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是被疼醒的。后腦勺像是被鈍器砸過,一摸全是黏糊糊的血,
混著不知道哪兒來的灰塵,結(jié)成了硬痂。睜開眼,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裂縫,
還在往下掉墻皮——這不是我租的那間公寓,我租的房子雖然小,但天花板干凈得很,
上周剛用潔廁靈擦過。腦子像被塞進了攪拌機,嗡嗡響。我記得昨天還在公司加班,
對著電腦改第18版方案,老板張胖子拍著我肩膀說“小陸啊,再加把勁,
這個項目成了給你漲薪500”,我還笑著說“謝謝張總”,轉(zhuǎn)頭就灌了半杯速溶咖啡。
怎么會突然到這兒?窗外傳來一聲尖叫,不是平時小區(qū)里小孩哭鬧的那種,
是帶著絕望和撕裂感的,像殺豬時沒捅準喉嚨,拖得老長,最后猛地斷了,
只??諝饫镲h著的顫音。我爬起來,腿軟得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扶著墻走到窗邊。往外一看,
我渾身的血都凍住了。天是紫黑色的,像被墨水泡過,太陽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街上的路燈滅了一半,剩下的也閃閃爍爍,照得路面一片詭異的亮。樓下的花壇里,
一個穿碎花裙的女人正趴在地上,后背拱得老高,皮膚裂開一道道口子,
綠色的汁液順著口子往下流,她旁邊躺著個小男孩,一動不動,臉上蓋著片落葉。
更嚇人的是對面樓的陽臺,一個男人正站在欄桿上,背后竟然長著一對黑色的翅膀,
翅膀上的羽毛掉了一地,他低頭看著樓下,突然張開翅膀飛了起來,飛過我窗前時,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沒有眼白,全是渾濁的黃色,像某種野獸。
“變異……”我嘴里喃喃著,突然想起昨天刷到的熱搜,#全球多地出現(xiàn)紫霧#,
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哪個網(wǎng)紅P的圖,沒當(dāng)回事?,F(xiàn)在看來,那不是P圖,是世界真的變了。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門砸穿。我嚇得一哆嗦,
趕緊躲到門后,透過貓眼看出去——是隔壁的王嬸。平時她總穿個圍裙,
見了我就笑瞇瞇地問“小陸吃飯沒”,還會給我塞兩個自己蒸的包子??涩F(xiàn)在的王嬸,
跟平時完全是兩個人,她的左臂腫得跟水桶一樣粗,皮膚變成了青黑色,
指甲長得快有十厘米,尖得像刀片,正一下下砸著我的門,嘴里還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跟破風(fēng)箱似的。“小陸……開門……”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沒變異……”我后背的冷汗瞬間濕透了衣服,手緊緊攥著門把手,
大氣都不敢喘。她怎么知道我沒變異?沒變異又怎么了?
“你沒變異……就是‘原人’……”王嬸的聲音突然變得興奮,
“吃了原人……異能能變強……開門啊小陸……”吃了我?我頭皮發(fā)麻,
猛地想起門口鞋柜上放著的拖把,昨天打掃衛(wèi)生還沒放回去,桿是不銹鋼的,挺沉。
我悄悄挪到鞋柜旁,抓起拖把,雙手緊緊握著桿,心臟跳得快要蹦出來?!芭椋?/p>
”門被砸開了一道裂縫,王嬸的爪子伸了進來,在門上抓出幾道深深的劃痕,
離我的臉只有不到半米遠。我閉緊眼,舉起拖把桿就往那只爪子上砸,“哐當(dāng)”一聲,
拖把桿撞在金屬門把手上,震得我手發(fā)麻,可王嬸的爪子只是頓了頓,又繼續(xù)往里伸。
“躲不掉的……小陸……”她的臉貼在門縫上,眼睛瞪得溜圓,全是血絲,
“小區(qū)里的原人……就剩你一個了……”小區(qū)里的原人,就剩我一個了?
