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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喋血徽州 飛鳥 95716 字 2025-09-02 23: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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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債子償!血路!剛開了個頭!

這幾個字如同最后的判決,將陳小山徹底釘死在冰冷的巖石上!巨大的絕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頭頂!原來所謂的“帶你闖斷魂關(guān)”,不過是將他押赴父輩血債的刑場!無論生死,他都逃不脫這詛咒般的宿命!

黑暗中,陳小山抱著膝蓋,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寒冷、恐懼、巨大的痛苦和絕望,幾乎要將他吞噬。爹沾滿鮮血的臉,少年死不瞑目的眼睛,老龍?zhí)队纳畹男郎u,還有鷹眼那雙燃燒著地獄之火的眼眸……無數(shù)的畫面在他腦中瘋狂旋轉(zhuǎn)、撕扯!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深淵里,一只冰冷粗糙的手,突然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陳小山嚇得渾身一僵,猛地抬頭!

是鷹眼!不知何時,他已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陳小山面前,他蹲了下來。黑暗中,鷹眼的臉離的很近,氈帽的陰影下,那雙鷹隼般的眼睛閃爍著一種極其復(fù)雜的幽光——有未消的恨意,有冰冷的審視,甚至……還有一絲極其微弱的、近乎扭曲的……不忍?

他的手很重,像冰冷的鐵鉗,按得陳小山骨頭生疼。

“恨我?”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近在咫尺,帶著一種奇異的壓迫感。

陳小山咬著嘴唇,嘗到了血腥味,身體僵硬,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那就恨著!”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嚴厲,“但把恨給我憋在心里!憋成力氣!憋成殺氣!”他猛地收緊了手指,劇痛讓陳小山悶哼出聲。

“聽著,小子!”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錘,砸進陳小山的耳膜,“明天過斷魂關(guān),九死一生!怕,沒用!哭,沒用!你爹死了,他造的孽,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這就是命!但命,不是讓你躺著等死的!”

鷹眼另一只手突然抬起,粗糙的指關(guān)節(jié)重重戳在陳小山心口的位置,戳得他一陣氣悶!

“這里!給老子挺起來!你爹是條狼,養(yǎng)出的崽子不能是條只會哆嗦的狗!想想你身后這些騾子!想想你爹用命換來的這點鹽糧!想想云嶺那邊等著這些東西救命的人!想想你自己!”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咆哮的低吼,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你不想死,對吧?不想像你爹那樣,窩窩囊囊死在荒山野嶺,還背著一身還不清的債,連累自己的崽子吧?!”

最后這句話,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陳小山的靈魂上!不想死!不想像爹那樣!更不想……以后他的孩子也要背負這樣的血債!

一股混雜著屈辱、憤怒和不甘的血氣,猛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陳小山猛地抬起頭,盡管在黑暗中,依舊死死“瞪”向鷹眼模糊的輪廓!胸腔里那股被恐懼和絕望壓得幾乎熄滅的火焰,被鷹眼的話粗暴地點燃了!是!不能死!至少,不能像條狗一樣死在這里!爹的債壓下來,他扛不起也得扛!但他不能讓這債再壓到下一代!

“我……不想死!”陳小山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狠勁。

鷹眼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似乎微微松動了一絲。黑暗中,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亮了一下。

“好!”他低喝一聲,收回戳在陳小山心口的手,“記住你這句話!明天,跟緊我!我讓你趴下就趴下!讓你沖就沖!眼睛給我放亮點!耳朵給我豎起來!手里的家伙,”他頓了頓,目光似乎掃過我腰間那個油布包裹的位置,“該出鞘的時候,別他媽手軟!那東西生來就是喝血的!”

鷂子刀!該出鞘的時候……喝血!陳小山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冰冷的觸感透過破棉襖傳來,像一條沉睡的毒蛇。

“還有,”鷹眼的聲音恢復(fù)了冰冷的平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指令,“天快亮了?,F(xiàn)在,睡覺!睡不著也給老子閉上眼,養(yǎng)神!”

說完,鷹眼不再看他,站起身,如同融入黑暗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淺洞最深處他原來的位置,重新抱起雙臂,拉低了帽檐。

黑暗中,只剩下陳小山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肩膀上被鷹眼按過的地方,依舊殘留著冰冷的疼痛和沉重的壓力。但胸腔里,那股被點燃的、混雜著恐懼、憤怒和求生欲的火焰,卻在熊熊燃燒,驅(qū)散了部分刺骨的寒意。

陳小山閉上眼,努力平復(fù)著狂跳的心臟。鷹眼的話語在腦中反復(fù)回響——挺起來!憋成力氣!憋成殺氣!該出鞘時別手軟!

斷魂關(guān)……血路……父債……求生……這些沉重的字眼在黑暗中沉浮、碰撞。爹沾血的臉和少年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清晰,但此刻,另一種更強烈的意志在艱難地破土而出——活下去!把東西送到!至少,不能讓爹的死,變得毫無意義!不能讓這血債,再傳到下一代!

不知過了多久,在極度的疲憊和精神的巨大消耗下,意識終于開始模糊。就在半夢半醒的混沌邊緣,陳小山仿佛又聽到了青弋江邊那不成調(diào)的黃梅腔,荒腔走板,卻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嘶?。?/p>

“路遇大姐討姻緣——吶啊——啊——!”

