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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太初渾噩道冥頑,炁噬乾坤宙合眠。
忽有神鋒撕永夜,始將天道鑄人間。
神魔俯首聆天憲,生死輪回鑄律權(quán)。
欲解洪荒真寂滅,且觀《三界劫燼傳》。
一、前篇:天道法旨
永劫天樞,非宮非闕,乃時空結(jié)髓、法則胎元與天道真性共鑄之奇觀。
其錨定于虛空絕零點,萬界法理之經(jīng)緯交匯于此。
過萬法歸一之門,踏星骸固律為基、光陰碎流化虹之橋,經(jīng)萬劫回廊,遂抵天樞。
其內(nèi)自成宙宇,星辰觸手可摘,云河伏履而涌。
天道御座峙于中樞,下臨原初之海——鼓蕩混沌炁、道胎未形之淵藪。
座后萬界鏡,涵攝諸天過去未來,若命機之梭,經(jīng)緯無量因果。
天道化身云笈端居御座。
其身非肉骨,乃九色原初之光所化霓裳,瑞氣祥云,香煙重鎖。
其容不可名狀,直視者但見星河輪轉(zhuǎn)于眸,萬象生滅于顏,或感慈悲,或畏威嚴(yán),實則天道無情,映照心田。
燭九陰伏階恭詢:“神主垂召,敕何法旨?”
云笈聲徹玄穹:“人道脫天道軛。萬界鏡示:天地劫起,人道昌則天道隳。”
燭九陰異瞳劇震:“焉有此變?!”良久復(fù)問:“可有禳解?”
云笈素手拂鏡:“大勢非神力可逆。然人道貪戾,若掌乾坤,三界定覆。唯劫外之人可破此量劫?!?/p>
燭九陰鱗光暗涌:“眾生皆囿天地牢籠,安得超脫者?”
云笈眸轉(zhuǎn)星河:“故需汝入萬界鏡,溯光陰長河,于未來覓一人,授以天命。汝可愿往?”
燭九陰稽首如岳:“謹(jǐn)聆道敕!”
鏡華暴漲吞其形,光陰渦流寂然無痕……
二、中篇:燭龍窺辰
地球·公元2025年9月1日,西伯利亞上空。
虛空驟然波動,空間如帛之裂,燭九陰自扭曲裂隙中一步踏出。
“此即五十億年后之洪荒?”
他好奇打量四周。
“怪哉!何故靈氣盡絕?此間氣息何以駁雜若此?”
神念如潮,瞬間漫溢,覆壓寰宇。
“此地何名?竟如此狹?。俊?/p>
“妖族安在?魔族何蹤?”
“唯余人族孱弱,且盡是些……不通修煉的凡俗之輩?!?/p>
燭九陰指掐法訣,默運玄機,推演天機。
片刻,因果盡收神目。
“原來如此。約四十五億年前,人族貪婪無度,竟至耗盡世界本源。云笈大人重啟乾坤,將洪荒古陸一分為九?!?/p>
“亦即此世凡人所言‘九大行星’?!?/p>
神念倏忽延展,直入星海,頃刻間,太陽系之變遷,皆了然于胸。
“除卻‘地球’,其余八顆星辰,本源之力蕩然無存,生機斷絕,已成死寂荒漠?!?/p>
見此情景,燭九陰雙拳緊握,骨節(jié)錚鳴,“可恨人族,竟將天地禍亂至此。果是當(dāng)誅之族!”
其目光重落于腳下這顆蔚藍星辰。
“此地……竟有幾分眼熟?!?/p>
“是了,此地原為洪荒神界之所在也!”
“云笈大人竟將神界本源凝練為‘地球’,留此方寸之地一絲生機,方有生靈茍延?!?/p>
“此方世界,云笈大人尚存否?”
燭九陰凝神感應(yīng),卻只覺天道空茫。
“此界天道未生靈智,唯依循法則本能運轉(zhuǎn),維系大道綱常?!?/p>
“唉——!”一聲長嘆,沉重如萬古山岳傾頹。
遙想洪荒神界之豐饒浩瀚,再看眼前這靈氣枯竭的不毛之地,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愴淤塞胸臆。
此情此景,更令燭九陰篤信,必須尋得天命之人,扭轉(zhuǎn)乾坤,否則未來必重蹈覆轍。
“罷了,非是感傷之時。吾難在此界久留,當(dāng)速速了卻云笈大人所托?!?/p>
神念再起,如無形之網(wǎng),瞬間籠罩地球,浩如煙海的信息被其攫取、解析。
“此間人族,竟分三色:黃、白、黑?!?/p>
倏忽間,其神念定格于一巍峨巨峰之上——珠穆朗瑪峰。
一步踏出,身影已至雪峰之巔的虛空。
“此山……竟是洪荒神界之創(chuàng)世山殘骸?”
“創(chuàng)世山下,鎮(zhèn)壓九州龍脈氣運,無怪乎此峰冠絕寰宇?!?/p>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華夏悠悠,薪火不絕。此間人族,算來亦是吾神族遠裔血脈……”
“天命之人,便在此處擇選吧!”
