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有重度潔癖,他不準(zhǔn)我和他擁抱、接吻,
就連我拉他手一下,他都要在水龍頭下沖上好久。
我尊重他,理解他。
可我卻發(fā)現(xiàn)他笑盈盈地為小青梅進(jìn)行私密護(hù)理。
甚至還把她的內(nèi)衣帶回家親自手洗。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他的潔癖只是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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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疼到不行,去醫(yī)院找主任丈夫江秋楓給我看看。
想著他早上說胃有點不舒服,還特意準(zhǔn)備了暖胃的茶帶給他。
他是婦科圣手,號很難掛,一忙起來經(jīng)常忘記吃飯,就落下了胃痛的毛病。
我拿著保溫杯剛走到婦產(chǎn)科的拐角,就聽到幾個小護(hù)士的議論。
“江醫(yī)生太溫柔了,居然親自給病人清洗病處。”
“可不是嘛,聽說還推了個挺重要的手術(shù),專門等她?!?/p>
“那女孩誰???面子這么大?”
“青梅竹馬,心上人唄。你沒看江醫(yī)生看她的眼神,那叫一個含情脈脈。”
“我看那個女孩還挺漂亮的,跟江醫(yī)生還挺般配。”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從我認(rèn)識江秋楓開始,他就有重度潔癖。
嚴(yán)重到他的東西從來不讓我碰,甚至不讓我和他擁抱、接吻,更是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哪怕是面對病人,也從來是護(hù)士處理。
我喜歡他,所以愿意尊重他,理解他。
可她們剛說他給病人親自清洗私處,怎么可能!
我一步步走向他的診室。
門口的小護(hù)士看見我后,互相使了個眼神,有一個護(hù)士說,“江太太,你來了啊……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我順著門縫望進(jìn)去。
只見江秋楓,我那個有嚴(yán)重潔癖、從不與病人有不必要身體接觸的丈夫面前,一個年輕女孩打開腿,坐在檢查椅上。
而他單膝跪地,拿著清洗器動作輕柔地為她清洗。
臉上沒有絲毫嫌棄,反而掛著絲絲心疼。
檢查椅上的女孩語帶嬌羞的說,
“秋楓哥,辛苦你了,都怪我太笨了,自己洗不干凈,還得麻煩你。”
我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蘇小小,他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妹妹。
江秋楓抽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大腿。
蘇小小低聲呻吟,“嗯…”
“你別動,水溫正好。你自己洗我不放心,萬一感染了怎么辦?!?/p>
江秋楓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他甚至沒有抬頭,繼續(xù)手里的動作,補充道:“以后每天三次,早中晚,我?guī)湍阆??!?/p>
“秋楓哥,嫂子是不是就不用麻煩你,是不是太……”
她還沒說完,就被江秋楓不耐煩打斷,“專心點,不要提她?!?/p>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為什么不能提我,我是礙著他們了么?
我再也忍不了,推開門,沖了進(jìn)去。
兩人齊齊看向我。
江秋楓的眉頭瞬間皺起,“輕禾?你怎么來了?”
蘇小小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怯生生地抓緊了江秋楓的胳膊。
“嫂子,你別誤會。我……我只是下面不舒服,秋楓哥是醫(yī)生,他……”
我氣得發(fā)抖,指著她的腿,“你沒長手嗎?不會自己洗?”
“她不會?!苯飾髡酒鹕恚瑩踉谔K小小面前,語氣冰冷,“輕禾,注意你的言辭,她在生病。”
他還從旁邊的醫(yī)療盤里拿起一包東西,遞給蘇小小,“這是無菌內(nèi)褲,先換上?!?/p>
我看著那包東西,心臟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她不會,難道就沒有護(hù)士了嗎?還需要你親自給她洗,你不是有潔癖,什么都碰不得,嫌臟嗎?”
江秋楓氣急,“小小她和別人不一樣?!?/p>
我冷笑,“有什么不一樣?”
這時護(hù)士長突然進(jìn)來,遞過來一張卡,“江醫(yī)生,您交代的貴賓卡辦好了?!?/p>
蘇小小眼睛一亮,越過江秋楓接過卡,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十分得意。
“謝謝秋楓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專屬病人,可以隨時來復(fù)診,不用排隊了?!?/p>
江秋楓看著她,笑了,那笑容里滿是寵溺。
“不止以后,一輩子都是?!?/p>
一輩子三個字扎進(jìn)我耳朵,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撞倒了托盤。
江秋楓轉(zhuǎn)頭看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只剩下不耐煩。
“你有完沒完,大老遠(yuǎn)跑到這里就是來搗亂的嗎?”
“快出去,我還要再給小小清洗一遍,確保無菌。”
“我也疼?!蔽医K于說出了我來的目的,聲音嘶啞,“江秋楓,我肚子疼,你讓她回去自己洗,你幫我看看?!?/p>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不就是痛經(jīng)嗎?你明知道根本治不好。真那么疼就去掛號排隊,我這兒忙著呢。”
“那她呢?她為什么可以優(yōu)先?”
“小小的病不一樣,需要精心照顧,不然會感染的!”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這礙事。”
他提高了音量,好像我在無理取鬧。
蘇小小躲在他身后,探出頭來,一臉無辜地火上澆油:“嫂子,你讓讓我吧?!?/p>
“我和秋楓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只相信他?!?/p>
她看了一眼江秋楓,假模假樣的哎呀了一聲。
“哎呀,秋楓哥,嫂子不會因為這個吃醋吧?”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
我繞過江秋楓,沖到她面前,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啪!”
清脆響亮。
整個診室都安靜了。
蘇小小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下一秒,我的臉也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江秋楓,我的丈夫,毫不猶豫地,回敬了我一記更響的耳光。
“瘋子!”
他眼里的厭惡和冰冷,像刀子一樣扎進(jìn)我心里。
他甚至沒再多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對著門口喊:“保安!把這個醫(yī)鬧給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