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2天。
葉夢桐又給銀行打了一個確認提款的電話。
這幾天,何瀚博偶爾會來,但是兩人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對坐著。
是一個清晨,葉夢桐還在半夢半醒,她被背上、頭上的傷口折磨的不清。
咔噠一聲,手銬被解開。
一股力量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她的頭撞上邊上柜子的轉(zhuǎn)角,被麻袋套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麻袋才被取下,葉夢桐環(huán)顧四周,只看到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站在自己的面前,是鄭子蕙。
“沒想到你就是葉夢桐。”
“你可真是難殺啊,被埋了這么久還沒死,又被何瀚博挖了出來?!?/p>
“但是你也別以為何瀚博真的還愛你,你能給他什么?我能給他要的名和利,我能讓他做國內(nèi)最頂尖的外科醫(yī)生。”
“你不用找了,何瀚博這次不會來救了,他也說了,只要你不死,其他的都隨我開心?!?/p>
葉夢桐只覺得戰(zhàn)栗,不斷地想要后退,但是雙手早就被綁著了怎么也動不了。
“我看見你,也只覺得想折磨你,我和他之間的三年時光,我最好的三年,都是被你偷走了!”
“現(xiàn)在你又回來了!你是不是要把他搶走?”
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到了她臉上,力氣很大,似乎牙齒也被打落了。
葉夢桐忽的就吐出一大口血。
鄭子蕙又一把拖過栓在她脖子上的繩子,砰砰就把她往墻上撞,又唰的把水龍頭打開,淡黃色的帶著點腥臭的水就這么在水池里開始積蓄。
她把葉夢桐的頭就這么按在了水池里,葉夢桐恐水,甚至連尖叫就這么被吞沒在喉嚨里。
一陣陣的窒息感襲來,葉夢桐的嘴里和喉嚨里早就嗆到了水,混雜著鐵銹味的血絲,劇烈的咳嗽和求救根本來不及發(fā)出聲。
“何瀚博只不過不想背著人命!你以為是對你心軟嗎???”
“何瀚博的身邊只能站著我,永遠只有我!”
不知道折磨持續(xù)了多久,鄭子蕙終于把葉夢桐一把推到一邊,自己則坐在一旁大口的喘著氣。
葉夢桐想逃但是卻無所遁形,只能靠現(xiàn)在盡量冷靜積蓄體力。
但是鄭子蕙早就又站了起來,她掄起一旁的棍子。
一棍打到了她的手臂,一棍打到她的后腦,一棍又打到她的腰椎。
頭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一陣暖流就順著后脖筋順流而下,葉夢桐但卻驚駭?shù)暮堋?/p>
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活下來……
活下去,才能把他們的罪行公之于眾。
眼前黑了黑,等再醒過來的時候似乎在手術(shù)臺上。
“瀚博,你為什么就不肯讓我弄死這個賤女人?”
“說手術(shù)失誤不是很容易?”
無影燈的白光晃的她很暈,針扎縫線的感覺在她的后腦和脖頸處穿過。
她痛的厲害,四肢卻怎么也做不出反應(yīng)。
“子蕙,我不想你真的手上都是鮮血?!?/p>
“她已經(jīng)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p>
“葉夢桐……她不值得你再這樣做?!?/p>
似乎沒有打麻藥,處理完腦部的傷口又開始縫合手臂的割傷,撲哧一聲,是針頭沒入皮膚的感覺。
葉夢桐只覺得心跳似乎在自己的耳邊。
“我只屬于你一個人,子蕙?!?/p>
葉夢桐很后悔,后悔回到國內(nèi),后悔想要給傅晏則一個驚喜,更后悔牽連母親。
她感覺到一股股熱流從眼睛里淌出來,直到趟到自己的枕頭上,何瀚博冰冷的手幫葉夢桐把眼淚擦了。
葉夢桐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但是只看到的是何瀚博避開的雙眼,還有放下手術(shù)器械之后吻上鄭子蕙嘴唇的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