這句話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心上,我想起樓下的張阿姨,想起對門的高中生小宇,
他們是不是都……就在我愣神的瞬間,王嬸猛地用力,門“嘩啦”一聲被撞開,
她張開滿是尖牙的嘴,朝我撲了過來。我嚇得腿都軟了,只能閉著眼胡亂揮舞拖把桿,
心里想著“完了,今天要死在這兒了”??深A(yù)想中的疼痛沒傳來,
反而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是王嬸的慘叫。我睜開眼,
看到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手里攥著一把消防斧,斧頭上還滴著血,
王嬸的那只變異手臂掉在地上,青黑色的汁液流了一地。男人個子很高,比我還高半個頭,
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只露出線條鋒利的下巴,他沒看地上哀嚎的王嬸,
反而轉(zhuǎn)頭盯著我,聲音冷得像冰:“還愣著干什么?想被分食?”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他救了我。可沒等我道謝,他已經(jīng)提著斧子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不想死就跟上,
這棟樓很快會被變異者包圍?!蔽亿s緊跟上他,出門時看到王嬸還在地上掙扎,
她的另一只手也開始變異,皮膚慢慢變成青黑色,可我沒時間同情她,
只能跟著男人往樓梯間跑。樓梯間里全是血腥味,還有幾具變異者的尸體,死狀都很慘,
有的被砍斷了頭,有的胸口有個大洞,一看就是這個男人干的。“你也沒變異?
”我喘著氣問,他身上沒有翅膀,沒有鱗片,也沒有發(fā)光的地方,跟我一樣,是個普通人。
男人沒回頭,只扔過來一瓶水:“先活著再說。”我們跑到一樓,剛推開單元門,
就看到十幾個變異者圍在樓下,有長翅膀的,有皮膚變鱗片的,還有一個能吐火球的,
正站在花壇上,手里舉著個籃球大小的火球,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坝謥韮蓚€原人!
”吐火球的變異者大喊一聲,“抓住他們,老大說了,原人的肉能強化異能!
”十幾個變異者同時朝我們沖過來,我嚇得腿都軟了,可男人卻很冷靜,
他把消防斧遞給我:“拿著,會用嗎?”我趕緊搖頭,我連菜刀都很少用,更別說消防斧了。
男人皺了皺眉,又把斧子拿回去:“那你跟在我身后,別亂跑,看到有空隙就往前沖,
我們要去對面的超市?!彼麆傉f完,就提著斧子沖了上去,斧子劈在一個變異者的肩膀上,
“咔嚓”一聲,那個變異者的胳膊直接掉了下來,他連眼都沒眨一下,
又轉(zhuǎn)身劈向另一個變異者。我跟在他身后,看著他像砍瓜切菜一樣解決變異者,
心里又驚又怕,還有點佩服,這人力氣也太大了,動作也快,跟電影里的動作明星似的。
可變異者太多了,十幾個變異者圍著他,他再厲害也有點招架不住,
一個長著鱗片的變異者從背后偷襲他,爪子抓向他的后背。“小心!”我大喊一聲,
撿起地上的磚頭就砸了過去,磚頭砸在變異者的頭上,雖然沒造成傷害,卻讓他頓了一下。
男人趁機轉(zhuǎn)身,斧子劈在變異者的脖子上,變異者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爸x了。
”男人看了我一眼,這是他第一次對我露出善意的表情。我們趁機沖出包圍圈,
跑到對面的超市門口,男人一腳踹開超市的玻璃門,拉著我沖了進去,
然后迅速把卷簾門拉下來,用旁邊的鋼管頂住。超市里一片狼藉,貨架倒了一地,
零食撒得到處都是,還有幾具變異者的尸體,看來這里之前也發(fā)生過戰(zhàn)斗。男人靠在墻上,
喘了口氣,然后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很英俊的臉,只是臉色有點蒼白,額頭上全是汗,
他從背包里拿出壓縮餅干,掰了一半遞給我:“我叫沈野,你呢?”“陸舟。”我接過餅干,
咬了一口,干得噎人,我趕緊擰開他剛才扔給我的水瓶,喝了一口水?!澳阍趺磿谶@里?
