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欧美一区二区三区在线播放,伊人网久久网,婷婷久久亚洲,日韩天堂久久,亚洲最大久久,国产毛片一区二区三区,免费看成人啪啪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清晨,下了夜值的孟觀,拖著一身疲憊,一頭扎倒在營房的床上。

困意如潮水般涌入孟觀的腦袋,他閉上眼,將身體調(diào)整成進入夢鄉(xiāng)的狀態(tài)。

“楊太傅平時的吃啊穿啊用啊,都是一個胡人少年送進去的?!倍偷脑掚S著困意的潮水一同灌入了孟觀腦袋。

孟觀被這句話刺了一激靈,猛然從床上彈起。

他興奮地跳下床,拼命地搖著已經(jīng)打起呼嚕的李肇,“虎賁!快醒醒!我們得去一趟馬市的貨棧!”

李肇被這突如其來的“叫醒服務(wù)”弄得腦子一片漿糊,“???怎么這么快又要執(zhí)勤了?”

孟觀搖著他的肩膀,“你趕快清醒清醒,我突然想到了進入太傅府的辦法!”

李肇略帶起床氣地抱怨道:“就不能睡一覺再去嗎?貨棧又不會跑了?!?/p>

“不行!”孟觀的語氣顯得非常堅定,“城門關(guān)閉后,貨棧當(dāng)日也就會關(guān)張,我們?nèi)ツ膬赫疫@么個人?我們就是得白天去?!?/p>

“又不急著這一兩日時間。”李肇嘟囔道,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開始著裝。

“想到了這點子,就沒辦法睡著了,我們還是先去探探情況,若真能設(shè)法進到太傅府,事情就會好辦很多。”孟觀說道。

“對了,你還記得董猛說的那個胡人少年,叫什么來著?”

“什么……樂……不樂?”李肇撓撓頭回憶道。

上午的陽光打在李肇的臉上,對還沒完全醒來的他顯得異常刺眼。

李肇摸了摸自己的臉,盡力把困意甩去。

他跟著孟觀從洛陽宮東面的萬歲門出宮,向建春門方向走去。

“既然是董猛告訴我們這個消息的,為啥不找他幫忙介紹那個‘不樂’給我們認識?”李肇不解地問孟觀。

“那我們該怎么跟董猛說?”孟觀問李肇。

然后他開始假裝和董猛對話,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董監(jiān),小的想和李肇進到太傅府偷詔書,聽您說認識一個胡人少年能在太傅府進出自由,想您幫忙引薦一下。等我們偷到詔書,肯定給您看一眼。”

李肇不以為意地哈哈一笑,繼續(xù)問道:“就算我倆真把詔書偷出來,想要發(fā)揮價值,可能還得找董猛這樣的人呀?!?/p>

“我們沒詔書時去找董猛,相當(dāng)于在求他幫我們辦事,到時還是會淪為棋子。如果我們拿到詔書之后再找他,我們就變成了交易者,他就得拿利益出來與我們交換?!泵嫌^邊走邊說道。

李肇感覺孟觀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也就不再提起這個話題,而是專注于如何尋找那個胡人少年。

“這個‘不樂’,要怎么尋找呢?”

“洛陽城雖大,但胡人多聚集居住,喜歡扎堆。能自由進出太傅府,還是個少年的胡人,更是獨一無二。我們?nèi)サ今R市的貨棧,就裝成太傅府的人,說想找他做生意?!?/p>

“那他憑什么要幫我們啊?”李肇繼續(xù)問道。

“見到他之后再討論這個問題,實在不行,就把他綁了,威脅要取他性命?!泵嫌^回答道。

李肇雖然覺得要是對方不肯幫忙,把對方打個半死,人家也不會答應(yīng)。哪怕口頭答應(yīng),也可能在背后使壞。

但現(xiàn)在連人都還沒見到,考慮這些問題也是多余。

馬市在洛陽城東面的建春門外,在石橋與東石橋之間。

此處地形平坦,且水路縱橫,是洛陽城天然的貨物集散地。

馬市如其名,以馬匹交易為主。孟觀和李肇剛出建春門,尚未走過石橋,馬群強烈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好在兩人平時亦有騎術(shù)訓(xùn)練,對馬匹的味道已經(jīng)習(xí)慣。