心念轉(zhuǎn)動,燭九陰已立于華夏九州之蒼穹。
“靈氣既絕,無法修行,竟另辟機巧之道……倒也別開生面?!?/p>
其目光垂落,如日月臨空,開始審視這片古老土地上的人族眾生……
三、后篇:命運不公
2025年9月7日,血月凌空。
姑蘇城,某摩天樓。
樓頂?shù)娘L(fēng)如同刀般銳利,卷著都市深處腐熟的氣息。
雨點裹著風(fēng),斜斜地抽打在凌天臉上,冰涼刺骨,但他早已麻木。
腳下,城市在雨幕里沉浮,霓虹燈暈染一片渾濁而模糊的光海。
車輛細如螻蟻,在濕滑的街道無聲爬行,那光暈扭曲著、流動著,像一鍋熬得滾燙卻令人作嘔的湯。
“操!”
“為什么?”
“為什么我爸不是馬斯克?”
“為什么我媽不是沃爾頓?”
“憑什么老子生來就是牛馬圣體?生下來就得馱著這千斤磨盤,在爛泥坑里爬一輩子?”
“憑什么真心喂了狗?三年!整整三年!換她一句‘你是個好人’!”
“操!老子怎么就活成了一條舔狗?賤到骨子里的那種?”
“聽著——”
“不是老子有病……”
“是你們砌的這個世界,他媽的從地基就長滿癌灶!”
“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冷靜!想想你的父母!”樓下擴音喇叭的喊聲撕破雨幕。
“父母?”
凌天咯咯笑起來,眼珠爬滿陶瓷裂紋,“他們正跪在電子廠流水線上,用視錐細胞給我焊娶媳婦的彩禮!”
身體急速下墜的剎那,他用盡最后力氣吼出:“被告席不該站著窮鬼,該銬上的是這個生銹的世界!”
大地迎來撞來的瞬間,他聽見自己顱骨碎裂的脆響。
多么像二十年前……產(chǎn)房外,父親捏碎的那張超生罰款單。
四、終篇:天命既定
“這……是哪兒?地獄嗎?”
凌天在黑暗中摸索。
沒有一絲光,沒有半點聲音。
死寂一片!
“喂!有人嗎?”
凌天再次呼喊,聲音很快又在虛無中迅速消散。
黑暗吞噬了一切,時間、聲音,還有他自己。
這一刻,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上心臟,凌天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對、對不起,我……我錯了……”
凌天聲音顫抖。
黑暗像魔鬼的手,扼住了凌天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
“是我錯了,不是這破世界的錯。求你了!”
凌天開始抽泣。
“有沒有人?。縼韨€鬼也行??!”
“別丟我一個人在這兒……嗚嗚……”
就在凌天精神即將崩潰之際,前方,毫無征兆地,亮起了一雙血色的瞳孔。
死死地盯著他。
凌天脊背生寒,如墜冰窖。
是人是鬼?。?/p>
血瞳逐漸靠近,凌天抖得更甚。
沒有腳步聲,無聲無息。
是飄著過來的,他是……鬼??!
血瞳定格,一絲玩味的口吻,在黑暗中響起:“怕了?那……我走?”
凌天嚇得不敢應(yīng)答,直到血瞳遠去,即將消失的剎那——
“等……等一下!”
幾乎是本能地嘶吼出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哦?不怕了?”
“怕!怕得要死!”凌天牙齒打顫,泣不成聲,“嗚嗚!”
“怕……又為何喚吾?”
“怕……怕也得喊?。 ?/p>
凌天喘著粗氣,帶著哭腔,“比起一個人在這鬼地方……被這黑暗活活憋死……我寧愿……寧愿和你待著。管你是什么東西!”
那雙血瞳緩緩靠近。
凌天嚇得想后退,腿卻軟得像面條,抖得站不住。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吾?”那聲音帶著一絲睥睨,“吾名燭九陰。睜目為晝,瞑目為夜,掌時御序之神?!?/p>
“燭、燭九陰?……是山海經(jīng)里那個……燭龍?”
凌天腦子一片混亂,下意識蹦出他知道的詞。
直到此時,他才略微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鬼就行。
“哦?”
血瞳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有趣。數(shù)十億年光陰流轉(zhuǎn),天界傾頹,凡塵竟尚有生靈識得吾名?!?/p>
“這到底是哪兒?我不是摔死了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凌天稍微緩過點神,趕緊問。
“小子,爾確已身死道消?!?/p>
燭九陰話音一轉(zhuǎn),“然,爾死時怨氣沖霄,恨意凝而不散,魂光特異……根骨尚可,潛力未絕。故,爾為吾所選之——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
凌天一臉懵逼,“被選中了?我是被選召的孩子?你是要帶我去數(shù)碼寶貝世界?你是我的搭檔數(shù)碼獸?”
“說什么胡話!”
燭九陰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吾欲攜爾往歸之處,乃五十億年前——洪荒!”
“洪荒?”凌天努力回憶,“鴻鈞老祖?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封神榜?”
“胡言亂語什么!”燭九陰打斷他,恭敬道,“是云笈羲皇!”
“云笈……羲皇?啥玩意兒?游戲BOSS?”凌天更懵了。
“就是‘天道’?!獱柲宋崴x之天命!去吧!”
燭九陰話音未落,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猛地攫住了凌天。
“臥槽!等……等等啊!說清楚點!喂——!!”
凌天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五臟六腑都要被甩出來,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