”我問,他看起來不像是這個小區(qū)的人,身上的裝備也很專業(yè),消防斧,背包,
還有一瓶沒開封的消毒液?!拔以谡移渌恕!鄙蛞翱吭趬ι?,閉上眼睛,“紫霧出現(xiàn)后,
我就沒變異,后來發(fā)現(xiàn)變異者都在抓原人,說吃了原人能強化異能,我就開始找其他原人,
想組隊求生,你是我找到的第一個?!蔽倚睦镆怀粒瓉碚娴南裢鯆鹫f的那樣,
原人會被變異者追殺,就因為我們的肉能強化他們的異能?!澳俏覀儸F(xiàn)在怎么辦?”我問,
外面?zhèn)鱽碜儺愓咦矒艟砗熼T的聲音,“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震得頂上的灰塵簌簌往下掉。
沈野睜開眼,眼神很堅定:“先在這里待一會兒,等外面的變異者走了,我們再找其他地方,
最好能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難所,再弄清楚為什么只有我們沒變異?!蔽尹c點頭,
這也是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什么全球99%的人都變異了,就我們兩個是普通人?
就在這時,卷簾門“哐當(dāng)”一聲,被撞出了一個窟窿,一只長滿倒刺的手伸了進來,
摸索著抓東西,那只手的皮膚是灰色的,手指上全是倒刺,看起來很惡心。沈野站起來,
握緊了消防斧:“看來他們不想走了,今天要么殺出去,要么死在這。
”我看著那只不斷摸索的手,又看了看沈野堅定的眼神,
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公司加班的日子,每天都在為了那點工資拼命,
以為努力就能過上好日子,可現(xiàn)在,連活下去都成了奢望。我握緊了旁邊的啤酒瓶,
把瓶蓋擰開,心里想著“不能死在這里,我還要弄清楚為什么沒變異,還要活下去”。
“殺出去!”我看著沈野,語氣很堅定。沈野點點頭,猛地拉開卷簾門的縫隙,
斧子直接劈了出去,“咔嚓”一聲,那只手被砍斷了,掉在地上,還在不停抽搐。
外面?zhèn)鱽碜儺愓叩膽K叫,接著是更多的腳步聲,顯然,外面的變異者更多了。
沈野回頭看我:“跟緊我,別掉隊?!彼麆傉f完,就提著斧子沖了出去,
我拿著啤酒瓶跟在他身后,心里很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蓜倹_出去,
我就愣在了原地。超市門口的空地上,站著一只巨大的異獸,長得像老虎,卻有三個頭,
眼睛是紅色的,爪子踩在地上,留下一個個黑印,剛才被沈野砍斷的手,就是這只異獸的。
“是三階異獸!”沈野的聲音變了調(diào),“比普通變異者厲害多了,我們今天麻煩大了。
”那只異獸盯著我們,三個頭同時發(fā)出 roar,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手里的啤酒瓶差點掉在地上。沈野把我往身后一推:“你往左邊跑,我引開它,
能活一個是一個?!薄安恍?!”我拉住他,“你一個人打不過它,我們一起走!