換城內(nèi)某些平日喜愛講究美學(xué)和清談的權(quán)貴到此處,非得當(dāng)場嘔吐不可。

此時正值馬市開市,熱鬧程度一點兒也不輸城內(nèi)的銅駝街與金市。

這里因有水路,眾多貨舫也通過馬市的碼頭卸貨,直接在此分揀買賣。

搬運貨物的、叫賣生意的、采買貨品的,還有眾多管理秩序的市吏,熙熙攘攘,叫嚷聲此起彼伏。

市場除了晉人,還有大量在此謀生的匈奴、鮮卑、氐、羌等外邦胡人,呈現(xiàn)出洛陽城作為當(dāng)下國際都市的一面。

被同袍戲稱為“軍師”的孟觀,平日愛好讀書,偶爾也喜歡在同袍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的“學(xué)識”。

此時的他看到馬市的場景,忍不住跟李肇說道:“洛陽城處決犯人也在此處,三十年前,著名的嵇康就是在這里被處死的,據(jù)說他行刑前,還在刑場上撫琴一曲《廣陵散》,嵇叔夜(嵇康字)死,《廣陵散》絕?!?/p>

李肇完全聽不懂孟觀在說什么“雞糠”、“光凌傘”,也顧不上這些,他只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個市吏問問,通衢貨行的貨棧在哪兒。

此時,從馬市人群密集處傳來了一聲暴喝,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2

馬市日常十分嘈雜,即使二人間對話,若稍微小聲點,也無法讓對方聽清。

場中這一聲暴喝,卻幾乎讓市場內(nèi)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孟觀和李肇也不禁驚奇不已。他倆憑借自身平日所練就的本事,硬是擠進了看熱鬧人群的最里圈。

暴喝之人,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胡人。他被五個匈奴長相之人圍在了市場中間。

孟觀與李肇身高八尺,在人群中已屬高大。

這個胡人,既高且壯。李肇感到自己若是和他徒手相爭,肯定也要吃虧不少。

那胡人濃密的眉毛上,眉峰尖銳,配上具有立體感的眼眶和高聳的鼻梁,以及因雜亂而炸起的絡(luò)腮胡子,讓人有種無比強悍而勢不可擋之感。

他的這副模樣顯然把圍攏他的幾個人給唬住了,他們紛紛彎著腰、曲起手,擺出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

匈奴人只是不斷地在與他保持一定距離的范圍內(nèi)移動,誰也不敢靠近。

李肇看了一眼這個場景,兩邊都是胡人長相,旁邊維持市場秩序的幾個市吏,與其他看熱鬧的人一樣,仿佛眼前的事情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

“看樣子是胡人之間的矛盾。”孟觀說道,“市吏們往往不會去管這些胡人內(nèi)部的是非,只要他們不傷及我們晉人,他們一般都放任?!?/p>

“你說他們會不會認識那個‘不樂’?”李肇問。

這一問提醒了孟觀,他又仔細看了看那個被圍的胡人,扭頭問李肇,“你覺得那個胡人,年齡多大?”

孟觀和李肇對胡人的分類一竅不通,除了匈奴、鮮卑長相相對有特色外,羯、羌、氐族等他們都分別不出,一概稱為“胡人”。

胡人長相一般與晉人有異,若沒長期相處,一時難以辨別對方相貌年紀。

李肇也一時之間判斷不出來對方年紀。乍一看感覺他比自己年紀稍長。可再仔細看了看面容,他皮膚光澤飽滿、健康黝黑,又似乎是少年模樣。

李肇困惑地搖搖頭,“我判斷不出來,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少年?!?/p>

兩撥胡人之間開始相互叫罵。

他們用了自己的語言,在場除少數(shù)與胡人長期打交道的人外,大多都聽不懂他們之間在說些什么。

趁著胡人少年開始叫罵還擊,分散注意之時,兩個繞到他身后的匈奴人突然同時躍起,一左一右勾住他的手臂,將他架起。

前面的第三個匈奴人則趁機上前,對著他的腹部猛擊。

尚未弄清楚狀況的胡人少年,感到了從腹部傳來的疼痛,忍不住想彎下腰。

尚存一絲理智的他突然想到,若此時彎腰,只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他再次大吼一聲,忍著疼痛奮力一個正蹬,將正在攻擊腹部的匈奴人一腳踢開。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直接踢了個四仰八叉。

