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得試著接受新事物?！?老太爺氣得臉色鐵青，拍著桌子喊道：“來人！把她關(guān)進祠堂！

”被丫鬟領(lǐng)著往祠堂走時，費左氏在月亮門撞見了三姨太。

三姨太哭哭啼啼地往老太爺院里去，看見她，

眼里藏不住幸災(zāi)樂禍：“左夫人還是別去前廳了，大力在那兒鬧，他就是個混不吝的，

萬一傷著你……”費左氏腳步?jīng)]停，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細長，落在月亮門的青磚上。

三姨太那聲 “傷著你” 像根細針，扎得她后背發(fā)緊 —— 大力是府里出了名的粗漢，

前年因偷拿庫房銀子被老太爺罰過，向來對主母們帶著怨氣，此刻被三姨太挑唆著鬧，

指不定要鬧出什么亂子。她側(cè)過臉，鬢邊銀簪在月色里閃了點冷光：“三姨太倒是好心，

只是大力再混，也該知道府里規(guī)矩，總不能憑著誰挑唆，就敢在老太爺跟前撒野。

”三姨太被噎了下，帕子在掌心擰成一團，轉(zhuǎn)而又擠出哭腔：“左夫人這是說我挑唆？

我不過是怕您受牽連…… 畢竟您剛被指證下毒，鐵頭要是再鬧著說您苛待下人，

老爺和老太爺那兒，怕是更容不下您了?！?她說著往前湊了半步，壓低聲音，

語氣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您以為大少爺點頭，就能護著您？老太爺最恨洋人的東西，

您往小少爺粥里摻那穢物，這要是傳出去，費家的臉都要被您丟盡了！”費左氏沒再理她，

跟著領(lǐng)路的丫鬟往祠堂走。祠堂在府西角，一路要經(jīng)過栽滿松柏的巷子，風(fēng)刮過松針，

簌簌響得像有人在暗處磨牙。她攥緊了袖口，

里面還藏著半片沒來得及碾碎的西藥 —— 方才三姨太摔粥碗時，她趁亂掖了一片在里面，

指尖還沾著小米粒的溫氣。費栓子守在床邊，看著孩子的呼吸越來越弱，

老太爺卻還在前廳罵 “洋藥是邪魔歪道”。那時候三姨太也在一旁煽風(fēng)，

說少奶奶是 “沖撞了祖宗”，要請道士來做法。費栓子聽說大力的事情了“走，

去看看大力在鬧什么？’“少奶奶，到了?！?丫鬟的聲音怯生生的，

推開了祠堂厚重的木門。一股混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