”他甩開我的手,已經(jīng)沖了上去:“別廢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看著他的背影,
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疼,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平時連蟲子都怕,可現(xiàn)在,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送死。我撿起地上的鋼管,咬了咬牙,也沖了上去:“沈野,
我跟你一起干!”可剛跑兩步,我就看到那只異獸猛地撲向沈野,三個頭同時張開嘴,
露出鋒利的牙齒,眼看就要咬到沈野。我心里一緊,大喊:“沈野,小心!”可已經(jīng)晚了,
異獸的爪子已經(jīng)拍到了沈野的背上,沈野像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在墻上,
一口血吐了出來。“沈野!”我大喊著沖過去,想要扶起他。
可異獸的另一個頭已經(jīng)朝我咬了過來,我閉緊眼睛,心想“完了”??深A(yù)想中的疼痛沒傳來,
我睜開眼,看到沈野擋在我身前,異獸的爪子穿透了他的后背,鮮血順著爪子往下流,
滴在我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你……”我話都說不出來,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沈野看著我,突然笑了,
他的嘴角全是血:“原來……我們不是沒變異……”他的話還沒說完,
我突然感到體內(nèi)有股暖流涌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同時,
沈野的傷口處也泛起金色的微光,他的后背慢慢長出了金色的鱗片。這是怎么回事?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只異獸好像被金色的微光刺激到了,發(fā)出痛苦的嘶吼,想要收回爪子。
沈野抓住它的爪子,猛地一掰,“咔嚓”一聲,異獸的爪子被掰斷了,他回頭看著我,
眼里閃著金色的光:“陸舟,我們的基因,需要彼此激活?!蔽铱粗约旱碾p手,
手上也長出了細小的金色鱗片,力氣好像也變大了,能輕松舉起地上的鋼管。
可還沒等我高興,遠處突然傳來了更多的腳步聲,
還有變異者的喊叫聲:“那兩個原人在那兒!抓住他們!
”沈野臉色一變:“是變異者的大部隊,我們得趕緊走!”他拉著我,
轉(zhuǎn)身就往旁邊的小巷跑,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只受傷的異獸,又看了看身后追來的變異者,
心里滿是疑問:我們的基因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需要彼此激活?
還有多少像我們這樣的人?這些問題還沒來得及想,前方的巷尾突然出現(xiàn)了一堵墻,
墻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藤蔓后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沈野停下腳步,握緊了我的手,他的手很燙,帶著血腥味:“看來,我們又要闖一關(guān)了。
”我看著那堵爬滿藤蔓的墻,心里既害怕又期待,我不知道墻后面是什么,但我知道,
從這一刻起,我和沈野的命運,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巷尾的藤蔓在風(fēng)里晃,
葉子上的尖刺閃著冷光,我和沈野剛跑近,就聽見藤蔓后面?zhèn)鱽怼八凰弧甭暎?/p>
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沈野把我往身后擋,金剛爪(剛才覺醒時冒出來的,
現(xiàn)在還沒完全收回去)泛著金色的光:“你盯著左邊,我看右邊,有動靜就喊?!蔽尹c點頭,
攥緊了手里的鋼管——雖然覺醒了“預(yù)知危險”的異能,但到現(xiàn)在只觸發(fā)過一次,
還是剛才沈野被異獸抓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怎么主動用。藤蔓突然往兩邊分開,
不是被風(fēng)吹的,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頂開的。出來的是個穿藍色運動服的小孩,
看起來也就七八歲,手里抱著個破玩偶,看到我們就往后縮,
眼里全是恐懼:“別抓我……我沒變異……我媽媽說躲在這里安全……”我和沈野對視一眼,
都愣了——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三個原人。“我們不抓你?!蔽曳泡p聲音,慢慢蹲下來,
“你媽媽呢?”小孩指了指藤蔓后面:“媽媽去給我找吃的,還沒回來……”話沒說完,
遠處傳來女人的尖叫,小孩“哇”的一聲就哭了:“是媽媽!是媽媽的聲音!