接著少年雙手一夾,將左右控制他的兩人手臂,使勁夾于自己腋下,再用腰間使勁,猛的一個旋轉(zhuǎn)。

原本打算鉗制少年的兩人,像撥浪鼓的兩個擺錘,雙腳離地,隨著少年的扭動而飄忽起來。

少年隨即兩腋一松,兩人也跟著飛了出去。

胡人少年這一舉動將五個匈奴人徹底惹怒,被甩開的兩人迅速在地上站起,與另外兩個尚未動手的人一擁而上,圍著匈奴少年就是一陣亂拳亂腳。

只有剛才被正蹬的一人,還在地上喘著粗氣,想要從眩目中緩過來。

胡人少年雖然具有體格優(yōu)勢,但對方一下從前后左右上來四人,一時也難以同時招架,兩方打得有來有回。

在此間隙,李肇逐漸感覺有異。

不知怎的,他感覺眼前這個被圍毆之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少年。

他又問了一遍孟觀,“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不樂’?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上去幫忙?”

孟觀也陷入了猶豫之中。若這個少年正是他們所找之人,幫忙了固然能迅速得到對方信任。

但他們此時也沒有搞清楚馬市內(nèi)胡人的派系,冒然出手,萬一幫了那個“不樂”的敵人,事情傳開去,反而可能成了日后辦事的掣肘。

就在孟觀與李肇猶豫之時,被正蹬的那人終于緩過勁來。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慢慢向著正在與四人纏斗的胡人少年走去。

孟觀看了一眼市吏們,他們依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畢竟是拿著微薄餉銀的人,沒必要為了一個胡人的安全去拼命,去和一個持著匕首的匈奴人搏斗。

“虎賁,我覺得我們得動手,萬一他真是我們要找的人,被捅死了就麻煩了!”孟觀焦急地說道。

李肇還沒等孟觀說完,便已明白他的意思。

他迅速從身旁一個老漢手中抽出一根扁擔(dān),在老漢驚異地叫喊中,沖向了持匕首的匈奴人。

孟觀見狀,趕緊有樣學(xué)樣,從旁邊的人手里搶過一把馬糞叉,也沖了上去。

李肇用扁擔(dān)精準地拍向了匈奴人持匕首的手,匈奴人被這意外一擊所驚嚇,手背感到一陣疼痛,匕首自然“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地上。

李肇再將扁擔(dān)輕輕挑起,越過匈奴人頭頂,在腰部發(fā)力,用力往下一劈,重重砸在匈奴人背部。

第二次被重擊的匈奴人一聲悶哼,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孟觀拿著馬糞叉,沖到匈奴人中間,使勁往左右晃了晃。

匈奴人一看孟觀是個晉人,與之沖突必然惹來市吏干預(yù)。加之叉子尖上還殘留著馬糞,著實惡心,幾個匈奴人都往后跳開了一段距離。

一個匈奴人用生硬地晉話對孟觀喊道:“這就是個奴隸,小雜種!你們晉人為什么要幫他?”

市吏看到晉人牽扯其中,便不再袖手旁觀,趕忙拿著鐵尺上前,吆喝著維持秩序。

幾個匈奴人一看市吏介入,紛紛轉(zhuǎn)身逃入人群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只有剛剛被李肇一扁擔(dān)敲在地上的匈奴人,還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一個市吏向孟觀走來,正要開口問話。

孟觀知道要是被市吏以斗毆的名義扣留,消息傳回中護軍,必然又是一堆麻煩。光是又到外面打架一事,他們在張劭那兒就又夠喝一壺的。

情急之下,孟觀靈機一動,“衙門辦案,這里交給我等即可。”

市吏顯然被這句話給唬住了。

他看孟觀和李肇身形高大,不像是尋常百姓,而且這兩人居然敢直接干預(yù)胡人的沖突,必然不是啥善茬。

市吏立馬變換了語氣:“這位官爺,是否需要我去稟告市丞以提供協(xié)助?”

