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埋葬一段早已腐朽的過去：“那天小遠(yuǎn)跟我說，他跟林硯分了。他哭了半宿，

說‘爸好像比以前更不開心了’?！鄙蛞嘀鄣男拿偷匾痪尽Ｕ嬲屒捌尴露Q心的，

是一周后沈遠(yuǎn)的生日。沈亦舟訂了蛋糕，提著去時，正聽見兒子在房間里打電話，

聲音壓得低，卻能聽清幾句：“……我知道爸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在乎我了……嗯，

林硯哥人真的很好，我爸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笑起來眼睛都是亮的……”掛了電話，

沈遠(yuǎn)轉(zhuǎn)身看見門口的父親，愣了愣，隨即低下頭：“爸。”“跟誰打電話呢？

”沈亦舟把蛋糕放在桌上，語氣盡量輕松?！巴瑢W(xué)。”沈遠(yuǎn)踢了踢拖鞋，忽然抬頭，“爸，

你是不是還喜歡林硯哥？”沈亦舟的動作頓住了。陽光從窗戶斜切進(jìn)來，落在兒子發(fā)梢，

他才驚覺這孩子已經(jīng)比自己高半頭了，下巴上冒出點青色的胡茬，眼神里有超越年齡的沉靜。

“小遠(yuǎn)，我……”“你不用解釋。”沈遠(yuǎn)打斷他，手指摳著書包帶，

“那天林硯哥跟我說你們過去的時候，我其實……早就有點感覺了?！彼D了頓，聲音發(fā)悶，

“上次你帶他來家里送資料，他走的時候你站在窗邊看了十分鐘，嘴角是翹著的。

我媽說‘男人嘛，就該顧家’，可我覺得，人總得先顧好自己的心吧？”沈亦舟看著兒子，

喉嚨像被堵住了。他一直以為沈遠(yuǎn)還是那個需要大人哄的小孩，

卻忘了這孩子早就悄悄長大了。他會在他晚歸時留一盞燈，會在他嘆氣時遞瓶冰可樂，

甚至?xí)谧约旱母星槔铮认氲礁赣H的快樂。“我跟我媽聊過了?！鄙蜻h(yuǎn)抬起頭，

眼里有紅痕，卻笑得很認(rèn)真，“她說她想回老家了，那邊有個開花店的阿姨找她合伙，

她以前總說想開花店的?！彼麚狭藫项^，“我也想好了，下學(xué)期申請住校，反正學(xué)校離得近，

周末想你們了，就兩邊跑跑?！薄靶∵h(yuǎn)……”“爸，”沈遠(yuǎn)上前一步，輕輕抱了抱他，

動作生澀卻用力，“你別總想著欠我的。我已經(jīng)不是三歲小孩了，

不需要‘完整的家’當(dāng)擺設(shè)。你要是覺得跟林硯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