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樂此不疲地“自虐”，“咱商量個事兒唄？你跳輕點兒？我感覺這樓都在晃，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在給地球做心肺復蘇呢！”李豆豆累得滿臉通紅，

舌頭都快耷拉出來了：“俺……俺也不想的嘛！這地心引力它……它針對俺！

俺感覺俺腳上像綁了兩鉛球！”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冬夜的寒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林清漾跳得相對輕巧，身姿舒展，

馬尾辮在空中劃出規(guī)律的弧線，落地無聲，看得出是有點運動底子在身上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腳尖離地再落下，

小腹深處那隱約的、懸吊著的酸脹感都在提醒她那顆“綠豆”的存在。她倆誰都沒注意到，

不遠處路燈照射不到的濃重黑暗里，一個清瘦的身影已經像定點哨兵一樣，

默默佇立了好幾個晚上。程曜手里捏著一瓶被體溫暖得沒了冰涼感的牛奶，

眼神復雜地望著林清漾跳躍的身影。他不是傻子。夏薇薇前后那判若兩人的音樂“見解”，

漏洞多得像篩子。那精準到位的修改意見，

絕不可能出自對樂理一知半解、只關注流行旋律的夏薇薇之口。他幾乎可以肯定，

背后那個“高人”就是林清漾。從她第一天晚上來這里跳繩，程曜就“巧合”地發(fā)現了。

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跟她單獨聊聊，驗證自己的猜想，更想靠近這個充滿謎團的女孩。

可那個東北小土豆李豆豆，就像個全天候無死角的人形護盾，永遠牢牢焊在林清漾身邊，

嘰嘰喳喳，活力四射，讓程曜根本找不到插足……啊不，是搭訕的縫隙！

他好幾次鼓起勇氣想走過去，

都被李豆豆那極具穿透力的笑聲和“清漾你看俺跳得咋樣”的嚷嚷給逼退了。終于，

在林清漾開始跳繩的第五天晚上，機會來了！李豆豆被街舞社一個緊急排練的電話叫走，

空地上只剩下林清漾一個人還在堅持跳躍。程曜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深吸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fā)，拿著早就準備好的、一直捂在懷里保溫的熱牛奶，

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林同學，這么晚還在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