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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障錄 歡喜昭昭 177849 字 2025-09-03 01: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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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炎熱瞬間取代了地底的陰冷。那不是舒適的暖,而是帶著死亡氣息的、干燥到極致的灼熱。天空是病態(tài)的灰黃色,太陽像一個巨大的、無情的白熾火球,炙烤著下方一片死寂的大地。

錢小滿——或者說,此刻的他,變回了那個名叫“滿崽”的瘦弱男孩,穿著打滿補(bǔ)丁、幾乎無法蔽體的破舊單衣。腳下是龜裂的、深可見底的黃土,裂縫如同干渴巨獸張開的嘴,吞噬著最后一點(diǎn)生機(jī)。放眼望去,視線所及之處,沒有一絲綠色,莊稼早已枯死,化作一地焦黑的殘骸,風(fēng)一吹就揚(yáng)起漫天塵土,帶著嗆人的絕望。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混合了塵土、枯萎植物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消逝的腐朽氣息。遠(yuǎn)處零星散落的茅草屋,如同趴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乞丐,了無生氣。

“娘……”一聲沙啞的、屬于少年的呼喚從他喉嚨里擠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踉蹌著跑向記憶中最熟悉的那間破屋。

茅屋比他記憶中更加殘破,門板歪斜,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徹底散架。屋內(nèi)光線昏暗,熱浪和一種生命即將流逝的冰冷氣息詭異交織。土炕上,躺著一個形銷骨立的婦人,那是他的母親。曾經(jīng)溫暖豐腴的身體,如今只剩下一把枯骨,包裹著一層失去光澤的皮膚,眼窩深陷,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膛起伏。

“滿……滿兒……”母親干裂的嘴唇翕動著,聲音細(xì)若游絲。她艱難地抬起一只同樣干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顫抖著,想要撫摸他的頭。

小滿(滿崽)立刻撲到炕邊,抓住那只冰冷的手,貼在自己被淚水灼痛的臉頰上。那手的觸感,像粗糙的枯柴,帶著生命最后一點(diǎn)微弱的濕氣。

“娘……您別嚇我……娘……”少年的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恐懼和哽咽。

“滿兒……”母親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渙散,卻強(qiáng)撐著凝聚起最后一點(diǎn)光芒,那是無盡的慈愛和更深的不舍與擔(dān)憂,“……帶……帶著妹妹……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

“去”字尚未出口,那勉強(qiáng)抬起的手猛地一沉,徹底失去了所有力量,從他臉頰滑落,無力地垂在炕沿。母親眼中最后那點(diǎn)光芒熄滅了,如同燃盡的油燈,徹底陷入了永恒的黑暗。那最后半句未曾說完的囑托,成了永遠(yuǎn)懸在他心頭的利刃。

“娘——!”少年凄厲的哭嚎沖破茅屋,卻很快被外面死寂的炎熱吞噬,沒有激起任何回響。世界空曠得只剩下他和一具迅速冰冷的尸體,以及無邊的絕望。

悲傷還未來得及徹底淹沒他,現(xiàn)實的殘酷已如餓狼般撲來。妹妹小花,一個同樣面黃肌瘦、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躲在門后,小聲地啜泣著,大眼睛里盛滿了恐懼和茫然。

饑餓,如同最惡毒的火焰,灼燒著他們的胃和理智。家里早已沒有任何能吃的東西,樹皮草根都被剝食殆盡。母親的尸體靜靜躺在那里,無聲地訴說著下一個可能就是他們。

幾天后,就在小滿幾乎要帶著妹妹步入那片吞噬了無數(shù)生命的亂葬崗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茅屋外。

那是一個身材干瘦、穿著略好于難民但依舊透著寒酸氣的男人,眼角帶著精明的算計,嘴角掛著虛偽的憐憫。他是鎮(zhèn)上有名的人牙子,姓劉,外號“劉一手”。

“唉,可憐吶……”劉一手假惺惺地嘆了口氣,目光卻像打量貨物一樣在瑟瑟發(fā)抖的小花身上掃過,“這年景,大人尚且活不下去,何況兩個孩子。滿崽,聽叔一句勸,給你妹妹尋條活路吧。鄰鎮(zhèn)張老爺家缺個丫頭,雖是伺候人,但總能有一口吃的,餓不死?!?/p>

小滿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小獸,猛地將妹妹護(hù)在身后,雙眼赤紅地瞪著劉一手:“不!我不賣妹妹!我能養(yǎng)活她!”

劉一手嗤笑一聲,毫不掩飾眼中的譏諷:“養(yǎng)活?拿什么養(yǎng)活?你去看看亂葬崗又添了多少新墳!跟著你,她只有死路一條!去了張老爺家,那是去享福!”

“享?!眱蓚€字像針一樣刺中小滿。他看著妹妹因為饑餓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里面全是依賴和恐懼。母親臨終的話在耳邊回蕩:“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掙扎,撕裂般的掙扎。一邊是作為兄長本能地保護(hù)親人的意志,另一邊是殘酷的現(xiàn)實和那渺茫的“活路”。

劉一手似乎看穿了他的動搖,慢悠悠地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布袋,叮當(dāng)作響。他從中取出一枚銅板,那是一枚磨得發(fā)亮、邊緣甚至有些光滑的“萬歷通寶”,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微弱卻誘人的光。

“喏,”劉一手將銅板塞進(jìn)小滿僵硬的手里,那銅板冰涼刺骨,“拿著,給你娘買張草席,也算盡孝了。小姑娘,跟我走吧,有飯吃?!?/p>

冰涼的觸感驚醒了他。小滿猛地反應(yīng)過來,發(fā)瘋似的想把銅板扔回去:“不!我不賣!小花!小花我們走!”他想去拉妹妹。

但已經(jīng)晚了。劉一手身后閃出兩個粗壯的漢子,一把扯過尖叫哭泣的小花。小滿像瘋了一樣撲上去撕咬、捶打,卻被輕易地推開,摔倒在塵土里,滿嘴腥甜。

“哥!哥!救我!我不去!哥——!”小花凄厲絕望的哭喊聲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肝肺腑。她拼命掙扎,小手徒勞地向他的方向伸著。

小滿爬起來又想沖過去,卻被劉一手用腳尖抵住胸口,動彈不得。人牙子臉上虛偽的憐憫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威脅:“小子,識相點(diǎn)!這枚銅板,買她一條活路,也買你一條生路!別不知好歹!”

