶著壓抑的興奮。他跟我一樣,

骨子里渴望波瀾,這多年的平靜早已讓他渾身不自在?!皠⒐芗夷沁?,繼續(xù)盯死,

記錄他的一切異常,但不要動他?!蔽依渎暦愿溃傲硗?,

給我盯緊三皇子府和監(jiān)察御史張懷遠,我要知道他們下一次接觸的時間和地點。”“是!

”“還有,”我頓了頓,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那是我思考殺人計劃時的習(xí)慣動作,

“去城南‘百味齋’,告訴掌柜的,

就說老夫想吃他十年前藏在后院老槐樹下第三塊磚下的那壇‘醉生夢死’了。

”凌五身體猛地一顫,驟然抬頭,眼中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精光:“主上!

您是要……”“去吧?!蔽掖驍嗨?,沒有否認?!白衩 绷栉宓穆曇粢蚣佣⑽l(fā)顫,

身影瞬間消失,比來時更快了三分。“醉生夢死”,那根本不是酒。

那是當(dāng)年“幽冥閣”最高級別的緊急召集令的暗語。槐樹下第三塊磚,

是啟動最高權(quán)限聯(lián)絡(luò)渠道的指令。沉寂十年,這道命令終于再次從我這里發(fā)出。我知道,

這道命令一出,那些散落在天下各處,或許已經(jīng)偽裝成富商、農(nóng)夫、鏢師甚至官員的舊部們,

將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從四面八方悄然蘇醒,循著古老的印記匯聚而來。幽冥閣,

這臺恐怖的戰(zhàn)爭機器,將因我女兒絕望的心聲,再次開始緩緩轉(zhuǎn)動。做完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眼底的銳利和殺氣,重新?lián)Q上一副慵懶閑適的表情,走向內(nèi)間。

寶兒已經(jīng)醒了,正抱著膝蓋坐在榻上,小臉埋在臂彎里,肩膀微微抽動。聽到我的腳步聲,

她抬起頭,眼睛紅腫得像小桃子?!暗彼曇魡〉?。“哎,

爹爹的寶貝怎么又哭了?”我心疼地把她抱起來,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

“是不是又想到噩夢了?”寶兒用力點頭,然后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掙脫我的懷抱,

爬到書案旁,拿起一支蘸飽墨的筆,在干凈的宣紙上歪歪扭扭地畫起來。我湊過去看。

她畫了一個大大的房子,房子外面圍了許多拿著刀棍的小人(黑甲衛(wèi)?),房子里,

一個小人(劉管家?)正偷偷從一個盒子里拿東西(印章?)。

她還在一旁畫了個戴皇冠的人(皇帝?),臉上畫了個大叉。畫技稚嫩,

意思卻表達得驚心動魄。畫完了,她抬起頭,

用那種混合著恐懼、期待和最后一絲希望的眼神望著我,小手指著畫,

奶聲奶氣地說:“爹爹看……壞壞……怕怕……”我的心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她還在用她能做到的方式,拼命地試圖提醒我。我故意皺起眉,端詳著那幅畫,

然后哈哈大笑起來,揉著她的腦袋:“寶兒畫的是爹爹打壞人的故事嗎?畫得真好!

不過寶兒別怕,夢里都是假的,有爹爹在,什么壞人都進不了咱們家的大門!

”我表現(xiàn)得完全沒看懂她的暗示,就像一個真正被蒙在鼓里、只會安慰孩子的蠢父親。果然,

寶兒眼底那絲微弱的希望之光,瞬間熄滅了。她低下頭,小肩膀垮了下去,

不懂…畫得那么明白了…怎么辦…劉管家今晚就要來偷東西了…完了…全完了…】她認命了,

不再試圖提醒,只是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和恐懼里。我面上笑著,心里卻在滴血。寶貝,

再忍耐一下,爹爹很快就不會再讓你害怕了。時間一點點流逝,白天很快過去。夜幕降臨,

我像往常一樣,哄睡了寶兒,然后借口處理公務(wù),進了書房。但我沒有點燈,

只是靜靜地坐在黑暗里,如同潛伏的獵豹,等待著獵物上門。子時將近。

書房外傳來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腳步聲。若非我內(nèi)力精深,幾乎要錯過。來了。

通過窗紙的微光,我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書房門口,拿出一把特制的鑰匙,

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鎖。是劉管家,他對王府的布局和我的習(xí)慣太熟悉了。

他躡手躡腳地溜進來,徑直走向我存放兵符印信的多寶格。他熟練地摸到機關(guān),打開暗格,

里面靜靜躺著一個錦盒??吹藉\盒,他臉上露出狂喜和貪婪交織的神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錦盒的瞬間——“啪!”一聲輕響,書房內(nèi)陡然亮堂起來!

