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會過來與夫人敘話。夫人先好生歇息?！薄坝袆趯④娰M心了?！绷系拖骂^，

掩去眼中的得意和算計。張管事又叮囑了幾句，便退了出去。柳氏臉上的謙卑笑容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精明而審視的目光。她打量著綴錦院的布置，雖然不如主院昭華院氣派，

但也頗為雅致，家具器皿都是上好的。她心中暗忖：這個裴昭，倒也算是個有身份的。

若是能借此機會，攀附上他，

或許……她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懵懂無知、正拿著一個木雕小馬玩耍的裴衍，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情緒。這孩子，是她唯一的牽掛。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傍晚時分，裴昭果然來了。他屏退了左右，獨自一人走進綴錦院。柳氏早已等候在廊下，

換上了一身更顯楚楚可憐的素色衣裙，見到裴昭，眼圈立刻就紅了，

弱柳扶風(fēng)般迎了上去：“將軍……”裴昭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一軟，

脫口而出：“以后，沒人時，不必如此多禮?！薄笆牵瑢④?。”柳氏順從地低下頭，

聲音輕柔，“讓將軍久等了?！薄盁o妨?！迸嵴腰c點頭，目光落在她身邊的裴衍身上，

“這是……”“這是衍兒?！绷侠嵫苌锨埃崧暤?，“衍兒，快叫爹爹。

”裴衍怯生生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嚴肅的男人，有些害怕，躲在柳氏身后，

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裴昭看著兒子酷似自己的眉眼，心中百感交集。他蹲下身，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衍兒，過來。讓爹爹看看。”裴衍猶豫了一下，