那枚銅板,被他死死攥在手心,堅硬的邊緣幾乎要嵌進(jìn)他的肉里,那冰冷的觸感混合著妹妹的哭喊,成為一種永恒的詛咒。

“哥……掙錢了……來接我……”在被拖遠(yuǎn)的那一刻,小花用盡最后力氣喊出的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眼里除了恐懼,竟然還有一絲極其微弱的、對他的期盼和信任。

小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癱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妹妹的身影消失在滾滾熱浪和塵土中,那凄厲的哭喊聲卻仿佛永遠(yuǎn)留在了耳邊,循環(huán)不休。

手里那枚銅板,燙得如同烙鐵。

之后的日子,他像行尸走肉。他用那枚銅板,確實給母親換了一張最破舊的草席,草草掩埋。然后,他就只剩下一個念頭:掙錢!接妹妹回來!

他挖野菜根,搶野狗食,甚至去偷去騙,只要能弄到一點(diǎn)吃的,能攢下一文錢。每一枚經(jīng)過他手的銅錢,都仿佛帶著妹妹的哭聲和期盼的眼神。他對錢的渴望,從一開始的生存所需,迅速扭曲成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念。錢,是能贖回妹妹的唯一希望,是能填補(bǔ)那巨大空洞和負(fù)罪感的唯一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他幾乎快要攢夠一筆微薄的、或許能打聽消息甚至贖人的錢時,噩耗傳來。

張老爺家根本不是什么良善之地,那劉一手早已不知去向。小花因體弱和驚恐,加上可能存在的虐待,沒熬過那個冬天。

他發(fā)瘋似的按照零星線索找到那個所謂的“張家莊”外的亂葬崗。那是一個比家鄉(xiāng)更大的、堆滿了無名尸骸的土山,野狗和烏鴉在其間徘徊。

他像條野狗一樣在尸堆里翻找,呼喚著小花的名字,直到手指磨破,鮮血淋漓。最終,他找到了。

一具小小的、早已冰冷僵硬、被野狗啃噬得不成樣子的尸體,穿著那件他熟悉的、母親親手縫補(bǔ)過的破舊花衣。那小小的手里,至死都緊緊攥著一樣?xùn)|西——不是他給她的任何玩具,而是那枚磨得發(fā)亮的、劉一手塞給他的“萬歷通寶”。

那一刻,世界徹底崩塌。

巨大的悲慟、無邊的負(fù)罪感、對命運(yùn)的瘋狂詛咒、對金錢極度扭曲的渴望和憎恨……所有情緒如同火山般在他體內(nèi)爆發(fā),卻又被冰冷的絕望凍結(jié)。

“啊——!?。。。。。。?!”他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嘶吼,眼前一黑,嘔出一口鮮血。

……

幻境并未結(jié)束。

《五障書》的力量無情地挖掘著他最深的恐懼。場景猛地切換,他變回了現(xiàn)在的錢小滿,穿著綢衫,卻身處張老漢那岌岌可危的院落。外面魔氣滔天,瘋民如潮。院子里,那些他收留的、曾讓他覺得自己或許沒那么爛好人的孤兒們,在魔氣中哭喊、掙扎、被侵蝕。

他想救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儲物袋里空空如也,一枚銅板都沒有!符箓?需要錢買!法器?需要錢買!石衛(wèi)?更需要天文數(shù)字的錢!

“錢!我的錢呢!給我錢!我要錢啊!”他瘋狂地拍打著空蕩蕩的儲物袋,對著天空嘶吼,如同當(dāng)年那個無助的少年。

沒有錢,他什么都做不了。沒有錢,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這些孩子,如同當(dāng)年眼睜睜看著妹妹被拖走一樣,一個個被魔氣吞噬,化作扭曲的瘋魔,然后向他撲來!

而那些撲向他的瘋魔孩童的臉,最后都變成了小花那張哭泣的、充滿期盼的、最終冰冷的臉。

“哥……掙錢了……來接我……”

“哥……為什么沒錢救我們……”

幻音重重,無盡輪回。

金山銀海在他周圍出現(xiàn),光芒璀璨,觸手可及。他狂喜地?fù)渖先?,卻發(fā)現(xiàn)每一次觸摸,那些財寶都瞬間化為腐爛的淤泥、慘白的枯骨、或是妹妹那枚沾血的銅板。巨大的得到與失去的落差,反復(fù)碾磨著他的神經(jīng)。

貪求無厭,終是鏡花水月。失去之痛,才是永恒的真實。

《五障書》為他構(gòu)建的心獄,完美地將他釘死在過去與現(xiàn)在的交織點(diǎn)上,用他最深的創(chuàng)傷和恐懼,反復(fù)拷問著他的靈魂,折磨著他的意志。他能否掙脫這由一枚銅板和無盡貪念構(gòu)筑的牢籠,尚未可知。


更新時間:2025-09-03 01:4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