市丞是市吏們的上司。

孟觀知道此事若是驚動市丞,事情也會變得復(fù)雜。

他干脆抬出更高一級來把事情壓下去,“不用!洛陽府尹已經(jīng)和你們市令打過招呼,這事情市令大人已經(jīng)知曉,你們可以去問他?!?/p>

市吏當(dāng)然不敢為了這點事情去越級跟市令求證,洛陽府尹更是他們平日里接觸不到的大人物。

市吏趕忙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想看看兩位“官爺”是否有什么吩咐。

這時兩個身影突然從看熱鬧的人群中竄了出來,分別向孟觀和李肇撲去。

還未等他倆反應(yīng)過來,兩人手中的“武器”——扁擔(dān)和馬糞叉,已經(jīng)被搶走。

意識到并不是危險之事的孟觀和李肇對看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這些東西畢竟是馬市里普通人吃飯的家伙事,看個熱鬧被搶走,自然著急。

那兩個身影,把市吏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走了,市吏們趕忙追上兩人,又打又罵。

這反而給孟觀和李肇接下來的行動提供了方便。

李肇撿起地上的匕首,把它交給了胡人少年。

為了讓胡人能聽懂他說的晉話,他用盡量一字一頓的語氣對他說道:“這個人,要害你性命,你自己,想辦法,處置?!?/p>

“感謝兩位大哥出手相助!”沒想到胡人少年竟然說得一口流利的晉話,“小弟感激不盡!”他拱了拱手,向兩人行了個禮。

接著,胡人少年對著趴在地上的匈奴人說了一通外邦語言,并拿著匕首利刃一邊,將刀柄對著地上的人,遞了過去。

李肇被少年這一舉動震驚,這顯然是個危險的動作,若對方再次暴起,場面可能難以控制。

只見地上的人慢慢爬起,緩緩接過匕首,一邊面對著少年,一邊退后,嘴中喃喃說著什么,雖然孟觀和李肇聽不懂,但從那人眼神和語氣能感受得出來,必然不是什么好話。

等那個匈奴人走遠,少年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孟觀和李肇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們外邦人相爭,讓兩位大哥見笑了。小弟是通衢貨行的匐勒,不知可否方便請兩位大哥到貨棧一坐?”

3

孟觀接過匐勒遞來的一碗水,微微地抿了一口。

他沒想到居然如此容易就找到了匐勒,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感嘆自己運氣是如此之好,是個順利開局。

孟觀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決定先套個近乎,再慢慢想辦法說出進太傅府的事。

“小兄弟,你這名字可怪,應(yīng)該如何寫?。俊泵嫌^至今還對眼前這個少年的名字沒有概念。畢竟跟晉人的命名習(xí)慣差得甚遠,以至于很難記住。

在少年說出自己名字之前,他和李肇還“不樂、不樂”地叫了半天。

“這位大哥說笑了,小弟自幼行販,不曾學(xué)得寫半個字,哪兒知道自己名字如何寫呢?遇到中原人士,對我的名字困惑的,我都跟他說,福樂安康,匐勒安康,我的名字就是匐勒,討個吉祥。這樣大伙兒就記住了。”

匐勒笑道,“小弟還想請教兩位恩人大名?!?/p>

“在下孟觀?!?/p>

“李肇。”李肇拱拱手。

李肇仔細地觀察著匐勒。他感覺如果之后真沒談妥,單靠他們兩人,很難做到把這個少年綁起來威脅,甚至可能打不過。

他好奇地追問了一句:“為什么那幾個人要如此害你?。俊?/p>

匐勒的表情稍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有點兒尷尬。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他們是通寶貨行的人。通衢貨行和通寶貨行日常的主顧不太一樣,我們通衢貨行大多數(shù)主顧是洛陽城里的權(quán)貴,而通寶貨行則多是城內(nèi)商販?!?/p>

“這樣分工其實挺好,至少兩個貨行在表面上不會沖突。但最近他們不知道是不是開始垂涎權(quán)貴生意了,通過低價和賄賂下人的方式,搶了一批洛陽權(quán)貴的運貨營生,為這些權(quán)貴府上運送一些日常貨品?!?/p>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們通衢貨行我這個外邦人和大多數(shù)權(quán)貴府上的下人熟絡(luò),通寶貨行也想模仿,派了那幾個匈奴人去對接。”

“兩位大哥剛才也聽到那幾個人說的晉話了,生硬而不流利,再加上他們平日一般跟普通商販打交道,所以習(xí)慣了生硬的交流方式,對權(quán)貴府上的下人,態(tài)度也不會怎么恭敬?!?/p>

