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之上,士氣是比刀劍更鋒利的武器。當呼延陀的十萬大軍陷入混亂,軍心動搖的那一刻,
勝利的天平,就已經(jīng)向我傾斜?!版?zhèn)北軍,沖鋒!”我的怒吼,如同龍吟,
撕裂了混亂的戰(zhàn)場。我一馬當先,如同一柄黑色的利劍,狠狠地刺入了蠻族潰敗的軍陣之中。
我們只有五千人,卻像一股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換上了蠻族服飾的我們,
在混亂中幾乎沒有引起任何警惕。許多蠻族士兵看到我們沖來,還以為是自己的袍澤,
直到冰冷的劍鋒劃破他們的喉嚨,他們才在驚愕中倒下?!捌茣浴眲υ谖业氖种校?/p>
劃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線。每一次揮動,都必然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劍鋒飲血,
那層淡淡的紅芒,變得越來越妖異,越來越熾熱。八年的冰封,八年的死寂,
將我的恨意與殺意,凝結到了極致。此刻,它們終于得到了盡情的釋放。我不是在戰(zhàn)斗,
我是在宣泄。我身后的鎮(zhèn)北軍老兵們,更是如同出籠的猛虎。他們以我為鋒矢,
結成一個緊密的錐形陣,在敵軍中橫沖直撞,所向披靡。他們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
一個手勢,便能完成最默契的配合。切割,包圍,絞殺……這些早已刻在他們骨子里的戰(zhàn)術,
在此刻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相比之下,那些初上戰(zhàn)場的京畿禁軍士兵,雖然也被這股氣勢感染,
奮力拼殺,但終究還是缺少了那份血與火中磨礪出的冷靜與默契。他們更多的是在各自為戰(zhàn)。
“穩(wěn)??!都給我穩(wěn)?。 被靵y之中,我聽到了呼延陀那如同野獸般的咆哮。
他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存在,正試圖重新集結部隊。我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
一面巨大的血狼大旗之下,呼延陀正騎著一匹神駿的黑色戰(zhàn)馬,揮舞著手中的彎刀,
親手斬殺了幾名潰逃的士兵,試圖穩(wěn)住陣腳。他身邊的親衛(wèi),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
很快便在他周圍重新拉起了一道防線。“找到你了?!蔽易旖枪雌鹨荒ū涞男σ?。
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他,這場戰(zhàn)爭,便能提前結束?!瓣惷?!”我對著身后的天空,
發(fā)出一聲穿云裂石的長嘯。這是我們之間約定的信號。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線天”的方向,
喊殺聲陡然拔高了數(shù)倍!陳孟率領著那一萬五千名“疑兵”,終于不再隱藏。
他們從山林中沖殺而出,如同一柄從背后捅來的尖刀,狠狠地扎進了蠻族大軍的后腰!
這成了壓垮蠻族大軍的最后一根稻草。腹背受敵,主營被燒,
主帥不明……所有的負面信息疊加在一起,讓蠻族士兵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們再也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開始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散奔逃。戰(zhàn)場,
徹底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氨Wo大汗!”呼延陀身邊的親衛(wèi),眼見大勢已去,
立刻簇擁著他,企圖從側翼突圍。“想走?”我冷哼一聲,雙腿猛地一夾馬腹,
胯下的戰(zhàn)馬發(fā)出一聲嘶鳴,如同一道離弦之箭,朝著呼延陀的方向直沖而去?!皵r住他!
”幾名蠻族勇士怒吼著,揮舞著彎刀,朝我迎了上來。我不閃不避,手中“破曉”劍一抖,
劍光如練,瞬間從他們的脖頸間掠過。三顆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噴灑了我一身,
讓我銀色的面具,都染上了一層妖異的血色。我的勇悍,震懾住了周圍的蠻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