”沈野立刻沖了過去,我抱著小孩跟在后面,藤蔓后面是個廢棄的儲藏室,
一個穿圍裙的女人被兩個變異者按在地上,其中一個長著狼耳朵,正用爪子撕女人的衣服,
另一個手里拿著刀,要往女人胸口捅?!胺砰_她!”沈野的聲音像炸雷,
金剛爪直接拍向狼耳變異者的后背?!芭椤钡囊宦?,狼耳變異者被拍飛出去,
撞在墻上暈了過去。另一個變異者舉著刀沖過來,我突然感覺腦子里“嗡”了一下,
眼前閃過他揮刀的軌跡——是預(yù)知異能觸發(fā)了!“沈野,他要劈你左邊!”我大喊。
沈野立刻側(cè)身,刀擦著他的胳膊砍空,他反手一爪,直接劃開了變異者的喉嚨,血濺了一地。
女人爬起來,抱著小孩哭得渾身發(fā)抖:“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小孩叫樂樂,
女人是他媽媽林姐,他們躲在這里三天了,今天林姐出去找吃的,不小心被變異者盯上。
“這里不能待了,跟我們走。”沈野把狼耳變異者的刀撿起來,遞給林姐,“拿著,防身用。
”我們四個往研究所的方向走,路上林姐跟我們說,她聽其他幸存者說,
研究所里有“能讓原人安全的東西”,但具體是什么不知道,
只知道很多變異者都在往那邊去,想搶那個東西?!皶粫褪俏覀円业幕蛸Y料?
”我跟沈野小聲說。他點頭:“很有可能,得加快速度,別被別人搶了先?!弊吡藳]半小時,
前面突然傳來汽車的轟鳴聲,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路中間,下來五個穿黑色皮衣的人,
為首的是個留著寸頭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從額頭劃到下巴,眼神狠得像要吃人?!皢?,
這不是兩個‘金疙瘩’嗎?”刀疤男笑著說,手里把玩著一把手槍,
“趙坤老大找你們找得好苦,沒想到在這里撞見了?!壁w坤?我心里一沉,
沈野之前跟我說過,趙坤是這一片最大的變異者團伙首領(lǐng),覺醒了“硬化皮膚”異能,
下手特別狠,很多原人都死在他手里。“讓開?!鄙蛞鞍盐液土纸恪窐纷o在身后,
金剛爪又冒了出來。刀疤男嗤笑一聲:“就憑你?趙坤老大說了,只要把你們倆帶回去,
賞我們十瓶能量液,你們覺得我們會讓開?”他身后的四個變異者立刻圍了上來,
一個能操控風(fēng),一個能吐冰,還有兩個是強化力量的,胳膊比我腿還粗。“林姐,
你帶著樂樂躲到那邊的廢車里?!蔽覍α纸阏f,然后看向沈野,“我們分工,
你對付刀疤男和冰系的,我來搞定風(fēng)系和力量型的?!鄙蛞包c頭:“注意安全,
你的預(yù)知異能別勉強用?!钡栋棠新氏乳_槍,子彈朝沈野胸口射去,沈野用金剛爪一擋,
“當(dāng)”的一聲,子彈被彈飛了——他的鱗片竟然能擋子彈!我趁機沖向風(fēng)系變異者,
他一揮手,一陣狂風(fēng)朝我刮來,我趕緊往后退,腦子里又“嗡”了一下,
預(yù)知到他下一步要把地上的石頭卷起來砸我?!吧蛞埃密囀^砸你!”我大喊,
同時撿起地上的鋼管,朝風(fēng)系變異者的膝蓋捅過去。他沒防備,被我捅中膝蓋,
慘叫一聲跪了下去,沈野趁機沖過來,一爪拍在他的頭上,風(fēng)系變異者當(dāng)場沒了氣。另一邊,
冰系變異者正朝沈野吐冰箭,沈野的鱗片被冰箭劃了道口子,滲出點血,他怒吼一聲,
沖過去和冰系變異者扭打在一起,金剛爪抓在冰系變異者的胸口,抓出五個血洞。
剩下兩個力量型變異者朝我沖過來,我心里有點慌,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
預(yù)知異能再次觸發(fā)——左邊那個要出拳打我的肚子,右邊那個要抱我的腰。我往旁邊一躲,
左邊的變異者一拳打在地上,把水泥地都砸出個坑,右邊的變異者撲空,
我趁機用鋼管砸他的后腦勺,他晃了晃,沒倒,反而轉(zhuǎn)身抓住了我的鋼管,
要把我往他懷里拉。“陸舟!”沈野喊了一聲,手里的刀飛了過來,
正好插在變異者的肩膀上。變異者吃痛,松開了手,我趕緊往后退,沈野沖過來,
一爪解決了他,剩下的那個力量型變異者見勢不妙,想跑,被沈野追上,一爪劃破了喉嚨。
刀疤男見自己的手下全死了,臉色發(fā)白,轉(zhuǎn)身想上車跑,我突然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
預(yù)知到他要開槍打樂樂——他手里的槍一直對著躲在廢車里的林姐和樂樂!“小心樂樂!