“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和權(quán)貴府上對接的下人都多少產(chǎn)生了矛盾。那些能在權(quán)貴府里長期營生的下人,其實個個都是人精,匈奴人得罪他們,他們自然就會想著法子讓主子換回我們貨行?!?/p>

“由于我經(jīng)常為洛陽城內(nèi)的權(quán)貴府邸送貨,在圈子里還算有些名氣,所以那些人就專門點了我的名,希望我們貨行能派我對接?!?/p>

說到自己的成就,少年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表情,微微地昂起了頭。

匐勒繼續(xù)說道:“這些匈奴人啊,不懂和權(quán)貴府內(nèi)的門子、下人打交道的那些彎彎繞繞,以為和普通商販沒有區(qū)別。他們只一心覺得是我從中作梗,搶了他們生意,所以非要找我算賬?!?/p>

匐勒嘆了口氣,“而且,我是來自號稱‘匈奴的別部’羌渠一支,按照你們晉人的分類,就是羯人。”

“我們羯人在他們眼里,天生就應(yīng)該做奴隸。所以他們更覺得應(yīng)該教訓(xùn)我一頓,甚至想弄死我?!?/p>

匐勒說完,好奇地問道:“兩位大哥如此熱心救我,不會真是來辦案的吧?洛陽府尹大人我也見過的,他可不像為了馬市這等沒有權(quán)貴的地方而上心的人?!?/p>

“兩位大哥剛剛出手,是真的救了我一命,小弟是真心感激。所以有什么小弟可以效勞的,但說無妨?!?/p>

李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習(xí)慣性地轉(zhuǎn)頭看著孟觀。

孟觀則略作思考,覺得此刻把話說明白一些,倒是個機會,于是說道:“我倆想跟太傅府做生意,聽聞匐勒兄弟與太傅府甚為熟絡(luò),可以自由進出,想找你幫忙運作一番?!?/p>

匐勒沒有接話,而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兩人,“請問兩位大哥做的是什么生意?”

孟觀突然被這么一問,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謊言編得著實拙劣,他和李肇對生意的事情一竅不通,而對方的營生就是與各類商人打交道,隨便一問立馬就會露餡。

正當(dāng)孟觀在猶豫時,匐勒卻噗嗤一聲笑了,“兩位大哥,你們這個形象,裝成生意人,還是有些難度的?!?/p>

孟觀和李肇同時好奇地挑了挑眉。

匐勒繼續(xù)說道:“商人多是與人打交道,對于自己有利的人,會本能地展示自己的親和力,希望盡快與人熟絡(luò)起來,好推銷自己的生意?!?/p>

“而兩位大哥往那兒一站,總有一種威嚴感,讓人敬而遠之。再說兩位的行走坐立,也如一個模子出來的,一看就是長期訓(xùn)練的結(jié)果。”

“況且,誰做生意對自己的買賣是什么還要想一想才回答的?”

孟觀只能尷尬地把茶碗端起來喝水,李肇也保持著沉默。

匐勒笑瞇瞇地說道:“馬市這兒魚龍混雜,什么人物都有,小弟在貨行這些年,見過的也不少?!?/p>

“兩位大哥真沒必要對我隱瞞什么,既然是救命之恩,小弟自然能幫的盡量幫?!?/p>

“只有一點,若是進太傅府殺人越貨,恕小弟不能幫忙。不是我害怕,而是通衢貨行上上下下都對小弟不薄,我不希望連累他們?!辟肜湛粗嫌^與李肇,感覺武藝高強的樣子,總是能隨時把人消滅。

孟觀對匐勒的坦誠有些驚訝,但他多少仍抱有戒備之心,而且他覺得詔書這事情,多少也是宮闈秘聞,不適合對匐勒這樣的市井小民說起。

孟觀想了想,說道:“匐勒小兄弟,你多慮了,我們沒想過進太傅府殺人越貨,里面高手如云,我們這樣進去只會自尋死路。我們只是想進太傅府取一樣?xùn)|西,這樣?xùn)|西,嗯……對我們很重要,對朝廷也很重要?!?/p>

匐勒眼中突然閃起一道光芒,臉上出現(xiàn)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絡(luò)腮胡子都跟著興奮地飛舞起來,“你們是要去太傅府,偷詔書?”

這次輪到孟觀和李肇愣在了當(dāng)場。


更新時間:2025-09-04 08:0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