這一次,那聲音里沒有了少年的嬉鬧,只剩下風(fēng)雪、血火和一條通往斷魂關(guān)的、無法回頭的絕路。

當(dāng)?shù)谝豢|慘淡的灰白色天光,艱難地擠進鷹回坳時,鷹眼如同繃緊的機簧,無聲地彈了起來。他動作快得像一道灰色的影子,瞬間掠到凹地入口處,側(cè)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風(fēng)雪似乎小了些,但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更加刺骨的、令人心悸的寂靜。

“起來!”他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如同冰錐刺破沉寂。

陳小山一個激靈,從冰冷僵硬的地上彈起,渾身的骨頭都在呻吟。黑旋風(fēng)也掙扎著抬起頭,發(fā)出低沉的、帶著痛楚的嗚咽。陳小山急忙查看它的傷腿,布條上滲出的血水已經(jīng)凍成了暗紅色的冰殼,傷口依舊腫脹滾燙,但似乎沒有繼續(xù)惡化的跡象。他胡亂地搓了搓凍僵的臉和手,用雪胡亂抹了一把,刺骨的冰冷帶來一絲清醒。

“吃點東西,喂騾子?!柄椦鄣穆曇衾溆踩玷F,他不知從哪里摸出兩塊硬得像石頭的雜糧餅子,扔了一塊給陳小山,自己則蹲在洞口,就著冰冷的雪,小口而迅速地啃著另一塊。他依舊蒙著面,只露出那雙警惕如鷹隼的眼睛,不斷掃視著坳口外被積雪覆蓋的山道。

陳小山機械地啃著冰冷堅硬的餅子,如同嚼蠟,噎得喉嚨生疼。又費力地從馱架上翻出一些豆料,分給騾子們。黑旋風(fēng)沒什么胃口,只是勉強舔舐了幾口冰冷的雪水。

“準備走?!柄椦鄣穆曇舸驍嗔诉@短暫的休整。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動作間帶著一種繃緊的力量感?!皵嗷觋P(guān)就在前面。聽著,小子,”他轉(zhuǎn)過頭,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住陳小山,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刀鋒,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一絲極其隱晦的凝重,“關(guān)如其名,一步斷魂。路,就一條,左邊是萬丈深淵,右邊是刀削絕壁,中間是僅容一騾通過的‘羊腸線’。”

他的話語簡潔而冰冷,如同在描述一幅地獄的圖景。

“關(guān)前,有片小松林,那是‘望風(fēng)臺’。關(guān)后,有個‘鬼探頭’的彎道,視野最差。這兩處,是埋人的好地方?!彼D了頓,聲音壓得更低,“過林子時,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別停!別回頭!騾子驚了,就抽!往死里抽!讓它往前沖!過‘鬼探頭’時,貼著右邊崖壁走,頭壓低,有多快跑多快!記住,騾隊不能散!散了,就是活靶子!”

“那……土匪……”陳小山喉嚨發(fā)緊,聲音干澀。

“哼,”鷹眼冷哼一聲,眼神里充滿了冰冷的算計和一種近乎野獸的直覺,“土耗子也是耗子,怕響動,更怕不要命的!他們圖財,也惜命!真逼急了,敢跟我們換命,他們也掂量掂量!”他拍了拍腰間的駁殼槍,“家伙不是擺設(shè)!關(guān)鍵時候,聽我唿哨!我讓你趴,你就立刻趴下,把臉埋雪里!讓你沖,就什么都別管,閉著眼往前沖!明白嗎?!”

鷹眼最后的問話,如同鋼鞭抽打過來。

“明……明白!”陳小山用力點頭,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全是冷汗。鷹眼的戰(zhàn)術(shù)布置,帶著一種亡命徒的狠辣和精準,讓陳小山不寒而栗,卻也像一根主心骨,強行撐住了我搖搖欲墜的意志。

“走!”鷹眼不再廢話,率先踏出了鷹回坳。

風(fēng)雪依舊,但天色比昨日亮了些,能看清前方更加崎嶇陡峭的山勢。他們沿著被厚厚積雪覆蓋的岔道,艱難前行。鷹眼走在最前面,步伐沉穩(wěn)而迅捷,如同一只經(jīng)驗豐富的頭狼,在雪地里選擇著相對好走的路徑。他瘦削的身影在灰白的天幕下,顯得異常孤絕而警惕,那雙眼睛如同永不疲倦的雷達,不斷掃視著前方、兩側(cè)的山脊和任何可能藏匿危險的角落。他的手,始終若有若無地按在腰間的槍套上。

陳小山緊跟在黑旋風(fēng)旁邊,一手緊緊抓著它的鞍繩,另一只手死死握著那根早已被血浸透、凍得發(fā)硬的韁繩。每一次黑旋風(fēng)受傷的左后腿踏地帶來的顫抖,都像電流一樣傳遍陳小山全身,他不斷地低聲給黑旋風(fēng)打氣:“老黑,撐??!就快到了!撐住!”聲音嘶啞,更像是在給自己催眠。眼睛死死盯著鷹眼的背影,不敢有絲毫分神。

空氣凝重得如同灌了鉛。除了騾蹄踏入深雪的噗嗤聲、馱架吱呀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只有風(fēng)刮過光禿禿樹枝發(fā)出的尖利嗚咽。一種無形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壓迫感,如同越收越緊的絞索,沉甸甸地籠罩下來。陳小山知道,斷魂關(guān),近了。

轉(zhuǎn)過一個陡峭的山彎,眼前豁然出現(xiàn)一片稀疏的松林。松針上壓著厚厚的積雪,如同披麻戴孝。林子不大,但很密,灰白色的樹干在風(fēng)雪中影影綽綽,如同矗立的鬼影。一條被積雪覆蓋的小徑,蜿蜒著穿林而過。

望風(fēng)臺!鷹眼說的埋人好地方!


更新時間:2025-09-02 23:0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