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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醒來我的身體更差了。
一股濃烈的酒味侵襲而來。
沈煜欺身過來,伸手扣住我的手腕,眼中染上欲火。
“放開我!”我費(fèi)力地掙扎。
沈煜看到我虛弱的神情,有一瞬的清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有些煩躁。
“繼續(xù)伺候是你的福氣?!?/p>
他把腦袋埋在我胸前,正欲下一步,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電話掛斷,沈煜肉眼可見的慌張。
“阿姐出事了!”
我們趕到酒店時,一個男人倒在血泊中抽搐著。
沈清罕見地落淚。
“小煜,阿瑾,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不想碰到了歹人,他見我殘疾又失明,將我拖到酒店,這...才失手捅傷他的...”
沈煜怒氣翻涌,抬手就要將人撈起來暴打一頓,被沈清攔下。
認(rèn)識沈煜11年,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
當(dāng)我看清地上的人時,身體猛地一僵,一股寒意躥上我的脊背。
他就是強(qiáng)暴折磨我的綁匪頭目!
我忍著懼意將人扶起,試圖從他口中找出什么線索。
可他一張嘴,粘稠的血就滴了出來。
“救...救...沈清...”他的瞳孔在對上沈清的一瞬間放大,呼吸越來越急促。
沈清有問題!
我連忙撥打了120將人送往醫(yī)院。
奇怪的是,救護(hù)車來的時候,一批記者也跟著魚貫而入。
沈煜冷靜異常,“看來消息是壓不住了,這件事只能委屈你先認(rèn)下?!?/p>
“沈煜,你知道我認(rèn)下意味著什么嗎?你要?dú)Я宋覇???/p>
我的聲音發(fā)抖。
“蘇瑾,只是讓你失去一份工作,可阿姐失去的是自由快樂??!”
我死死地盯著我愛了很多年的男人,眼淚不自覺滾落下來。
“阿瑾,你一向堅強(qiáng)。算我求你了?!彼业氖值吐晳┣蟆?/p>
我一直認(rèn)為善良是天賦,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
我憤怒地甩開他的手,“夠了!不要再道德綁架我了,當(dāng)初的事情另有隱情!”
一旁默不作聲的沈清聽到這句話后,眼神微瞇,根本不是一個盲人該有的神態(tài)!
“阿瑾,我知道這些日子麻煩你和小煜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就應(yīng)該自己承擔(dān),我這條命本來就活不久了?!彼龔妮喴紊系洌蛟谖颐媲?。
沈煜見狀立刻將她拉起,惱羞成怒,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今天你認(rèn)也得認(rèn),不認(rèn)也得認(rèn)!”
我摔倒在地,直直撞上未及時收好的尖刀。
我又死了。
再醒來時是在家里,這是我的第十次循環(huán)。
我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偷偷溜進(jìn)沈清臥房。
我在她床下的匣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疊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