我安排在附近的幾名絕對忠心的護衛(wèi),舉著燈籠瞬間涌入,將劉管家團團圍住,鋼刀出鞘,

寒光閃閃。而我,正慢悠悠地從書房內(nèi)側(cè)的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手里還把玩著另一塊玉佩?!皠⒐芗?,”我語調(diào)悠閑,仿佛在談?wù)撎鞖猓斑@么晚了,

不在自己房里睡覺,跑到本王書房來,是想替本王整理公務(wù)嗎?”劉管家嚇得魂飛魄散,

臉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手僵在半空,渾身抖得如同風(fēng)中落葉:“王…王爺?!

您…您怎么…奴才…奴才……”他支支吾吾,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背。“嗯?”我走近一步,

目光落在他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的暗格和那個錦盒上,眼神驟然冷冽下來,“私開本王暗格,

意圖竊取兵符印信?劉管家,你好大的狗膽!”“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劉管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奴才…奴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想…想看看王爺?shù)膶氊悺胖e了!求王爺開恩!”他還想狡辯,試圖蒙混過關(guān)。

我冷笑一聲,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對護衛(wèi)下令:“搜他的身,還有他的住處!

給本王仔細的搜!”護衛(wèi)領(lǐng)命,立刻行動。很快,從劉管家身上搜出了開啟暗格的仿制鑰匙,

從他臥室的床板暗格里,搜出了數(shù)封與三皇子府內(nèi)管事的密信,

內(nèi)容涉及傳遞王府情報和接受指令,其中一封,明確提到了要在今夜子時盜取我的印信!

鐵證如山!劉管家面如死灰,癱軟在地,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看著那些信件,

眼神冰冷徹骨。好一個三皇子,好一條養(yǎng)不熟的惡犬!“吃里扒外,背主求榮。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拖下去,關(guān)進水牢,仔細給本王審!

把他知道的一切,都給本王撬出來!”“是!

”護衛(wèi)如狼似虎地將徹底癱軟的劉管家拖了下去。書房內(nèi)重新恢復(fù)安靜,

只剩下我和心腹護衛(wèi)。我走到暗格前,拿起那個錦盒,打開。里面空空如也。

真正的兵符印信,早在聽到寶兒心聲的那一刻,就被我轉(zhuǎn)移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

“處理干凈,消息封鎖,對外就說劉管家偷竊府中財物,被本王打斷腿發(fā)賣了出去。

”我淡淡吩咐?!皩傧旅靼?!”護衛(wèi)退下后,我獨自一人站在書房里。危機暫時解除了一個,

但我知道,這僅僅是開始。三皇子一計不成,定然還會有更狠毒的后招。不過,主動權(quán),

已經(jīng)開始悄然轉(zhuǎn)移了。我走到窗邊,看向?qū)殐号P室的方向。小家伙,你看到了嗎?命運,

并非不可改變?!镜繉殐旱男穆暻≡诖藭r,

帶著濃濃的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傳來,【……劉管家……好像不見了?怎么回事?

和以前……不一樣了?】聽著她那充滿不確定的喃喃自語,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不一樣了。寶兒,從爹爹聽到你心聲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不一樣了。等著看吧,好戲,

才剛剛開場。3 第三章劉管家的“消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深潭,在王府里激起些許漣漪,

但很快便平息下去。下人們只當(dāng)他是手腳不干凈撞在了槍口上,無人深究。但我知道,

這平靜的水面之下,暗流愈發(fā)洶涌。通過幽冥閣重新啟動后高效得可怕的情報網(wǎng)絡(luò),

三皇子和那位監(jiān)察御史張懷遠的每一步動作,都清晰地呈現(xiàn)在我的案頭。

他們因劉管家的意外失手而有些措手不及,但并未放棄。反而加快了進度,

準(zhǔn)備了更多、更毒的后招。偽造的“謀反”證據(jù)更加“翔實”,

甚至買通了我麾下兩名邊緣的低級將領(lǐng)做偽證,還暗中調(diào)集了一批死士,

計劃在壽宴上制造“刺殺”事件,無論成敗,這盆臟水都會精準(zhǔn)地扣到我頭上。

寶兒的心聲也變得越來越焦灼。

…栽贓給爹爹…】【張御史明天會把假信交給皇帝伯伯的一個小太監(jiān)…怎么辦啊…】每一天,

她都用那種欲言又止、充滿絕望的眼神看著我,偶爾還會笨拙地試圖把我往書房外拉,

嘴里念叨著“爹爹出去玩,不去宮里”。每一次,我都“不解風(fēng)情”地笑著拒絕,

要么抱起她舉高高,要么用新奇的玩具岔開話題。

看著她內(nèi)心急得跳腳卻又無計可施的小模樣,我又心疼又想笑。傻丫頭,爹爹可不是在釣魚,

爹爹是在織網(wǎng)。網(wǎng)已經(jīng)撒好了,就等著魚兒……不,是等著那些自投羅網(wǎng)的蠢貨們,

撞個頭皮血流!皇帝壽宴的日子,終于到了?;蕦m張燈結(jié)彩,歌舞升平。百官攜禮朝賀,

一派盛世繁華景象。我穿著一身親王禮服,牽著盛裝打扮、小臉卻繃得緊緊的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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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6 07:1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