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成為下一個被炮轟的對象。李明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當(dāng)面扇了一巴掌。

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對不起張總，

我馬上重做..."他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重做？"張總冷笑一聲，

肥胖的手指幾乎戳到他鼻子上，"就你這水平重做一百遍也是垃圾！

公司養(yǎng)你這種廢物有什么用？"幾個平時愛拍馬屁的同事偷偷發(fā)出嗤笑聲。

李明能清晰聽到后排小王對旁邊人嘀咕："這么簡單的數(shù)據(jù)都能搞錯，真是蠢得可以。

"會議桌下的雙腿在發(fā)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這份報告他熬了三個通宵，

查閱了無數(shù)資料，就因為其中一個數(shù)據(jù)和張總記憶中的不符，就被全盤否定。

"今天下班前交不出像樣的報告，就給我卷鋪蓋滾蛋！"張總最后扔下這句話，摔門而去。

會議室里的人如蒙大赦，紛紛起身溜走，沒人多看李明一眼。

只有坐在對面的小芳投來同情的目光，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后還是默默低下頭收拾東西。李明麻木地蹲下身，一張張撿起散落的報告。

紙頁上的每一個字都像在嘲笑他的無能?；氐焦の粫r，

隔壁組的趙姐故意提高音量："有些人啊，就是沒本事還占著茅坑不拉屎，早點辭職算了，

別拖累我們整個部門績效。"顯示器反射出他蒼白的臉，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揍了兩拳。

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下午3點47分。距離下班只剩2小時13分鐘。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房租還欠著半個月，銀行卡余額只剩132.5元，

老家媽媽前天還打電話問要不要寄點錢過來...不能失業(yè)。絕對不能。

第2章 神秘APP加班到晚上九點，辦公室早已空無一人。李明對著電腦屏幕發(fā)呆，

修改了無數(shù)次的報告仍然達(dá)不到要求。窗外霓虹閃爍，寫字樓燈光漸次熄滅，

只有他這一小方天地還亮著慘白的光。胃部傳來陣陣絞痛，他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泡面盒堆在垃圾桶里，散發(fā)出酸腐的氣味。手機(jī)突然震動了一下，屏幕自動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