”我大喊著沖過去,用身體擋住樂樂,子彈“砰”的一聲打在我的背上。
我感覺后背像被火燒一樣疼,差點暈過去,沈野沖過來,一爪拍在刀疤男的臉上,
把他的半邊臉都抓爛了,刀疤男慘叫著倒在地上,沈野沒給他機會,又補了一爪,
刀疤男徹底沒了氣。林姐抱著樂樂跑過來,哭著問我:“你怎么樣?沒事吧?”我笑了笑,
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后背疼得厲害,沈野蹲下來,掀開我的衣服,我后背的鱗片已經(jīng)裂開了,
鮮血正往外流?!皠e說話,我給你處理一下。”沈野從背包里拿出消毒液和紗布,
小心翼翼地給我包扎,他的手很輕,怕弄疼我。我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突然暖暖的,末世里,
能有個人這么在乎你,真好。包扎好后,沈野把我背起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刀疤男的尸體肯定會引來其他變異者。”林姐抱著樂樂跟在后面,樂樂小聲說:“叔叔,
你疼不疼?我這里有顆糖,給你吃,吃了就不疼了?!蔽覐纳蛞暗谋成仙斐鍪?,
摸了摸樂樂的頭:“叔叔不疼,樂樂自己留著吃?!弊吡舜蟾乓粋€小時,
我們看到了研究所的大門,大門是鐵做的,上面有個破洞,像是被什么東西撞開的。
“就是這里了?!鄙蛞鞍盐曳畔聛?,扶著我往前走。研究所里一片漆黑,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剛才充電的時候竟然開機了,還有點電),
照見地上全是碎玻璃和血跡,墻上貼著很多文件,大部分都被撕爛了,只有一張還完整,
上面寫著“雙生基因覺醒者,需共同進入核心實驗室,激活遠古血脈,
方可對抗‘紫霧源頭’”?!白响F源頭?”沈野皺著眉,“難道這末世是紫霧引起的?
”我剛想說話,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趙坤帶著十幾個變異者站在門口,
手里拿著一把大砍刀,刀上還滴著血。“終于找到你們了。”趙坤笑著說,
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我和沈野,“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研究所,省得我到處找了,
把核心實驗室的位置說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绷纸惚е鴺窐吠罂s,
沈野把我們護在身后,金剛爪泛著金光:“想知道核心實驗室的位置?先過我這關(guān)!
”趙坤嗤笑一聲:“就憑你?我已經(jīng)突破三階異能了,你的鱗片,我一砍就能碎!
”他身后的變異者立刻圍了上來,手里都拿著武器,有刀,有槍,
還有的手里拿著異能強化劑,看樣子是準備跟我們拼命了。我看著趙坤,心里突然有點慌,
他的硬化皮膚本來就很難對付,現(xiàn)在又突破了三階,我們能打得過嗎?
沈野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握住我的手:“別怕,我們有彼此,肯定能贏。”他的手很暖,
我點了點頭,握緊了手里的鋼管,腦子里開始集中精神,
想主動觸發(fā)預(yù)知異能——我得知道趙坤的弱點在哪里,不然我們根本沒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